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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龙麟纪-> 第十章：偷天换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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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天换月（2）
- 夜晚，天麟躺在床上注视着手中提着的项链，月光正好透过半开的纸窗照射在项链上，令本就明亮的项链更闪烁着更璀璨的星光。
这是爷爷送给他的遗物，每次看到它，天麟内心就忍不住百感交集。
天麟突然想起了自己十二岁时的情景，天圣堂堂主，圣天尘，他也送过自己礼物，六月初一，这是他通过所有考核正式踏入“御守者”的日子。
“恭喜你，天麟，”那一天，圣天尘拉着圣天麟，走在了万众瞩目的高台上，所有人都为他欢呼，“你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守者’，尘伯为你感到骄傲，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尘伯，这是什么？”圣天麟盯着他手中递来的那根黑褐色的木棍，木棍并不长，一米左右，除了外表光滑，和普通木头没什么区别。
“好好收着吧，这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虽然你现在可能用不上，”圣天尘摸摸他的头，“你以后可以把它当做自己的武器，放心，它坚硬地很，不用担心它会损坏，别看它没什么特别的，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的用处，这既是作为你进入‘御守者’的奖励，同时也是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什么是生日，要送礼物吗？”圣天麟抬头问他。
“六月初一，十二年前的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每年的今天，你都可以收到一份礼物，来庆祝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抱歉尘伯一直疏忽了，没给你过过生日。”
“生日……尘伯，生日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因为这是你出生的日子，这不仅对你很重要，对你父母来说也很重要。”
“我父母……我也有父母吗……”
“当然，傻孩子，没有父母你怎么来到这个世界。”
“那他们人呢？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别人在院内都有父母陪着，而我总是……”
圣天麟眼中流露着失望与羡慕，在他印象中，他永远都是在看着别人欢笑，同龄人都有父母陪伴，有的慈爱，或者严厉，但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呢，每次路过他们，却总是只能默默穿过不属于他的温馨。
“尘伯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在很遥远的地方，天麟，等你长大后，你可以去试着寻找他们。”
“嗯……”
“不要伤心，孩子，天圣堂是你永远的家，我们都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你并不比别人少什么，也没人会嘲笑你。”
“嗯……”
“好了，尘伯还有要事，就不能再陪着你了，那些人会带着你，告诉你还该怎么做的，天麟，坚强些。”
“嗯……”
圣天尘叹了口气，拍了拍圣天麟的肩膀，转身离开。圣天麟望着圣天尘离去的背影，他抬起头，努努力让眼泪收了回去。
“小麟子！小麟子！”
人群立马让开一条道路，一位白绒簇拥的高挑女子赶了过来，白色成为了她的主色调，头发，眉毛，衣着，肤色甚至还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
“什么事凝霜姐。”圣天麟望着她。
凝霜蹲了下来，捏了捏圣天麟的脸蛋：“小麟子今天有没有很乖啊？姐姐带了份礼物给你，看！”
“围巾？”
“对啊！姐姐以前花了很久时间才做成的，好不容易才打败了那个烦人的老红毛，好看吗，和你的发色很配呢，有了它，再冷的天都不用怕了呢。”
“嗯，谢谢凝霜姐，我会好好保存的。”
“要经常戴着哦，它是不怕火烧的，你现在可能还用不上，不过不久之后，你就知道它的妙用了，我们小麟子那么可爱，戴上去一定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呢！”
“知道了。”
“一定要经常戴着，要是哪天让姐姐看到你没戴就打你小屁屁！”
“……”
……
“呼……”天麟长舒服一口气，让内心的郁结得以缓解，自从记忆恢复之后，回想起自己身上关于天圣堂的一切，离开的日子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他很爱天圣堂，那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也是一直在守护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天麟无限的回忆：亲朋好友，一草一木，繁华城池，漫天雪景，那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突然又想起来和龙哲他们战斗时的情景，他们几个直接在原地消失了，这种感觉很熟悉。虽然已经隔了好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空间之力的作用，类似爷爷的能力，有人在暗中帮助了他们。
他不知道是谁，但能在天麟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救人，这人绝对是个神秘的存在！
这时，项链突然暗了两下，天麟用隐蔽的姿势瞥着窗户，其实他老早就知道了窗户外躲藏着两个人，刚才那两个人经过了窗户挡住了月光，所以项链的光芒才会有变化。尽管这变化微弱地几乎看不出来，奈何天麟敏锐的感知力不能用常人判断。
“真麻烦……”他不禁有些无奈。
……
“呼呼呼！太可怕了，”女子捂着胸口大口呼吸，“隔壁的没事乱开什么窗，差点就被发现了。”
就在之前，天麟隔壁的雪灵儿刚才开了窗户，想探头看看楼下的风景，要不是那两人行动敏捷反应迅速，就要被雪灵儿无意中发现了。
“嘘！小点声，”男子提醒她，“别被那人发现了。”
“唉，好久看见过那么高颜值的男人了，我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呢……那个帅哥哥真是不小心，竟然还没关窗户，”女子嘻嘻笑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人家进去的呢，诶呀，想想都好羞人哦！”
“喂喂，正经点。”看着她飘飘然的样子，男子感觉不拉住她，她都要飘上天了。
“哥，要不咱不偷他的了，就趴这里偷偷看他吧。”
“哼，像这种有钱却毫无危机感，还带女孩开房的小少爷，就该给个教训。”男子忿忿说道。
“哥，你怎么好像有点看不惯他的样子，人家都特意开了两间房，说明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啊，面对那么好看的女孩子都不为所动，他俩肯定是兄妹！”
“切，有吗！”男子面露不屑，躲避女子的目光看向一边。
“你该不会……嫉妒他长得帅吧。”
“胡说！是我妹妹吗你。”
“那……是嫉妒他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妹妹吗？”
“我嫉妒他?我……确实！”他突然计上心来，露出故作无奈的笑，“哎呀，真的好嫉妒他啊，有个那个漂亮的妹妹，不像我啊，比起他可要惨多了，唉，我怎么那么可怜呐……”
“呵！男人！”女子明显被他贱兮兮的样子气到，把头扭向一边。
“嘘——还是别闹了，我们先干正事。”男子及时打住，继续开始注视屋内情况，女子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轻哼一声，跟他一起留意天麟的动向。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确实很有帮助，仅仅是看着天麟完美的俊脸，她心里的阴霾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哥，你说男人能娶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女人吗？”她低声问。
“能不能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梦里什么都有。”
……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天麟哥哥。”雪灵儿呼唤他。
“来了。”
他将项链收好，起身去开门。
机会！
天麟背对时，两道人影瞬间翻窗，他们的靴子均被厚布包裹，落地几乎没有声音，在天麟走去开门的短暂时间，他们两人如同蜘蛛般迅速攀上房檐，隐藏在房间顶部的阴暗处。
“什么事，灵儿。”天麟拉开门问。
“天麟哥哥饿不饿？灵儿想给天麟哥哥做点夜宵。”
天麟笑了笑：“这里不是酒楼吗，可以直接叫店员的，不麻烦灵儿了。”
“可是……感觉有些无聊，”她嘟着可爱的小嘴，“难得这酒楼有那么多食材调料，灵儿想学学一些新菜式，这样以后出门在外也能给天麟哥哥做好吃的了，不知道天麟哥哥现在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呢？”
“这样啊……”天麟愣神，“那……灵儿会做红烧牛排吗，记得以前在天圣堂时吃过一次，现在有点怀念那味道。”
“好的！天麟哥哥等等哦，灵儿马上就做好！”雪灵儿很开心地跑下楼。
“下楼小心点，还有别被烫到了。”
“知道啦！”
“这妮子，”天麟看着她活泼开朗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正好也下去买两壶酒，吃肉不喝酒怎么行。”
天麟关上门，也转身走了下去。
“他离开了？”女子从顶部轻盈跳下，用门缝看着天麟走下楼梯。
“那好，行动！”男子吩咐道，两人各持一杆，末端用细线悬挂一吊物，用于探测由细线做成的防盗装置。
“真有钱啊，住那么好的客房。”
“别分心，任何疏漏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随时保持警惕！”男子提醒她。
女子走到天麟的床边，用杆子挑开枕头，“奇怪，为什么不见他的行李，他应该不是本地人啊，而且你看他白天背的大包小包。”
“仔细找找看吧，”男子说道，“或许他爱财如命藏起来了呗，这种人我们不是见多了，就像那个李姥爷。”
“对了，哥，那个夜明珠……”
“在南市城已经拍卖了，一万五千两银子，是他们有钱人中极富口碑的蓝荧翡翠，李姥爷估计现在还肉疼着。”
“那种人，哼！有什么好可伶的，我们小时候因为他而受的苦头……还少吗。”女子悄悄用手摸了下眼角的泪珠。
十五年前，上任皇帝未发觉兴淮镇处于商货驿站的重要性，盗贼在夜里横行，经此的商人们只能默默哀叹。有的较为幸运毫发无损，即使半份货物流失也算沾上福光；但又有些不幸的人，轻则货物全失，重则性命难保。
而偷天换月俩人小的时候，就是逃亡的商人的孩子，在一次过镇时不幸与亲人分离。
作为地主家的后代，李姥爷充分沿袭了父亲的鼠目寸光与吝啬小气，一头驴当时值一百两银子，但他从贩子手中花四十两买下了这对兄妹，只为省下那微不足道的钱。冬天的院子里，瘦弱的两人推着石磨，那是驴才能干的工作，孩童的身体在它简直不成对比！
“别偷懒，快点干活，麻利点你们！”李姥爷的管家为了提高效率拿鞭子抽在男孩细瘦的腿上，在寒冷的冬天皮肤表面留下一道道腥红的伤痕。
“真的是，推个磨都慢成这个样子，李姥爷从贩子手中花钱把你们买下来不是拿来白吃白喝的！推快点！”
啪！啪！啪！
“别，别打哥哥了！”女孩哭着抱住管家的大腿，“哥哥一天没吃饭了，求求你别打哥哥了！”
“滚开！”管家粗暴地甩开女孩，一脸的嫌恶地看着地上翻滚的女孩，“恶心死了离我远点！别给我染上什么瘟疫！”
“妹妹！”男孩跑过去将女孩抱入怀中。
“这不是还有力气嘛，”管家轻蔑地笑着，“快滚过来干活，不然抽死你们！”
……
“来来来，起来了你们开饭了，快点吃完干活！”佣人提着半桶糟糠放到兄妹两面前。
“这糠食不是给猪吃的吗，”男孩一脸震惊，“这怎么能吃！”
“怎么，你还嫌弃？有就不错了！”那佣人翻了个白眼哼着曲走开。
“哥哥……”女孩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
“对不起，都是哥哥没用，不能保护凌月，”男孩轻轻抱住她，“没事，妹妹我们先吃着，哥哥想办法在晚上弄点好吃的。”
“哥哥你要去偷吗？被发现了怎么办。”女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偷……”男孩望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眼里犹豫不决。
“我们要活下去！我要保护妹妹！”他的眼睛又无比坚定，满是灰的双手攥紧双拳。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不只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被奴役和压榨的穷苦百姓，他要让那些罪恶的富人付出代价！
……
“凌月，凌月！你怎么了！”男子推了推她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眼睛那么红？”
“啊！没事，”名为凌月的女子用指关节拭去泪珠，勉强挤出微笑，“想到一些事了，我没事，继续吧。”
“不过这地方怎么回事啊，”男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哪里都找不到值钱的玩意，他白天扛的那么多东西都哪去了。”
“你们当然找不到，因为那都不是我的东西，放隔壁房间了。”天麟靠在窗口，双手环胸。
二人仿佛受到电击迅速后退，震惊和警觉地看向天麟。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男子喝道。
“我在这看了你们好一会了，只不过你们自己没有发现，”天麟扬起嘴角，“你们轻功不错，确实有当小偷的资本，看样子也都是老手，不过可惜，你们今天倒大霉。”
那两人各持一武器，男子手中的一截金属棍迅速伸长，女子抽出腰间的短剑，二人冲向天麟。
“打架么？劝你们不要那么做，”天麟微笑着，向俩人缓缓走去，“会被虐的……”
……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做夜宵给你小郎中吃啊，你可真好心。”身穿袍衣的厨子打趣她。
“哪有啊，我应该做的……”雪灵儿略红着脸，“叔叔哪有菜油和辣椒？”
“我给你拿去，”厨子笑着走开，“看你做菜的手艺还行啊，是不是有师父教你啊，改天我会会他，我姓丁。”
“我没有师傅，是爷爷教我做菜的，他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啊，”他一脸歉意，看着雪灵儿明显沉下的脸色，把半桶的油放到雪灵儿面前，并开始帮她剁辣椒丝。
“没事的，谢谢丁师傅。”
呲唦！
辣椒和油倒入锅中发出剧烈声响，油烟带着辣椒的腥气一股脑地上冲，呛人又夹杂着诱人香气。
“你这是要做什么菜啊？”他问。
“红烧牛排，天麟哥哥说想吃这个，他只吃过一次，想回味一下。”
“这道菜可不简单啊，你会做？”
“不知道，应该跟红烧肉差不多吧，虽然不太记得清了，不过灵儿会努力的！”
“那好，我也来帮你吧，正好现在客人少了，不用那么忙。”
“那谢谢丁师傅了！”雪灵儿高兴地笑着。
……
“嗯~嗯~”
两个被绑在一起的人奋力扭动着身体，嘴巴被布塞住发出含糊的声音。
“我待会选择你们其中一人问问题，你们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就直接把你俩抓去牢房，懂？”天麟看着俩人，那男子见无法挣脱，便放弃挣扎，愤怒地瞪着他。
虽然看上去没有再动，其实他早已掏出袖口的小刀，小动作偷偷切割着麻绳，凌月则继续轻轻扭动着身体，为他吸引注意打掩护。
天麟见那男的好像冷静下来，就拔出男子口中的布团，沉声问道：“你们是谁，哪来的，溜进来有什么目的。”
“哼！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你们这些罪恶的富人，迟早遭报应，我们兄妹俩死都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
“神经病吧你。”
天麟不耐烦地把布团塞回他嘴里，并给了他脑袋一下，同时绕道他身后抽出用来割绳子的刀，他这种小计俩肯定逃不过天麟的眼睛。
“嗯！（我说）嗯！（我说）”
“你有话说？”天麟看着奋力挣扎的另一位，“那好，两个要求，一不许发疯，二不许喊叫，否则……”
他比了个割颈的手势。
“嗯嗯！”凌月努力点头，天麟看她挺听话的样子便取下布团。
“我饿！唔……”
天麟立即捂住她的嘴，惊怒交加地喊着：“不是说好不叫的吗！你是不是想死！”
“小哥哥，人家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中午只喝了些茶水，你能不能……”凌月星星眼。
天麟看向他哥，显然他也被她没骨气的样子打败了。
“在这等着，我去弄些吃的。”天麟摇着头走出客房。
一刻钟后，天麟一脸平静地看着桌上狼吞虎咽的二人，他们看样子真的是饿极了，感觉碗都会被啃掉，那男子更是很没形象地舔着残渣。
天麟看着他们吃面的样子也被勾起了食欲，不禁期待起待会的红烧牛排。待最后一口面汤喝尽，凌月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腹，男的也面露惬意。
“好了，吃饱了，现在开始回答问题。”天麟提醒他俩。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天麟，麒麟的麟。”
“年龄呢？”
“嗯……十七。”
“比我小两岁啊，你住哪儿。”
“额，外地来的。”
“有女朋友吗？那蓝发女孩和你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妹妹。”
“喂……不应该是我问你么……”天麟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凌月愣了下，随即笑了笑。
“没事，别介啊天麟小哥，我两就一惯偷没什么好问的，我们这个组合江湖人称偷天换月，原本那些垃圾捕快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最近出现了个叫燕锋的家伙太厉害了让我们不得不收敛一点导致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艰苦，我们本来没什么恶意只是白天看你搬了那么多东西才会潜入你的房间想拿一些值钱东西换口饭吃，不过还好有天麟小哥你接济一手给了口食儿让我现在感觉终于活了过来你真是内外都美比我哥强多啦，不仅长得帅并且性格也挺高冷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年龄有点小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所以你不要错过跟我浪迹天涯的机会哦，怎么样，考虑考虑……”
她花痴一般地盯着天麟，双手托着腮部，眼角弯成月牙。
“啊？”天麟倒吸一口凉气跌坐椅子上，目光呆滞良久才，这连珠炮弹般的语速和恐怖的信息量简直要冲昏他的头脑。。
“考……考虑什么……”他终于反应过来凌月的最后一小句话。
“我叫凌天，她叫凌月是我的妹妹，我们都是窃贼，看你住上等房所以行窃。”凌天明显比她要靠谱多了。
“大概懂了，那吃饱了，还请两位离开吧。”
“你放我们走？”凌天疑惑地看着他，“我们可是小偷，你怎么不到官场上告我们？”
“没兴趣，你们看上去也不像坏人，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别再来烦我！”天麟把窗户打开，“对了，如果你们还缺钱的话，这些银子拿着，你们本事不小，以后最好能凭借自己去做正事，别再干小偷这种活。”
白天去了下钱庄，天麟几乎取走了爷爷遗留的所有财产，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具体有多少，不过当他把这笔钱拿到手时还是略微吃惊。论资产，他其实也算很有钱了，财产全部存在自己的空间项链里，根本不愁吃喝，甚至还能挥霍。
“啊哈！谢谢天麟小哥！”凌月一脸兴奋地扑过去，抱住天麟的手臂。
吱——
随着木头摩擦的长音，木门被打开，雪灵儿面带微笑地拿着乘有一碟排骨的木砧走进来。
“天麟哥哥，牛排……做……好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被女子抱住的天麟，颤抖和失力的双手险些将牛排掉落。但她又立即反应过来抓紧了木砧，阴沉失落的脸重新挂上笑容。
“天麟哥哥，嫂子好！”
天麟炸惊，瞬间甩开凌月：“不……不是，灵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小妹妹真懂事，好漂亮的脸蛋，让姐姐捏捏。”凌月被这声嫂子叫地简直是心花怒放！
“捏个屁，还不快滚！”天麟喝道。
凌月朝他比了个鬼脸，踢了下因为看雪灵儿有些看呆了的凌天，两人跳窗而出。
天麟走过去捏了下雪灵儿的俏脸，嗔怒地说道：“下次不许乱说话，什么嫂子，他们就是俩神经病！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好吧！”
“哦。”
雪灵儿脸红，俏皮地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天麟哥哥，红烧牛排做好了，来尝尝吧。”
她把木砧放在桌上。
“牛排啊……”天麟痴痴地望着精美的菜肴，不禁心驰神往。
……
“小麟子，看天炀叔叔我带回来了什么，哈哈哈！”无尽的雪山中，红发怒冠的男子扛着满是毛的庞然大物。
“这是牦牛？”十来岁的圣天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么稀有的动物，天炀叔，放生了吧。”
“是啊，灭绝了可不好，已经很少有动物能在这地方生存了。”他旁边白发垂到脚跟的凝霜略皱着好看的眉毛。
“不用了，这只牦牛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我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正好拿来改善一下伙食。”
“好主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凝霜瞬间变脸，十分兴奋地拍着手。
“这牛块头那么大，估计够你们一行人吃好久，”圣天尘笑着走开，“我吃不惯牛肉，就不参与了，留给你们享受吧。”
“对了，有个问题。”圣天炀突然说道，“我们这天圣堂也没怎么吃过牛肉，谁会做这个啊？”
“嘿嘿，这你就不行了吧。”
“凝霜你会？”圣天炀看着她。
“当然！”凝霜得意洋洋地笑着，“曾经化作人形游历人间的时候我可是学过做红烧牛排的，你们人类做的东西确实好吃，这点不得不承认，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暗地里乐吧你们！”
“太好了，凝霜大家果然好样的，万岁！”
“大姐？”凝霜一脸愤怒地看着圣天炀，用力捏住他的耳朵，“我才三千岁，正值风华正茂的美好青春年华，你叫我大姐！”
“别！我错了！凝霜，不，姐姐，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圣天炀苦着脸哀求。
“本来还想着难得聚一次餐，想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珍藏已久的‘醉仙露’，既然某人如此不识趣，那我只好……”
“错了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凝霜姐姐，”圣天炀就差给她下跪了，“您那‘醉仙露’简直实至名归，自从喝过一次，这些年一直流连忘返，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请求姐姐一定要再让小的们尝一尝啊。”
“呵呵呵呵～有品哦～”
……
天麟叹了口气，在雪灵儿的注视下，他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肉，轻轻放到嘴里。
嗯？这味道……
仅仅是刚放到嘴里品尝，天麟的双眼就立即放出光芒，牛肉的香味搭配爆椒瞬间充满口腔，油盐的剂量十分完美，加上外焦里嫩的口感，天麟一下子就来了食欲。
他开始咀嚼，牛肉的韧性和嚼劲，口感极佳，每咬一口里面的肉汁和酱汁就混合着在口腔喷洒，天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美味。或许比不上凝霜这种专门的厨神，但绝对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天麟哥哥好吃吗？”雪灵儿满怀期待地问。
“嗯，好吃好吃，灵儿真厉害。”天麟微笑道。
“那天麟哥哥喜欢的话，灵儿就天天做饭给天麟哥哥吃，吃一辈子哦。”
“好啊。”
……
“呃——”
饱嗝过后，天麟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他打了个悠长哈欠，这个时候，他该准备洗澡睡觉了。
他正准备从项链中取出衣物，手却停留在脖子上，他突然感觉不对劲，脖子空落落的。
“等等！”
手在胸前停住，天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冷汗浸湿了后背，嘴唇发紫感到异样的口干。
项链！项链不见了！他疯狂地到处寻找，被褥与枕头被随意丢弃床上不在，抽屉里也没有，各类物品凌乱地扔在地上。不在，不在，哪都不在！
项链到底会在哪里！他简直要发狂！
就在他准备前往雪灵儿的房间，脑海中突然出现凌月抱住他的情景，当时她几乎环着自己的脖子，是离项链最近的时刻。
“凌！月！”
天麟好似要把牙关咬碎，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爆炸性的力量在手中凝聚！
砰！
屋顶被突破，断层的木块燃烧成红炭，天麟站在屋顶，在寂静的黑夜下，他的瞳孔竟变成与火焰颜色相同的赤金色！在夜空中散发令人畏惧的光芒！这种状态下，寂静的街巷变得嘈杂，他能清楚几百米内哪怕一只苍蝇的一举一动，可即便他的感官能力被无限扩大，偷天换月却早已不见踪影。
“呀！”
一拳轰出，火焰光芒炸开波纹，沿着拳击轨道百米外的一排柳树仿佛被烈焰包裹的巨龙扫过，长达百米的沟壑冒着火痕，巨大的声响惊醒镇子的居民，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
“该死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