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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雨水:卫国哥,你找媳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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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何雨柱的高要求,放在后世可能真不太好找。

但这是六十年代,一个熔炉般的年代。

个体存在的个性与棱角,都会被这座时代的熔炉所淹没。

最终打造出独特的集体般的思想和意志。

尤其是那十年,这种集体意志将彻底凌驾所有个体意志之上。

何雨柱今年29岁,相亲多年,没道理碰不上这种女人。

成分不佳,又有学历。

尤其这时代哪个少女没幻想过苏联小说里面的爱情情节。

毕竟不论出身如何,冬妮娅和丽达,心中都装着一个保尔柯察金。

当然,要是有人家里父辈留过美,那就更了不得。

说不定这姑娘都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

憧憬过大洋对岸的那个空气里弥漫着欢歌与纵饮气息的国度。

当然还有那盏河对岸的小小绿灯。

说白了,就是有点小布什乔亚情节,但又不严重的落魄小姐。

有点文艺气息,饱含‘热情’嫁给了光荣的wu-chan-jie-ji工人。

这个桥段还挺常见的。

所以李卫国意有所指道:

“柱子哥,这个要求也不是不能办到,就连雨水学校里估计都有不少。”

“你这些年应该没少接触吧,就一个也没成?”

“嗨!谁说不是呢。”

说起来何雨柱自己也郁闷,又和李卫国碰了杯酒,道:

“就比如前几个月,咱们街道办的王大妈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供销社的姑娘呢。”

“前面都聊得好好的,后面也来我家里看了两次,却突然就黄了。”

“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去她家找她问个明白,还被她妈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傻柱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不,今天下班,我寻思去供销社买瓶酒,结果在那又碰着她妈了。”

“那老太太还以为我是来纠缠她女儿的,当着一顿人的面,把我给一顿臭骂,要不然我早回来了。”

刘岚和何雨水听完都忍不住笑。

这傻柱也太可怜了。

出门买瓶酒都平白挨顿骂。

李卫国却看出了里面的门道,提醒道:

“那天姑娘到你家,你这屋里谁给你收拾的?”

傻柱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秦姐啊。”

李卫国追问道:“你们俩见面时,她也在?”

傻柱说道:“当然,她那时在我屋里帮我收拾衣服呢,还和那姑娘聊得挺开心。”

这下,就连何雨水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怒其不争的说:

“我的傻哥哥呦,女孩到家里见面,却看到有个漂亮寡妇帮你收拾卫生。”

“这相亲要是成了,那姑娘的眼睛得有多瞎呀!”

傻柱其实一点也不傻,很多事他心里门清。

只不过他习惯了逃避问题。

明明一件事,只要他一咬牙,痛下决心做出个选择,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但他的性格就是畏惧做选择,宁肯拖着,直到事情恶化到自己无力解决了,这才想办法找人求助。

说白了,很典型的老实人性格。

害怕失去、害怕选择、没有主见、随波逐流。

但同时,这反映了他的本性其实很善良。

老实人畏惧选择的原因,其实就是害怕选择背后需要承担的责任。

他觉得自己背不起。

就比如秦淮茹和娄晓娥同时让他立刻选,他绝对不敢选。

因为在他的观点里,无论选择谁,没被他选择的另一方人吃了亏的。

人家因为他才吃亏,所以他就要做出补偿,但他又没那个本事补偿。

最终的结果就是逃避选择,往下拖着,拖到问题大爆发,不可收拾时,才被迫做出选择。

将太多不属于他的责任一股脑揽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娄晓娥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把他拽出四合院那个泥潭的根本原因。

现在秦淮茹的问题,被他妹妹直接戳穿。

他躲不下去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又是支支吾吾的,想要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李卫国叹了口气,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说道:

“柱子哥,雨水马上就高中毕业了,谈婚论嫁时,长兄为父,嫁妆准备好了吗?”

“她马上参加工作,每天上下班,风里来雨里去的,连辆自行车都没有,也不符合你这个轧钢厂第一大厨的身份呀。”

“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要结婚,这么多年三转一响凑了几个?”

傻柱怒努嘴,小声反驳道:

“钱我有,但我这不是没弄到票嘛!”

突然,李卫国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凭空变出来一张自行车,笑道:

“你没有,但我有啊。”

傻柱难以置信道:

“你不是刚买了一辆自行车吗,哪来的第二张票?”

李卫国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第一张票时退伍时领导给的,第二张是执行一次任务,腿上留了这道疤,拿功劳换的。”

傻柱怔怔地看向李卫国左腿上那道贯穿伤,心里很不是滋味:

“兄弟,你这张票是流血换来的,我不能占你便宜。”

“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150块,哥哥买了!”

李卫国连忙挥手道:

“这你这就见外了,雨水小时候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玩的,你是给她买自行车,这张票我还能收钱?”

何雨水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里美滋滋的,又给他夹了块肉。

心里想道:果然,卫国哥心里还是有我的。

但傻柱却不愿意占这个便宜,二人推让一番,最终以100元的价格成交。

随后,李卫国不知从哪又弄出来一块保养极佳的罗马牌二手表。

这块表是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一个活跃在缅北的湾湾特务身上扒下来的。

李卫国嫌晦气,清晰一番后就扔到系统空间里面,一直懒得带。

“好家伙,兄弟,你这好东西真不少!”

“这表多少钱,哥也要了!”

“嚯!部队还给你发了收音机票?”

……

就这样,一顿饭的功夫,傻柱这些年的存款,全被李卫国忽悠走了。

毕竟光有票不成,还得留钱到供销社买商品呢。

所以,最后一算。

倒欠李卫国120块。

就这,李卫国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又开始忽悠傻柱:你想娶长得漂亮,家世不错,还有学历的姑娘。

狗窝也该整理整理吧?

不然人家姑娘怎么瞧得上你。

可装修也需要花钱呀!

李卫国微微一笑,给他指了指一大爷家的方向。

毕竟易中海想让傻柱给自己养老,人家结婚你不掏钱可不成!

我李卫国平生就见不得有人占老实人便宜!

傻柱说干就干,吃完饭后,立刻就去找一大爷借钱去了。

何雨水现在对李卫国简直崇拜死了。

没想到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傻哥哥的人生重新引向正轨。

并且,还那么关心自己,还劝哥哥给自己买了辆自行车。

帮刘岚收拾好碗筷,打算离开前。

小姑娘鼓足勇气,凑到李卫国耳边期待地问道:

“卫国哥,你想找什么样的媳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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