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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只与她的故事-> 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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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念
- 实在是没有文笔,也描绘不出几分
那天的阳光很好
停车场,树荫,以及仿佛不知疲惫的一二三四,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却是我第一次对她有印象的地方
军训对于刚入初中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忍受,对女孩子来说强度更大,尤其是到了有“特殊时期”的时候,
她便在众人疑惑或是羡慕的眼光中,同另一个女孩子蹲坐在校车下那得的一点阴影下,那一片阴影并不大,但她好像更瘦小一点,摇摇晃晃的粉色水杯被她抱在怀里,那时她戴的还是一个黑框的眼镜
“看什么看,都给我动起来!”教官喊着,整个队伍才慢吞吞的动起来,脚步声七零八碎,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抱怨,也有说她的,“她倒是能歇着了”有人愤愤的说道,兴许是因为太累随口发几句牢骚,
我却没有在意,透过晃动的胳膊偷瞄了几眼,当时兴许是想知道是谁吧,或许当时的我也算不上偷瞄,大概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吧
军训一过,便直接进入了学习生活传闻,那段时间充实又忙碌着,那时我们老师连周考都排了一个榜,第一次周考,老师念着她的名字,第一名,我是第十四名,说实话我没太用心,我坐在座位上转过头看了看她,她那时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伏在桌子上写作业,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那是我头一次对这个人感到有些好奇了,
第一次月考紧随其后,我考了第四她考了第一,同时也是学年的第四名,在当时七年级的孩子眼里,学习好便是难得的好品质了,这话现在想来有些幼稚,但当时确实人人都很在乎分数与排名,
期中考试,她考了第一名,这次她也是学年的第一,是啊,这个女孩一向这般优秀的,我们的班主任很是开心,做了一节班会课单独为她安排了一个节目,整个班级把桌子靠着墙壁,围成一个圈,名字记不太清了,是一个听起来很刻板又有些莫名的笑点的名字,好像是叫“倾听,学年第一的学习经验”,当时我吃着橘子看着她在教室中间,手里拿着稿子一板一眼的读着,不能说读的有很好,只能说算得上吐字清晰,头一直低着看稿子,有点呆,明明念着那么刻板的稿子(稿子是她自己写的),我看来却又有点异常的可爱
第三次月考她还是第一,不同的是我考到了第二,然后是期末考试,在班里上自习的时候,老师从后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纸,我们便知道了个大概,班里一下变得吵闹了
老师却也没说什么,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也无心再写些什么了。
当时她坐在座位上哭,我看了一眼成绩单,她同我考的一个分数,第二,学年十一名,几乎所有人都在后面挤着看成绩单,我却坐在她前边安慰着趴桌子哭的她,我说“没事不就一次考试嘛”说实话我既不会哄人,也不会逗别人开心,想必我当时的言语甚至可以用拙劣来形容吧,
可能是因为那两句“拙劣”的话,在过了几天后她同我讲,“主要是没有压岁钱了啊,我和妈妈打赌的,离学年第一差一名给她一百,”她眼底似乎藏着一丝弯弯的笑意,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抱怨,我毫不犹豫的吐槽到“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排名伤心呢”说完笑了笑,自此关系算是进了一点吧
出分后老师应该也是觉得一直把我放在后面不好,便把我传到前面了,正好在她左前桌,大概是那个位置,那时我们两个就算是有一点熟了,
有天她们在后面说什么,有一张撕了一半的小条纸,听写用的,上面画了一个…还算能看的…公主?应该是吧,我拿过来看,想着很久也没有画画了,之前和我姐姐学过的,我便在上面画了一个《偷星九月天》里的十月,虽然我画的也不好看,我便把纸条传回去了,
她又写了些什么说“你这画的也不行啊”我心里想我都好久没画过东西了,当时也是觉得自己画的挺好的(迷之自信),就没在意她说的,
她走班课报的是美术,我报的是书法…(虽然说啥也没练出来),她回来的总是比较晚,我经常能看到她踩着铃声抱着画板进来,一路小跑的跑到后面放好画板,再回去上课
历来上午的课间都有一节间操的,有时我们两个能并排走下去,能说上几句话,在走廊的时候正好路过她学画画的教室,“里面还有我的画呢”她说,我探头往教室里面看,一排排的画在教室里挂着,我只来得及看到后面有一张蒙娜丽莎(别的我也不认识)
后来好像,看到过她画的画,似乎画的是什么风景或是树林的一类吧,因为我只记得一抹抹的绿了
七年级上很快过去了,到了七下,其实我对七下的记忆是最少的,因为似乎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了,七上的排名是单单后面的六个班排的,七下却是一整个学年十六个班的排名,
只记得当时拌嘴说谁考的,我笃定的说我这次一定比你考的好,她也不甘示弱的怼回来说“是谁语文第一题总错啊?”说完还要笑一笑我,我嘴硬道“那是让你的分!”
每次考完试去吃饭的时候都比较乱,老师管的也松,我便和她并排走,说些考试的事,更多的时候是我愁眉苦脸的对她说
“我语文第一题又错了…”
“真次!”她不假思索的直接怼道,我语文基础向来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懒的原因…
你怎么不让我几分呢”她总这么讲,我故作惊讶状“我语文让你让的还少吗?我应该数学再错几道选择,然后英语再错个十个八个的是不是?”
“对对对”她说,然后我们两个就一起笑
我每两周才能回家,到家里可能是因为许久未见的原因吧,我和家里人的关系反而平和了许多,每次回家总是给我做很丰盛的菜
我和家里人的关系一向不好,但是也不能说是互相仇视之类的
我对一个事有一个特别深刻的印象,那时我爹带着我去乡下的姥姥家,回来的时候好像是我舅舅有什么事要来这边,顺便就把他也捎过来了
那时是晚上七八点钟,天已经全黑了,我在车上昏昏欲睡,坐车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的,我听到我爹和我舅舅争辩什么事,我爹大声的说着:“如果有天说咱们自己的孩子得了什么重病,要换个肾什么的,我能给他一个肾,要是反过来我出了什么事,你说能吗?”
“…”舅舅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说法,我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却涌出一种名为悲怆的情感,我当时特别想大声的告诉他“我能啊”,当时我想的竟然是,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奇怪的情感一直都时不时的涌现,在他开着车带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在他送我去上学争分夺秒的时候,在我下车后他摇下来的车窗,以及一成不变的那句“好好学习”
我和他似乎总是介于爱与不爱之间,我也没设想过我的家人有一天会不会离开,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总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太苛刻了,似乎连一个陌生人的过错,只要他言语得当我们便可以不加计较,但我们却很少能以这种耐心去对待亲近的人
只可惜我当时并没有这种觉悟,当时与家长的关系也并不算好
有个格外令我惊异的事是,我家里人都知道她并认得她,或许只是因为她总是在我前面一名
“你们班第一这次又是那个小姑娘啊?”我奶奶问道我
“嗯呢”“她怎么总是比你高呢?她家里哪的啊?”我这时便放下手中的手机,和我家里人控诉她的罪行-总怼我,语文总比我高,还有吐槽她万年不变的好学生形象,久而久之,我家里人全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分总比我高,还是个好学生(不像我)
于是我家长便总拿她来和我比,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万能答法“你觉得她好你去给她当奶奶啊”每次我这么说完后都免不了被奶奶磨叽好久,但是似乎我对此并不反感
那个期末我和她差了三分,我记得很清楚的,因为当时还算比较在意分的,我想着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能让一个女生考的一直都比我强呢
渐入冬季,又过了一个学期,她换了个金色的眼镜,更好看了,那时挺熟络的,没事拌拌嘴互相骂骂,上体育课,都互相打雪仗玩,我当时离她颇有一段距离,我向她扔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脸上,她当时直接哭了,身边一帮女生安慰着她,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后来说了一句“你别哭了”
真挺傻的当时,然后她身边的女生就说我了,说你可别说话了,当时还是挺难受的吧,有点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吧
事后她和我说,当时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没忍住就哭了,和我没多大关系,即使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当时也觉得她很温柔,她可能怕我愧疚所以还特意解释一下,怎么有这么温柔的人啊真的是,此后便只剩下心疼,或者有几分爱怜吧
有天夏日下午,上午考的试,下午为了放松把我们放出去玩,她和几个女生来问我数学的最后几个题的答案,当时她身边有不少女生,但我似乎却只听的见她的声音,她略微有点轻声的问写的什么,我似乎有点吞吐的说了几个答案,我现在还记得有一个答案是三分之二十多
那时太阳很好,她就站在我前面看着我,这样的片段怕是再也没有了吧
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要讲木兰诗,便提前做了些预习,
你去黑板上写个“贼”字,老师叫了好几个人也没有写对,老师倒也不生气,叫了我的名字让我去,我一向被叫做大文盲子,自然是写不对的
老师便用力拍拍我的肩膀说“哎呀,你又写错了!”严重我怀疑她叫我就是图个开心,
随即老师叫了她去写,她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改了好几遍才写完,她刚写完老师就用略显无奈的语气说,“你这不和他写的一样吗?”她当时站在讲台上用一种比较懵的语气说“啊?是吗”
那节课我到现在都记得讲了些什么,讲了孔雀东南飞和它并称为一个东西,讲到她的上届学生改编了哪句词,也记得被她叫上来的同学写的时候下面的提醒声-“把上面的横移到下面去”七八年级的语文课不记其数,我却对这一节记得格外清晰
她一向不大善于应付老师,和老师说话总是有种含含糊糊的感觉,但当时,或许我和她的名字能出现在同一句话中,我便很开心了吧,当时也没有发觉啊
那时老师办了一个补课班,其目的不外乎是想拔几个“尖儿”出来,当时我成绩还算好,别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棉袄,平时跑操冷了她就把它套在校服上穿上,还记得当时我拿着一个红色的用纸做的小棍,当时在别的同学那拿的,用这个小棍去和她闹,她脾气我觉得挺好的,但是后来我不小心被她把小棍抢了去,让她折了,整个补课的生涯我有时看她,她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拿着卷子去找老师批改,老师同她讲的题她并不是很明白,便听着老师细细的讲,这些我都记着的
随后是网课生活,她加了我的微信,问我考多少分,当时分数不理想,我便骂了她几句,其实如果当面说的话也就当成玩笑一般的话说了吧,但是在网上就显得很突兀,她大概会觉得这个人挺莫名奇妙的吧,但是她也并没有计较这个事
网课开学,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她说她家长不让她吃糖,便要吃我的糖,要是换了别的女生我会骂她有病吧,但在当时,仅仅在内个时候,我便对她很有耐心,阿尔卑斯的块状硬糖,我每天站队和她站一排,便每天都给她,她有时候说“放在我桌子上吧”我便趁别人都刚回来不注意放上去,
还有一个挺有趣的事吧,八年级上,在寝室有一个评比ABC等级的活动,评女生的颜值程度,我记得当时好像就我一个人把她排到了最高,盒盒盒,
有次给糖,太仓促了没给上,回到了班,我让坐她前面的女生代为转交,内个女生一脸笑意的说“哦~,那我懂了”我只记得我当时脸一红,连忙告诉她别给了你自己吃吧,当时的内种仓促和欲盖弥彰,才应该被称之为学生时代的喜欢吧
随即网课到来,说实话我没怎么听,内段记忆也充斥着熬夜与电子产品和游戏,太过单调的生活实在容易让人忘记,可我总记得总能让我开心的是,我带着我喜欢的女孩打游戏了
那时的我挺菜的,但比她好上很多,我带她去打双排的自闭城,走出来的时候很少,但我却很开心,内时候小心翼翼的扶她,给她让人机,她也常埋怨我说,“我啥时候能上铂金啊?”我大号早就打到了冠一,就差三十多分上王牌,内段时间没有坚持去冲分,而是带着我喜欢的女孩落地成盒,我到现在也没上过王牌,但我却也开开心心
她换了用的本子,之前一直是一类上面印着“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本子,一本正经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可可爱爱的,
到了九年级,有天星期日早上,同学几个闲聊说,如果让你选一个女生追你选内个,我先故意随口说了几个又自己否定到,最后似乎是犹豫再三说出她的名字,我不是犹豫说谁,我在犹豫怎么说出她的名字才能自然一点,就在内个时候我才突然间明白到,原来我对她的内种感觉,叫做喜欢,是真正的喜欢,
中午睡觉的时候别人都睡熟了,我从桌子上坐起来,我尽量坐的直一点,往她坐的位子看,她那时穿了一个黑色的帽衫,她睡觉有些奇怪喜欢扣着帽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热啊,有时坐累了便趴下看我前面的人的凳子,内张凳子上,名帖上是她的名字,经过多次传座很多人的凳子都是串开了,她的凳子也是,但也正因此,我可以在中午睡觉时边看着她的名字,一边在桌子上用手指一遍遍描绘着,
当我意识到这个之后反而不太自然了,老师用成绩分了一次A班B班,又分了一次组,分组的时候按照个子来排,本来我俩是可以挨着的,但是有个男生传到了她的后面,挺烦的吧当时,我和她一个组,自此,每次她收作业都要说几句话,绊一下她的脚,说上几句话,
过了几天更甚,我让她帮我写名,就写作业上的名,内段时间真的特别满足,她负责写黑板书,每次她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不管我当时在做什么,我都会抬起头,每次都是,有时能撞到她的目光,有时撞不到,有时她一本正经的从讲台上下来看着我嘴里叨咕着骂我的话,我那时才明白一个道理,有她即为岁月静好
我数学学的还好,也因此老师总让我去讲题,我讲完会问,“听懂了吗?”下面有人说听懂了,我假装听不见又问,听懂了吗,整个过程中我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直到她抬起头,看着我嘴里叨咕着骂我话,我当时便笑了一下,因为突然就很开心,接着讲下一个题
时至今日我仍认为,我去讲题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我喜欢的女孩能听懂,也是为了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让她能看看我,我能看看她,当时真的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