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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次混迹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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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月的出现,让愁眉不展的两人脸上立刻迸出微笑,不顾一切飞身扑了过去。

却没曾想被其抬手拦下,些许严肃的瞪着两人,抓住衣领向隔壁房间走去。

两人还以为在开玩笑,十分配合的被拉进房间。

抬眼看去,轩月静静的坐在床边,那副娇羞可人的模样,让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俩别看了,面前这个就是盗取朝廷贡物的罪魁祸首,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法苏看着娇弱的轩月,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面如冰霜的张清月。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般单薄,岂能有逆天之力,你不会抓不到凶手,随手抓了一个弱女子,应付差事吧!”

几句话就将张清月点醒,急忙扔下两人,快步来到轩月面前,运气将她置于身前。

“若不是法苏提醒,我差点就错过了大事,我问你,桌上的宝物是不是你偷盗的。”

此话一出,法苏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平时都很精明的张清月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

这无疑不是给对手提醒,自己手中没有她的把柄。

若是刚才房门没有打开,两人守在外面,张清月在里面死死盯着,吩咐小二叫来官差,只要是官差打开这间房门,任由女子如何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如今官差不在场,又过于急功近利,房门被开启,让这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彻底变成了一桩栽赃陷害的纠纷。

对于张清月来说,只是一个底层井市小民,穿越过来,就算有各种逆天光环的加持,可还是改变不了随心所欲而不讲证据的思维。

眼看到手的鸭子,因为自己的纰漏,成了一锅夹生饭。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气愤的张清月努力克制住心情,可一时的慌张让他已经想不到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果然,轩月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冷眼相待,语气软弱无力。

“公子,你怎么能污蔑好人呢!我一介弱女子,怎能做这种震天大事。”

女子的回答不出所料,当着三人的面否认了这一事实,尽管张清月心知肚明,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显然已经不能将眼前之人绳之于法。

一旁观望许久的法苏示意宝山将房门关闭,自己走到张清月面前,推开束缚女子的手。

“既然姑娘说了这宝物不是你偷盗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此美丽动人的容颜,我也觉得不会干这种下三流的事情。”

三言两语否定了苦熬一晚的成果,张清月本想理论几句,却被法苏抬手拦下。

看着桌子的鼓鼓囊囊的包袱,径直走到跟前,从里面挑选了一个成色上好的玉珠,扔进烛台的灯油里滚了一圈。

随后若无其事得坐在一旁,喃喃自语起来。

“不知道这房间里还有没有外人,若是被别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说话间,法苏从灯油中将玉珠捡起,在自己眼前晃悠几下。

“张清月,你说说如果在女犯人的肚子里发现一颗玉珠,那官差是不是立刻就会认为她是犯人。”

搞不懂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张清月只能点了头,毕竟两人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定这个女强盗的罪。

圆润的玉珠被油浸染,法苏又不不放心的在烛台多蘸了几下,径直走到轩月面前。

“姑娘,对不住,你应该想到我要干啥了,没办法我们三个也是底下办事的,为了能尽早破案,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假惺惺得刚说完,抬手捏住轩月的下巴,举起珠子就要往其嘴里塞。

被真气束缚的轩月尽管自己翘舌能辩,可在如今还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眼看玉珠已经到了嘴边,若是将珠子咽了下去,那就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为了脱困只好矢口承认,将他们作案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法苏将玉珠上的油渍擦干净后,抬手指着宝山。

“去吧!报官,让官差来抓人吧。”

宝山快步跃出房门,一溜烟的向客栈外跑去。

房间里,法苏起身走到张清月面前,将别在腰上的安国侯令牌拿过,并为其理了理衣服。

“一会你别说话,你就坐在这里故作高深,让我会会这个小小县官。”

话音未落,只听数人迈着大步向楼上走来,两位官差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身后一中年模样的身穿官服男子,晃晃悠悠得跨入大门。

“江洋大盗在哪里!还不快把脑袋伸出来让爷爷我砍了。”

法苏冷笑一下。

“为何目中无人那!是看不见安国侯在这里吗!连最基本的跪拜之礼都没有了吗?”

官员迷着眼睛看来,没想到法苏一个箭步,将安国侯令牌送到了眼前。

仔细观察了一圈,审视了如假包换的令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对着法苏磕头。

“安国侯亲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赎罪!”

法苏则蹲下身子,指着张清月的方向。

“你可别瞎磕,侯爷在哪呢!”

官员顺着法苏手指的方向看去,反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就磕了三个响头。

法苏见其已经被威严恐吓住,慢慢的将其扶起,语气沉重的说道:

“侯爷是奉天子之命下来查找丢失了的上贡珠宝,如今在你的管界里找到了珠宝,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你治理不安之罪。”

那官员心头一颤,急忙做跪下之势,却被法苏扶住。

法苏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一旁的轩月。

“就是这位女侠,如今是人赃并获,就劳烦你将其收押了。”

官员顺势看去,一下子就被容颜吸引,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这弱女子是江洋大盗,大人可别拿小的开玩笑了,就这你让我诉状怎么写,软绵无力,轻柔孱弱的女子?”

如此一说,法苏也觉得不妥,可事实就是如此,人们总是会被外表蒙蔽双眼。

可为了尽快把这块烫手的锅甩给别人,法苏又开始他那神一般操作。

他拉着官员来到一旁,细语的说道。

“如果写诉状又难处的话,你就这样写,安国侯与女子私会,发现贼寇窝点,凭一己之力,除掉两个主谋后,将丢失的珠宝带回,并带回一名帮凶。”

官员一听此话,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大人,你让我这样写,我若是写出来了,那我这乌纱帽岂不是保不住了,侯爷恨不得把我杀了。”

法苏冷冷一笑,双手一摊。

“那就是你的事了,都给你说了那女的真的是罪魁祸首,你不信,我只好胡编乱造一通,反正诉状是你写,出了什么事,我可兜不住,你就实事求是的写,只要是名正言顺的找回宝物,谁又会在乎过程呢。”

几句话,将官员的疑虑打消,两人相视一笑,身后的官差上前将轩月架住,收拾好桌上的珠宝,在告别了张清月后,回了衙门。

紧张的张清月用余光看着离去的官员,长舒一口气。

“真是紧张死我了,第一次以领导者身份来施发命令,这感觉可真是爽。”

法苏却冷眼一笑。

“全程你做了些什么,除了闷着脸,一会点个头,摆摆手,还不是我在前面给你独当一面,所以你就偷着乐吧!”

张清月十分满意的大笑。

“没办法,走的时候,我老爹就说你在这种官场上吃的开,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法苏动身往门口走去,

“好了,别贫了,东西找到了,也上交官府了,我们该回去了!”

张清月却沉思片刻。

“不急,家中吴文画和可申.奇多隆,我们好不容易下一次山,应该好好玩玩,而且这个客栈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呢,我还没一探究竟呢,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留下遗憾了。”

不愿惹是生非的法苏愁眉紧锁,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毕竟这里奇怪的事情太多,留在这里只能是引火上身,将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此地不宜久留,不论那女的是不是魔教中人,东西已经完好找回,我们就应该上奏天子,尽快全身而退,不是在这里管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法苏苦心相劝,张清月却无动于衷,势必想要将此处的怪异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既然能遇到,那我就要剥开迷雾,看看这里面的文章。”

知道张清月已经是铁了心,法苏只能无奈的提醒,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

“存在即合理,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的出现,打破这里平稳的运行环境,要见好就收,在我们看来不合理的地方,肯定存在巨大的利益关系。”

张清月凝目前方,走出房间向楼下看了一眼。

“白天无人出入,夜晚阴森之音响起,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前来住店,可现已经到了响午,却无人出入,这样的事你不好奇嘛?”

法苏慢步随来,看着楼下无精打采的小二,拉着张清月和宝山一同回了他们的房间。

“好奇会害死猫的,我们人生地不熟,意气用事会……”

张清月抬手拍着法苏肩膀,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打住,我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你不要再说了,我就是想知道这间客栈里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能说的话都已经放到台面上了,见张清月一意孤行,法苏也只好作罢,静静的等待着张清月能在这里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而在衙门里,轩月刚一被带上大堂,官差们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弱女子,侧漏出来的威严都足以将其压倒。

惊堂木的声音伴随着官差的质问从台上杀了下来,轩月低着头,等着官差发泄完情绪后,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双勾人夺魄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官差。

而在堂上的官差在这魅惑眼神冲击下,竟然不由自主的躲闪起来,刚刚立起的威严,瞬间迎刃而解。

轩月抓住时机,凭借几句花言巧语和她那娇羞可人的语气,就将官差哄的团团转。

官差满意的微笑着,眼神却不由得在其身上打量着,丑恶的嘴脸再这一刻展现无遗。

经过简单的审问之后,就将盗窃之罪全部推卸给已经死去随从,在身上的束缚被卸掉后,安然无恙的走出了衙门。

而在客栈的张清月几人却全然不知,只想着深夜将这家客栈背后的秘密揭开。

离开衙门的轩月并没有直奔蜀山,而是潜伏在客栈附近,因为她也能察觉出这家客栈的与众不同,尽管自己的幻术在里面可以运转,但是却不能给他人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她也想揭开这客栈背后的的神秘面纱,顺路去惩治一下横空出现而坏了自己好事的张清月。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整个长街黑压压一片,唯独在街道的尽头,这家人间客栈从房子里散出烛光,显得十分扎眼。

小二习以为常的两人烛台放在柜台上,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除了火苗的跳动,木头膨胀摩擦发出的咯吱声,整个客栈静的可怕。

而在房间里得张清月依旧用龙轩剑化出结界,三人透过门缝,仔细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随着门口的风铃响起,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腰间挎着弯刀,径直的走向柜台,扔下几块碎银后,大摇大摆的向楼梯处走去。

脚步声响彻客栈,腰上的弯刀在楼梯的栏杆上碰撞几下,留下深深地刻痕。

这一细节被张清月发现,由此推断这几人是这家客栈的常客,可只见其进来,并未见其出去。

几位壮汉一言不发向阁楼上走来,在张清月房门前停足,余光瞟了一眼,又自然的向前走去。

在门里窥视的三人被吓了一跳,愣是压制住心中的的恐惧,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壮汉的离开悬着的心才放下,微弱的换着大气,继续注视着空寂的楼下。

风铃再次响起,客栈大堂里的烛光开始怪异的摆动,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门外闪过一阵蓝光,身穿红衣的女子轻盈得飘了进来。

小二很是自然的将门牌放在柜台上后,又旁若无人的打起了瞌睡,而那个红衣女子直直绕过柜台,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嘴里发出低沉的曲调,身子一动不动的呆坐在板凳上。

在房间的张清月顿时不淡定了,向身后还在闪动的烛光看去。

“我的天,这怎么和之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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