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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二次刺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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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一片乌云密布,云压的很低,不时还有雷光闪现,不时肯定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压抑感充斥着平阳山顶每一个人的胸口。

李元坤站在山顶处,遥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宋营,牙齿根咬的咯吱吱的响,一想到昨天夜里,也是这个时间,也是这个地点,七条鲜活的生命在此处陨落,他的内心就无比的心痛。龙虎七子啊!龙虎山上绝对的精英,就死在了山下,头颅被割下,身首异处,此恨不共戴天!

一名工匠走到他的身后道:“道长,投石机准备好了,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李元坤回过神来,道:“贫道让你们带的绳子,可都在么?”原来从金营出发的时候,十几个工匠的身上都背了一捆绳子,工匠们都很奇怪,但没人敢多嘴去问,而李元坤的手腕上却是一条五丈长的飞爪。。

“绳子?怎么用啊?投石机也用不上啊?”工匠有些纳闷儿的道。

李元坤淡淡的道:“绳子不是给你们用的,是贫道自己用的,你们把绳子摊开,打成结实的结,连成一条长绳子,然后把绳子的一头拴到山顶的大树上即可,另一头,给贫道拿来。”

工匠不明白为何这样做,不过既然吩咐了,照办便是,不多时,一名工匠递过一根绳头,李元坤结果,用双手拉一下,实验了一把绳子的结实度,穿过腋下,将绳子挽了个套,系好。

一切准备停当,李元坤道,:“各位,今天让这么多人过来,是贫道的主意,昨天晚上刺杀失败了,所以今天贫道亲自动手,各位听好,今夜你们只办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可能的找到一块大石头,把石头放到投石机上,连同贫道和石头一块投射出去,只到宋营帅账,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工匠们面面相觑,一名工匠站出来道:“道长,小的有些话想说,不知道道长。。”

李元坤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工匠见他如此说,奓着胆子道:“道长,您可能有所不知,投石机能承受的重量有限,石块越小,投射距离越远,相反,则越近,刚才听说了你要去宋营帅账,这个距离恐怕太大的石头没有办法达到。。这个。。”

李元坤笑了,道:“贫道怎么可能不知这浅显的道理,不过贫道既然说了,这个问题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事情了,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剩下的贫道自有主张!”

众人听他如此自信,也就不便多问,三五成群在山顶寻找石块,好在石块众多,不多时发现一块形如磨盘的石头,十来个工匠累的满头大汗才把石块放到了托架之上。

李元坤见事情准备妥当,一个箭步踏上石块,冲着工匠们说道:“各位,投石完毕以后,快速撤离,不必管贫道,贫道自有脱身之策。”

工匠手拉投石机的绳子,冲着李元坤点头头示意后,用力的一拉,投石机猛的一弹,石块飞出,一瞬间,工匠们惊讶的合拢不上嘴巴——半空中李元坤飘飘欲仙,脚踏的磨盘石远看如祥云一般,如果不是他身后的绳子作怪,活脱脱就是一副上仙驾云图。

李元坤在弹射到半空中的一瞬间,就发现距离帅账太远,石块太大,虽然有山势的加持,还是不能到达帅账,想到这里,猛的一口气吸入腹中,双脚并拢,身子往后就是一个后空翻,身子在半空打了个转,收缩成了一团,随着身子的降落,两腿猛的向前一蹬石块的底部。这一脚用力极猛烈,石块在半空中跳了一下,又疾速落下,不过此时却离帅账的上方靠近了许多,几乎直达帅帐的正上方!

这样做有利便有弊,石块虽然偏离了方向,可人也离开了石块,李元坤吐出胸口浊气,右手猛的将飞爪投掷而出,飞爪形状如手,前三后一各自都锋利的抓勾,一下子抓到石头的凸起之处,用力一抖手,身子便又轻飘飘的返回石头之上,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瞬间能做出如此多的动作,如此连贯又准确,着实让山顶的工匠开了眼界,一个个目不转睛,都忘记了撤离的事情。

李元坤也被自己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气喘吁吁,当时的动作极为惊险,稍微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眼见快接近帅账上空,容不得多喘一口气,抽出随身所带的七星宝剑,跳起头朝下,剑亦朝下,整个人倒立如同一根挺直的木棒一般,右手快速挥剑劈砍,左手藏于腰间,蓄势待发。

李元坤的宝剑乃是上品中的上品,不说削铁如泥,也是极为锋利,加上平常保养的又极为得当,用力挥舞间,火光四射,磨盘石上沟壑纵生,李元坤左掌顺势而下,携带着风声,拍到磨盘石之上。

磨盘石应声四分五裂,就好像被一柄大锤砸过一样,炸裂成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笼罩在帅账的上空,呼啸而下!

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乱石,打破了现场的僵局,每个人都没有片刻的思考时间,纷纷各自躲避,不远处,袁灵子端着沏好的茶壶正在往回走,眼看着天空乱石飞射,事情紧急之下,一把扔掉手中之物,脚底板用力一踩地面,施出踏云步,人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过去。

事情开始于一瞬间,也结束于一瞬间,数十的石块夹杂碎屑,如流星一般砸落,笼罩了整个帅账,以及周围的人群,王贵在第一时间撒腿就跑,很快跑出了乱石的范围,后面跟随着将士,,紧跟着是王雕,额头顶着一个大紫包,满脸的茶叶沫子,脸颊处还有几个大水泡,一边跑一边呲牙咧嘴大骂:“谁他妈的用茶壶砸老子了!”

帅账的门口有两个人没有跑出来,身体上血迹斑斑,周围散落着石块,正是袁子通道长师徒。袁子通被几名士兵扶起,后背处有一个显眼的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正呼呼的往外冒,显然是伤了內府,扶起之时,又喷了几口鲜血后昏迷过去。众人赶紧将他放平。

他的身下是满脸鲜血的袁灵子,他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只不过额头上有个大包,隐隐有血丝渗出,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有点儿懵,半晌后才明白过来,看到师父趴在地上,一轱辘爬起来,扑到袁子通的身上,紧紧抱住放生大哭!

正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大笑,一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破烂不堪的帅帐顶部牛皮,落在大帐之中!原来李元坤掌碎磨盘石后,借力向上一跃,利用绳索配合着梯云纵,又上升了不少,地面上所发生之事,都被他看在眼中,石块飞入帅账,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极为疑惑不解,岳飞再是从容不迫,也不可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拨了半天的草,这蛇不可能不知道,要不就是没在草丛里,要么就是被乱棍恰巧打死在草丛,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蛇很狡猾,躲在草丛里等待着最后致命的一击!李元坤在半空中心思转动如电,片刻思索后便决定下去一探究竟,只有去了才知道最后的结果!

袁灵子目呲欲裂,眼见人影落入帅账,在众人一愣神的瞬间,一闪身也跑入了帅账,哭叫着大叫道:“奸贼,我袁灵子今日跟你拼了!”王贵一想到岳飞也可能在大帐之中,心如火爎,也急匆匆的向帅账门口跑去,不过没跑几步,却听到一句:“王将军,不必着急,大帅没有在帅账!”王贵一下子楞在了当场,没在?那大帅去了哪里?一想到王雕那副嘴脸,王贵一头冷汗,难道命令是真的么?怎么可能?一时间心中乱如麻,痴呆呆楞在了当场。

此时,天空中开始飘落雨滴,李娃在张宪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帅账处,说话的正是李娃。

帅账里传出几声闷哼声,一个嘶哑至极的声音传出:“岳飞去了三才山了么?”

李娃柳眉倒竖,凤眼微微眯着,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三番两次的刺杀岳帅?”

李元坤一手掐住袁灵子的脖子,让他在怀中动弹不得,嘿嘿一笑:“我和岳帅素昧平生,说实话,对他我也有些敬佩,只不过阴差阳错,要不也能成为忘年之交,怪只怪他,挡了太多人的路了!你想想,路只有那么宽,两边的路人都想要路过,他不是很碍眼么?”

一席话道出了太多,李娃心知肚明,可被别人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抗金十载,也许岳飞真的树敌太多了。稳稳心神,道:“如今你已经深陷包围,我劝你还是把袁灵子放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贫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拦得住的?当真是笑话一般!”

“那你想如何?”袁灵子在他的手上,李娃也不敢轻易妄动,现在袁子通生死不知,如果袁灵子再出事,就太对不起他们师徒两人了。

李元坤突然间楞了一下神,又倏的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道:“贫道不要其他的东西,那个小崽子叶良辰还在军中吧,我只要他身上的那个玉佩!如果给我玉佩,我立刻放人。”

李娃并未考虑太多便点头应允,在她看来,玉佩始终是死物,东西再值钱有价值,也跟不上活生生的人,随既让身边的女兵去后营把玉佩取了过来。

天色越发的黑暗,雨滴也越来越猛,李娃手持着玉佩大声道:“玉佩在此,快把袁灵子放了。”

李元坤转了转眼珠,道:“怎么可能没见到玉佩我就交人,还请把玉佩扔到帅账中来,贫道检验后,自然会放人。”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李娃咬着牙,气呼呼的将玉佩扔到了帅账之内。

大帐内一阵闷哼,李元坤从地上捡起玉佩,仔细的看了几下,脸色一变,冷声道:“没想到堂堂的李娃将军,岳帅之妻,也做出这等没信誉的事么?这玉佩索然和我要的那个很相似,可是没有了八卦,没有了太极雨鱼,这玉佩根本就是个假的!”

李娃听到对方说是假的,心里就是一惊,回头看向女侍卫,女侍卫赶紧摆手,道:“我们确确实实是从婴儿的脖子下取来的,这一点其他人都可以作证的。”李娃点点头,对着帅账喊道:“我的手下并没有换掉玉佩,而且从叶家人进军营,这是第一次摘玉佩,这个本将军可以保证,至于玉佩以前是什么样子,又为何变成这个样子,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玉佩从进了军营到现在只摘了一次!”

两人正在谈话间,只听到一声闷哼,一条黑影跑出了帅账,紧跟着一声怒吼:“小王八蛋,老子势必杀了你!”一条黑影从帅账上空窜起,飞起的同时,地面洒下一片血迹,在半空中晃了几下,消失在夜幕中。

李娃想派人射箭已然来不及了,下马快跑了几步,来到袁灵子的跟前,上下不住的打量,看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腿有些打摆子,知道他吓得不轻,安慰了几句,笑道:“你这小道士倒是机灵,你怎么逃出虎口的?”

袁灵子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低着头面带羞涩的从兜里逃出了一把三寸长的小匕首,匕首小巧易藏,半寸长的柄,上面的刀锋与普通的截然不同,宛如火焰般的刀锋,整把匕首倒像是一把袖珍的小蒲扇一样,说道:“我捅了他一刀,他就松开了我,我趁机跑出来了,”

姚震接过匕首来用手指量了一下子,道:“这匕首太短了,他应该能忍得住啊,你捅他哪里了?”

“裆部。。我还用力的转了一下。。”袁灵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众将一阵并腿,难怪刚才叫的那么撕心裂肺的,抬头看着天空,那里一名不幸的人正在拉着绳子往上飞。。

袁灵子清醒了一下头脑,四周围雨如珠帘,急忙向众人问道:“我师父呢?”

倾盆大雨,昏暗的烛火,满帐篷神情肃穆的将军们,还有就是泪眼汪汪正在低声哭泣的袁灵子,这就是袁子通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灵子——”,声音好像破旧的风箱拉扯出低沉而刺耳的声音。

“师父,我在这里——”袁灵子哭的眼珠子通红,把耳朵附在唇边。

“鬼木三……七火水……一口条……记住了,推背图不光是一部书,还搭配着一张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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