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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斗罗绝世之拐带银龙王那些年-> 第七章 真相不在龙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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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相不在龙墓中
- 说到这个遗址，不得不提起龙族过去的历史。
以前的神界自然是有龙族和兽神的。甚至在大多数元老神王保持缄默的那段历史里，龙神才是那位唯一的神明之主。就连黄守致这颗天星，也是承蒙龙神的点化才一步登神。
可惜的是，在进行让神龙界域升维神星的大典时，龙神不知为何发疯，龙王全部陨落。龙神的发疯也带来了龙族与兽族的疯狂，神界大战就此爆发，三分之二的神明在这次战争中陨落。所有的一切结束在修罗神的一刀之中。龙神身死，当时神界仅剩的小部分成为了黄守致在位时的神界，剩下的战场遗址随着时空乱流不知所踪。
修罗神受龙神请求，一刀劈开他身体的时候，黄守致在场。龙神陨落前，希望黄守致这位旧友能通过秩序的力量弥解自己吸收了怨念的部分——金龙王。黄守致答应了，甚至做得更干脆。龙神希望他通过秩序间接困住金龙王，但黄守致安顿好新的神界后，就直接对金龙王斩草除根。
黄守致和金龙王同归于尽后，带着金龙王精血和残念的黄守致化为天星飘荡，最终被卷入了神界战场的遗址。在那里，他见到了龙神残魂，拿到了龙神之心，见到了战争中陨落的龙族尸体，和四处奔跑的龙族亡魂。他在龙神之心的帮助下，吸收龙魂力量、重塑肉体；成功后埋葬了部分的尸骸、建成墓地，但抗拒不住疲惫沉沉睡去。在沉睡期间，这个小位面撞上了斗罗位面，时间之神趁机回溯了他的状态，将他裹在茧里。
——然后醒来就成了什么都只记得一点点的智障状态。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魂兽可以在这里成神，前提是要先有龙神诞生。
“那现在龙界在哪？”
“被我用神力‘锁起来’了。”黄守致简单解释，“钥匙是‘黄金龙枪’。我给那里取名为‘龙之墓’。”
金龙王死于黄守致之手，黄金龙枪自然也在他手上。
黄守致重塑肉体后，就和混沌阴阳鸟一起，将剩余的龙族尸体挨个埋葬了——造坑对曾经是天星的黄守致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需要日复一日地进行重复运动。墓地里有着曾经九大龙王之一的山龙王的遗骸，安置好后，山龙王的残魂肩负起了守墓的使命。为了让龙魂们安息，黄守致在那里布下了类似“安魂”规则的领域，并将小世界锁起来，还龙族们一片自由活动的天地。等到古月成长到能继承龙神之位时，黄守致才打算再开启这片墓地，让龙族过去的子民们注视新任龙神诞生。
山龙王还给他留下了自己遗骸的躯干骨作为礼物。
黄守致隐隐猜到，这可能是类似于某位小说“主角”的一种机遇。甚至，那柄金龙王死后掉落的黄金龙枪，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出于考虑，黄守致只是收起了这个躯干骨，没有吸收，待到日后再说。他并不缺身体力量，现在的身体本身就是吸收墓地里真龙龙魂力量后的集大成者，山龙王也出了不少力。山龙王和他的天星本体很契合，要不是有了山龙王龙魂力量的铺垫，他也没办法将原本属于天星的力量偷梁换柱。而且，他不愿带着吸收过的山龙王躯干骨去见银龙王——那更像是在挑衅。
至于黄金龙枪……说实话，黄守致会用长枪，他天星化形后也有一柄岩柱化成的长枪。但能用和喜欢是两回事——作为天星时黄守致偏爱地爆天星、天降陨石，砸遍天下无敌手；化形人类后则是变本加厉，更喜欢拳拳到肉的“欧拉”战斗。
古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默认了让龙墓安魂的想法。
随后半晌，古月问他：“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之前你说要报恩……但你已经不欠龙神什么了。”古月其实并不清楚他身上金龙核的来龙去脉，但她能感受到自己半身怨念充斥着的无尽的负面力量，那并不是什么对魂兽友好的存在。从结果上来说，金银龙王，最终必有一人被吞噬。因此，对于金龙王的死，古月并没有多大反应。
但堂堂神王会出手针对这样的金龙王乃至陨落……如果黄守致表现出的善意是真的，这件事不出意外和龙神的嘱托有关。哪怕黄守致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但前任秩序神王已经为承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承诺已经完成后，他为什么要帮魂兽？
黄守致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确实，他完成了龙神最后的嘱托，虽然手段激进了点，但金龙王不会成为神界的问题。那他为什么执意协助第二任龙神诞生？
“……为了你？”
古月像是在看傻子：“你觉得我会信？”
“别那么快否定嘛。”黄守致摸了摸鼻子，“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在我看来，你像我那位曾经的老朋友的……女儿？”
古月没说话。
但她手中浮现的白银龙枪已经说明了态度。
黄守致瞥了一眼，枪尖寒芒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戳到他面前来。他则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仍然坚持表达那个他自己都未必想清楚的想法：“你们的龙神、我的故友……他陨落的时候，我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有答案，我觉得……”
“一定在龙神的继位考核里。”
黄守致抬起眼，看向古月：“就当我……想知道一个真相。”
黄守致是从龙神墓地里出来的。他在弥留之际遇见了龙神的残魂，哪怕那个残魂没有神识、不会说话，残魂依然温和地抚平了在漂泊中支离破碎的天星星体，甚至把龙神之心给了他。
但唯独没有告诉他真相。或者说，龙族墓地里每一个残魂都没有告诉他真相。甚至，他们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真相？
银龙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此刻少女只是注视着黄守致，就像当初决定和他一起离开森林一样。
“至于你担心的立场问题……”黄守致笑了，莫名有些悲凉，“我有人类的意识，但是又不算人类……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是个石头啊？”
三世经历，黄守致究竟算什么呢？
作为人类的那个故乡，虽然没有刻意寻找过，但黄守致本能地知晓，他早已回不去了，那一世所剩的记忆也寥寥无几。
作为天星的故乡……早就在神界大战里泯灭了。
更别说他搭手新建立的那个神界了，算朋友的就只有谜语人一样的时间之神，其他神王只是泛泛之交……更何况没待几年，他就陨落了。
黄守致本来就是无根的漂泊者，到头来剩下的只有这个名字。作为天星漂泊多年后，龙神创立的神龙界域成为了他暂时的避风港。但一场大典后，龙神疯了、战争爆发、神界缩水，而他至今不知道这场悲剧的根源何在。不选择用秩序规则的建立消磨金龙王，而是选择直面金龙王那已经疯狂的龙神一面……何尝不是为了寻求当初的真相？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金龙王杀死了黄守致，还是心无挂念的黄守致自己选择了死路。
古月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她只是犀利地点评：“听起来很傻。”
为一个真相付诸一切。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族群。
黄守致挥挥手：“嗨嗨，是很傻。我知道，但也想知道。”他意有所指。
“你也很疯。”
“活了这么多年，生死都走了一遭，当然得疯啊。”
古月很有人气地翻了个白眼，她伸出手。
黄守致会意，催动血脉力量回握。
金龙王和银龙王的力量在一刻交汇，两人心知肚明，这也意味着盟约的达成。
两边当然都还有秘密——但从现在起，他们会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进。
“说起来，你现在的武魂到底是什么？”黄守致有些好奇，“真有元素使这种武魂吗？”
古月轻哼：“反正有这个力量，我有最终解释的权力。”随即，她话锋一转，“你真的没有什么隐藏气息的能力吗？之前我就觉得，明明金龙王的力量到哪里都会极具存在感，怎么到你就变成这种让人下意识忽视的存在啊？”
“这叫大隐隐于市。”
“我认真的。”
“好吧……应该有。毕竟规则和秩序本身是无形的存在，我神力有类似的特质。当然，我本人也是这种不爱出风头的性格……”
“你怎么还开始自夸了？”
“啧。走走走，别说了，去吃饭——我现在特别容易饿……”
两人拌着嘴，打开了房门。
入目的是绚烂的阳光。黄守致抬手，遮住有些刺目的光线，心想这样的新生活也不赖。
“那就取名为——从零开始的重生人生？”
“——你又在发什么疯。”
“哈哈哈……”
神界大战爆发的真相，在斗四蓝轩宇接受龙神考核时才揭露。从修罗神等身的角度，只知道神界升维失败、主上龙神发疯，并不清楚失败的真正原因——宇宙法则不允许升维。小石头没有看完斗四，对小说的记忆也模模糊糊，没有先天的读者视角，也不清楚这个真相。
魂兽那边，应该连无法成神的原因都不清楚，只能归咎于神界。龙神在许下那个导致魂兽无法成神的誓言时，全部龙族已经灭亡，而银龙王作为分割出来的善念似乎对此也并不了解。小石头清楚地知道魂兽对神界的仇视，但他不打算说，因为这不是魂兽遭受苦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