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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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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呀,回来呀。”她喊着也跟着进去,其实她一点不懂得游泳。水的压力,夹得她很难受,水浸到了她的胸部,难以喘气。她还是缓慢的跟上去,她声嘶力竭大喊,海潮声伴凑着。苏宁回过头,一惊,赶紧游回来,抓住了她,看她急的样子,也不忍心在捉弄她,戏演得差不多了,他停下来大声说:“我上来可以,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你不要总是逼我,逼着我想死。”

女人如鸡啄米饭点头,眼含着泪花。远处几个闲人驻足观看,她有些惊慌,拉他上到沙滩,看了旁人,怕他们中的人认出自己,赶忙拽着他走开。踩着软软的沙子,来到岸边青草大树的斜坡上,摁他坐下,他心里暗喜,故作委屈,原来弱者是受到保护的,这傻女人连傻子和混蛋分不清楚。

“你傻了吗?衣服都湿透了。”她埋怨。

他看看:“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真要死,我难受而已,让我一个人在海里浸浸,生个病,就不那么难受了。”

她又埋怨,嗔怪说:“你吓死人了,下次不能这样子。“她用手,抓住衣角。不停的扇风。以免衣服贴到胸上,难看。

他盯着隐隐约约可见的山峰,极为不好意思:”哦,我带你到那个小卖铺里,那是我朋友开的。他老婆的衣服可能合适你。”

她眨眨的眼睛,迟疑一下:“算了吧。等一下,它就干。”

他知道她的戒心:“那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躲待会。”他坐下来。

她也一屁股坐下他长吁一口气:“你真的混蛋,你不要让人担心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一点也不懂事。”

“我想坐坐,钱什么东西,能让人迷惑本性,没钱就不配有爱情吗?女人都是那么物质吗?”

致霞不吭声。

“如果一个男人很老了,很有钱,他会得到他所要的吗?健康和快乐,爱情,女人?假如叫你嫁给一个七八十岁的男人,他很有钱,可能几年后就死了,也可能二十年后再死,你愿意吗?”

她撩撩后脑勺的湿发,星点的水撒在他头上,她回答:“不愿意。”

“你张口闭口都讲钱,和那些虚荣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她捏捏自己的鼻子,全身有些发冷:“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

他听着这些话,脸色不好看了,压着低沉的声音,“你很喜欢钱吗?到处骗人?”

“我骗谁了?”她疑惑的问。

他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你父亲生病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直视他,很犟强,语气放肆,“是啊!假的,我骗钱了,我穷怕了,我渴望有钱的滋味。我来这里来是为了找个金龟,你也知道的,我在原来的地方待不下去。很多人讨厌我,唾弃我。因为我和他们的思想和作为不一样。我贱,我虚荣。”

男人低沉果断地说:“我有钱,你会嫁给我吗?”

致霞毛骨悚然,睁大了眼睛,吓得本能狂摇头:“不,不!“

”等我有钱,你嫁给我吧。“

“不。!”她果断拒绝,脸色发青,心惊胆寒,欲跑。她不能承受这种表白,他一把抓住她:“我给你钱,给你想要的生活。”女人脸煞白,挣扎要逃跑。

女人这种,举动让他有了一种狂躁。他被拖了好几米,但还是紧紧抓住她,他怎么能让她逃跑呢?好不容易骗她靠近,他从在后面抱着她。一种莫名,不可思议的感觉,从心底爆发出来,那是心里的一种沉痛火山似的爆发,他感受到那种痛苦和无奈,怜爱从心头涌起。女人这样被紧紧的抱着,双肩颤抖,痛哭而流泪。泪水融化了男人的骄傲,激发男人本质的那种强势的英雄主义。“致,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相信我,只要几年,什么都有,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你不懂,“泪流满面,”你会害死我们的。“

“致……”男人轻声的呼唤着,手紧紧的抱着。“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要不,人前人后你对我的态度怎么会是两种。”

这亲昵的暧昧的呼唤,致霞觉得自己真的崩溃了,“你放了我,”她哀求着:“我们真的不合适。”然而,她却无力挣扎。

“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女人的泪水软化了所有鄙视,他怎能让得她一个人痛苦,而自己无动于衷,无能为力呢。他要和她并肩作战,共渡难关,他的哭泣激起他千般爱怜。他拉过女人,紧紧的抱着,“无论你借钱是真还是假的,我都愿意相信你。”那泪流的脸,让他勇敢的吻她,他喜欢她,迷恋她,已经深深地、深深地迷恋着。女人不能再嚎哭,她挣扎,却无济于事,原以为贬低自己,让他讨厌自己,知难而退,这种孽缘,像一把刀扎在心口里,并着毒药和盐,痛苦挣扎,但却战胜不了思念的煎熬。爱真是存在,不能靠近,只能药着自己。

男人温暖的怀抱,灼热的情感,融化她的的防线,理智退居二线,她也紧紧的抱着男人,迎接他那炙热的吻。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就算明天有暴风骤雨,天崩地裂也罢。好在天色已晚,人烟稀少,只有远处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没人在意这些热恋中的人。男人感觉到这种热情,很大胆,吮吸她的舌头,情感就像山崩地裂,洪水汹涌澎拜,情感就像出笼的野兽,狂野,没了理性似的,他放倒女人在那片沙滩上,吻着她的脸,压着那酥酥的胸部,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着女人诱人的身躯。他如痴如醉,这一刻,就是幸福,就是醉死桃花下亦枉然。他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她也不再像一只刺猬那样,卷缩起来,此刻就是一个小仙女,一个温柔可爱的心肝宝贝,是他灵魂里最销魂的一颗心脏。他向她诉说着爱慕,爱恋。女人躺在他怀里,深情深情的微微笑,眼里含着看着他们相拥相抱,犹如粘住的香口胶,直至两人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晚饭还没吃,夜色已来临。可致霞却不肯松开双手,死死抱着他,她只想躺在他宽敞的怀里,盼望这一刻就老去,时间停滞不前。明天在哪?她不敢想象,任凭感情任性带来摧人的痛苦是如何让人堕入地狱,受尽折磨,她伸长脖子等待判死刑,想到这,她更抱紧了他,就怕一瞬间,这个春梦烟消云散,幸福含着毒药。“只许这一天,好吗?”风浪却吹走她的呢喃。

他却把它当作爱的宣誓,他抚摸她的小脸,又轻轻的吻那香唇,忽然自己极不好意思,裤下湿了一片,好在女人并没发现,她痴痴的抱着他,眼迷漫的望着远方的海鸥。

她长嘘一口气,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暴风骤雨很快就会来了。天慢慢沉下去,沉下去。”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待林云。“

”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林云才配的起你,我真的不配,你明白吗?“她声嘶力竭的喊。

”我只想和你一起。“他也喊回来。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能相信我是爱你的吗?”致霞挚疼的对他说。

“会。”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包括我们两反目为仇,你都要相信我今天说的话。”

“相信。”他爱怜地捏捏她的脸,戏谑说。

“我们的事不要让林云知道,你也不能让她伤心,你答不答应?“

”答应。“

”发誓。“

”发誓?“

”发誓对她好,不让她收到伤害。发誓爱她,宠她。”

”我发誓我爱我的致霞,宠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他笑嘻嘻的,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那人生气了,锤锤他的胸口,他哈哈大笑,看着黑暗的天穹,心满意足。

”致,你知道吗?人快乐的事,就是相拥爱人,仰望天空,倾听惊涛拍岸,无所牵挂,放飞自我。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感谢我的坚韧,百折不挠。我时常在梦里梦到我们就这样相拥着,今天如愿以偿,我想和你一辈子,就这样子,行吗?我之前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小狐狸,现在则是小天使,谢谢老天爷,她拯救我干涸的灵魂,给予我力量和幸福。“

”倪,你听我说,我终不会是你的选择,过了今晚,我们就算了吧。我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终会伤害到你。“

”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我们不会伤害彼此的。“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对她好,林云才配得上你,真的,她才是你最佳的伴侣。“

”我不喜欢她,我们也没什么交集。在部队的时候,休假时我回来过一次,我不知道那是相亲,她写过一封信给我,我回信给她,我们之间只是谈了一些琐碎的事,从没什么其他内容。我回来的这期间,也没有和她关于情感的事,我也明确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如果没有我,你会喜欢她的,答应我,别伤害她。“

”我不会伤害她的,她是个好姑娘。我们回去吧,你有点冷了。“他摸摸她的身体,有些冷。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答应我,只许今天,我们以后不见面,好吗?“她哀求。

“你给我一个理由。”

她想让他知道,他想呵护的关心的,怜香惜玉,弱不禁风的女人,柔弱面孔下是一颗卑劣恶毒狡诈阴险的心。肮脏的身躯,不值得他去关心呵护,珍惜。“我·······”却开不出口。“哎,你会嫌弃我的。”她忧郁地说。

”你要发现林云的优点,去喜欢她,行吗?“

”我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做你的情人,好吗?只要你娶她,爱她,我愿意这样。“她狠下心说,拉住他,仰望他,夜幕之下,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猜测那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花脸。

”你为她,可以牺牲你的色相?你和她什么关系?同性恋?“他心里发抖,不敢置信的发问。

”我不忍心你这样对她,我不愿她痛苦,我喜欢她,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你今天是来和我做交易的吗?我娶了她,就有两个老婆了?好呀,我明天就娶她。”他愤愤的说。

致霞不语。

两人沉默许久,天开始瓢点小雨。雷闷轰,大雨就要来临。

“回去吧。”他说,他起步了,走在前面。幸福的泪光,只愿这一时刻能凝聚,永远永远的,直至天荒地老。

“只许今天,以后不再,不再,知道吗?”她再后面大声叫喊,那人却听不见,潮声风声掩埋了她的疯狂语声,夜暗沉了,风雨欲来。

他大声催促:“快点,雨就要来了。”

她望着他模糊的背影,“只许这一回。”她又喃喃自语,泪眼朦胧,不知何时脚疼的厉害,猛然想起刚才磕了尖石头,哼,心疼可以掩饰肉体的伤疼。

他走在前面。迫不及待的,故作生气把她甩得远远的。远处的涛声传来轰轰的声音。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心里有些不舍,有些惶恐?他有点失望,多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可是,这走的如此的匆匆,就像叼了肉的狐狸,骗了一块肉,转身进洞,不过,这样形容,有辱自己的眼光,她深信他不是个浪子。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子?不过,她觉得他应该是很理智的。要不,他为什么会这样子让人迷惑。哎,算了,本就是一段孽缘。自己怎能如此的执迷不悟,险些酿成祸害。庆幸他清醒,也庆幸自己的清醒。想着,心里没了委屈,踮脚,加快跟着后面。致霞却不知道那人裤裆湿了一大片。怕她知道会以为他心里有龌龊。所以逃跑,他不停不停地催促她快点。说是肚子饿了,并且夜很深。

“嗯,嗯。”致霞在后面忍着疼痛不停追赶。

送她到学校,他匆匆地说“明天见。”就回去了。致霞刚想强调,叫他别来了,人影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周末了,放了两天假,刚好没什么节目,想想要到哪里打发时间,致霞想不出主意,

校里的同事大部分回家了,校内寥寥无几,王晨今天从深圳回来,她可不愿意见到这人,他打过几次电话,也没什么好聊的,偏偏嚷着要带她回家见爸妈,这可要命,急的她团团转,到哪去藏好呢?想到素珍那去,那女人却也是有点啰嗦,总怂恿自己相亲,曾宪也在家,总会看穿她的心事,弄的自己很尴尬。到海边溜达又怕碰到他,她撕开脚趾的创口贴,脚趾红红的,有点疼,她动动脚趾,搔一下痒的头皮。她想:他不会出现的,昨晚走得那么快,可能觉得我太轻浮了,不仅害臊了。

昨天晚上,鬼迷心窍没能把住情感的发泄,今天思虑很久还是不要有所纠缠为好,饮鸩止渴,引火烧身不得好死。躲哪里去呢?弄不好又被缠上,苦恼,甚是苦恼,可感情这魔鬼却让她时刻想着他的怀抱、那种很男人的味道,可是·····致霞忍不住眼眶含泪。如果真的伤痛了他的心,还不如剜自己的心,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自言自语:“干嘛随口乱说呢,也不知道他听到那句让人害羞的话没?怎么想的?我怎么能轻易下那些轻浮的话,羞死了。”想着当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呀,哎,致霞还是不能释怀,为昨天的不妥言语深感不安。

坐在窗前正托腮冥思恼之际,看到苏倪高大帅气的身影朝这来,他没把昨晚的事当作回事吗?径直往这里来,当真没心肝似的,要是林云知道怎不会害她性命,这人命关头这么办?只好赶快把门关上,连窗户也关闭,只要他吃了闭门羹,便会走。咚咚的敲着门,没人开,门却没上锁,“我看到你了。”苏倪威胁道,这个刚吃到爱情蜂蜜的男人,怎会轻易放弃呢。“我要撞门了。”房里面屏气的人不动于衷,“我生气了,刘致霞--”他大声喊,拉长声音,“我有事跟你讲。”

屋里脚步声跑了过来,开了门,一脸怒气,翻着白眼,脸色苍白,伸出手拉了他进来,他心里窃喜,小乖乖,还真治不了你。

“你怎么来了?!我等一下要回家。”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拿点钱过来了,叫你在家等我,今天的鱼便宜卖了。“”放假了,不开心吗”对着这臭脸,可不在乎,他可是放下架子来讨好这喜怒无常的女人,女人要哄,要陪,这是刚从朋友那里学来的道德经,还要死皮赖脸,要装王八羔子,他要学着这些,要俘虏这高傲的女人。

“该陪的不陪,不该惹的便惹。”致霞扔下一句冷笑。

“吃醋了吗?那天谁替谁讲好话呢?我想向林云求婚,也问问你,怎样出嫁。”

致霞脸发热了,他到底还是泼皮。

他凑过脸,嬉皮笑脸的,一该往日严肃,这让自己都觉得别扭,为了讨好喜欢的人,真的要变王八羔子,人真是奇怪的东西,看她那奇怪的眼神,自己也不自在,变成另一个性格,自己也不习惯,可女人就喜欢爱听好话,做些偏离轨道的事。

“你为什么不陪陪林云呢?那边需要你的爱,我这边不需要。”

“醋味,闻到没?没感觉到吗?”

她心里没底,也不忍心伤害他,不争气的泪在眼眶打转。

他坐在床沿边,她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吭声。

许久,她才幽幽地说,“我们不是协议了吗,只许昨天,你怎么食言了呢。?”

这一句,只把他的欢心炸得粉碎,他长嘘一口气,压低声音:“昨晚还是个温柔人,今天变母夜叉了,时刻变脸,难不成你就是高原的天气?”

这时电话响了,林云来电,她抹抹左右脸角,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笑容又恢复,“云·····”

“你在哪?”

“在学校。”

“我和王晨来到校门口了,王晨回来了,他来看你。”

好像外面真的响起了呜呜的摩托声,这可要命,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这下也赶不出苏倪,也不能让林云堵在房里。

“你能躲起来吗?”她走过来一脸慌张,挨近他,哀求。

“怎么就怂了呢?她来了更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她脸色发白,拨浪鼓般摇头,“求你了。”这下真的如打蔫的茄子,可怜兮兮的。

苏倪不动于衷,原来弱点在这,“怕谁看见,王晨还是林云?”

停车的声音就在外面,她的脸色煞白。

“你躲起来,这。”她指着床底。

他摇头,“让她知道也好。”

“你会害死我的,求你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铁了心,摇摇头:”你怕王晨知道吗?“

她摇摇头,可不敢激怒他,如实说:”我只见过他两次,连他的模样都记不起了。求你了。“她合掌求着,可那人却铁了心抗战到底。她忽然捧起他的脸,吻他唇,坐在他的腿上,很深情的,含情脉脉的看他“我听你的,求你了。现在真的不能让她知道,会闹命的,为了我们大家啊。”她急了,低声下气乞求,可怜巴巴的,楚颜委屈求全。

这一招对男人真管用,柔情似水融化任性,看她急得像锅上的蚂蚁,他心里已默许,但还是迟疑。再吻,两手合掌,又是可怜巴巴的,嘬嘬嘴,定睛看了她,沉思一会,终于点点头。致霞指指床底,他却瞪起眼,指着厕所,他摇头。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摇摇头,做一个拜托的手势死拽他往床底塞。

”求你了。”电视上女人求男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带着哭腔,屡试成效。

男人哭笑不得,匍匐着爬进去,“任何时候不准出声,求你。”当他爬进去时,

她拉下床沿布,遮住了他。

“怎么锁上门了,白天还关着窗,窒息死你。”林云一进来用手扇扇风。紧跟进来的是高高

瘦瘦的带着四方眼镜的王晨,他提了一大袋水果,把果子放在离床边二十厘米远的办公桌上。致霞忙给他们拉椅子,并倒了两杯水。林云从袋子里拿了些葡萄洗干净,装在那精致的水果盘里。

王晨看了致霞,,拘谨起来,颤颤微微的说:“我刚回来不久,我家里人想你到我家坐坐。”

“人家请假回来,趁着机会见见人家父母。他家里人听说你们俩认识很久了,都很高兴。他家离这也不远,他妈见过你,可能你不认识她。”林云忙帮他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今天没空,我想回家看看我爸。”

王晨不知怎样搭话,林云忙给他使眼色。

“我.……有空,我陪你回去看看。”

“他妈妈说了,你们也交往半年多了,如果没什么其他意见,就见见双方家长,把这事定了下来,乘着这两天有空,见见家长,陪你买点的东西。比如衣服,其他手链脚链呀,什么链啊······.”

王晨嘻嘻的笑出声,瘦削的脸有点变形,枯黄,营养不良,牙齿黄黄的,眼镜圆圆、厚厚的,致霞总觉得他脸蛋会不会给压凹?僵直的双手因为瘦,就如机器的爪子。脚因为太长,伸长的腿快到致霞的脚边,为了不让自己坐的那么辛苦,他倚在椅背上,躬着背。有时看致霞,有时看着他的大长腿。

“又不是绑起来。我妈说的是手链和项链,又不是狗,脚链?!”他自己忍俊不禁,用手捂住嘴巴,躲在床底的苏倪也想哧出声,心想,这傻子。

林云哈哈笑了,“你妈就是这样说的。”

致霞抿着嘴,鼻子哼出笑声。

“你们俩谈谈,我转转。”又给王晨使个眼色拿起一串葡萄就出门。

“你吃点。”王晨递给她一些葡萄。

她摇摇头,“我不吃.。”

“我知道你很忙,有时不方便接电话,(他只是打了几次电话,没交流几句)小学的工作就是繁琐,工资也不高,我公司有个文书岗位,我觉的适合你,主管我也认识,有四千多块工资。我们一起上去的话,可以互相照顾。”

“你公司应该有很多女生吧。”

“有,不是很多。”

“有合适的吧?”

“没合适的。”王晨是个内向的人,说话时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嘴唇还会哆嗦。

“你到林云家了吗?”

“嗯,见了罗老师(苏母),她好人。”

“我想看看林云,也不知她跑哪去了?”致霞起身就想走,她只想快点赶走他。

“我明天陪你回去见见伯父伯母。”王晨也起身。

“我觉得还是找同地方的好,我不喜欢异地恋。”

“我也可以回到湛江找工作。”

“我们不合适。”说完她就出去了。

”我妈怎么办?”王晨站起来,大声问。

致霞却不理会。

王晨嘟囔,不屑的说:“有什么了不起。”

林云在周围转转,看见致霞就说“教学楼榕树下有一辆摩托车好像苏倪的。”

“我校老师也有几辆这样的车,你回去了吧,我大姨妈来了,肚子不舒服。”

“你和他谈的怎样?到他家看看,认识认识。”

致霞“唔---”摇头。

”不是交往半年多了吗?人家那么喜欢你,条件那么好,你想要哪样?”林云不解。

“我一共见他两次面,包这次三次。说不到十句话。两人牛头不对马嘴。”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不喜欢-----,你跟他说,叫他找别的女孩子。”

“不喜欢什么,你跟人家说呀。是人呀,还是工作?人家瘦点,阿姨也说了,这种男人过了三十,就会长肉,你现在看他不是很顺眼,到时你高攀不起人家呢!你看人家1米82,,等他发福了,长帅,怕你配不起呢。“

“你跟他说不合适就行了。”

“那换一个?”

致霞却怕的手掌心冒汗,只想把这两人赶快撵走,摇摇头,“我的事你少管的。”

“我怕你嫁不出去,都快二十六岁的人,整天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认识你,小心成老姑婆。”

“我才二十五,你二十六了。你快回家吧,肚子有点疼,只想睡睡。”她邹眉头,故作难受的样子。

“好吧,这样好的主,就这样放弃了?”

“别耽搁人家美好前程。地方大把鲜花,有的是对象。你快带他走。”

”你撵人家呀,你这人,小心嫁不出去。“林云嗔怪她。

王晨站在门口,和门框差不多高,又太瘦,想枯树杵在那里,表情和动做僵硬,似笑费笑的脸如抹了胶水,硬梆梆的,林云看了他,眼皮下垂。

致霞提起袋里的水果,塞给林云,脸露愁容,:”你就带他走吧。“

林云给她白眼,对王晨说回去。

王晨却不情愿,:”我亲戚明天来我家呢,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我跟你妈解释,走吧。”

王晨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走了。当摩托声渐离渐远时,她赶快关门,跪下来掀开床罩,那男的枕着后脑勺故作睡觉。

“走了,出来吧。”

他斜她一眼,“你进来试试。我怎么就成了偷情?”

“出来吧。”她伸手去拉他,却被反手拉进床底下,不顾她的挣扎,还特嘚瑟,嬉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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