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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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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床洗漱后收拾好行装,来到隔壁的厢房里,看到宋璟烨正守着两个小土豆用早膳。

“姐姐!”小石头看见我后,眼中冒着光亮地问道,“我的衣服缝好了嘛?”

我顿时想起昨晚忘记了这一遭,看着小石头期待的模样,正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宋璟烨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石头,他放下筷子,轻笑道:“小石头,如果你乖乖的吃完这些东西,一会儿你就能拿到自己的小衣服喔。”

我走到桌子边坐下,满眼震惊地望向宋璟烨,他却笑着点点头示意我放心。

我松了口气,小声地感谢道:“多谢。”

“夫人不必客气。”宋璟烨春光满面,一脸坏笑,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只要日后好好待我即可。”

我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说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宋璟烨吃疼地捂着手臂,一脸委屈地嗔怪道:“夫人!你对人家这么凶,人家会怕怕的啦!”

小石头昂头看着我们俩,然后转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阿旺:“阿旺哥哥,他们是在打架吗?”

阿旺将小石头的脑袋埋进饭碗里,小声地说:“这是郎情妾意在打情骂俏啦!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快吃饭吧。”

我听到这话,脸颊泛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正一脸笑容的某人。

宋璟烨挑眉,伸出手捏了捏小石头的脸颊,笑着收回手,动作自然,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阿旺哥哥说得对,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

小石头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们,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我瞪着宋璟烨,他却不以为意,悠然自得地继续用膳。

我暗自咬牙,这个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早膳过后,我叮嘱阿旺:“哥哥姐姐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你在客栈里照顾好小石头!需要什么就让小二送进来,不用担心银子。”

我拍了拍鼓鼓的钱袋子。

阿旺点头应下,我与宋璟烨便离开了客栈。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好奇地问宋璟烨:“小叶子!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的个子!小时候没少欺负同龄人吧?”

宋璟烨勾了勾唇,不答。

“我以前养过一只大黄狗,它站起来比你还要高呢!可惜它生病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咽了气。”我叹了口气,想起那只可怜的大黄狗。

宋璟烨低头在我耳边“汪汪汪”的叫了几声,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夫人放心,以后为夫保护你!”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若能像大黄狗那样忠诚,我便服了你。”

宋璟烨听后一脸宠溺地看着我说:“愿为夫人走狗!”

“滚!”

我和宋璟烨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追赶着,我打他,他就笑着,也不躲。

打闹一番后,我们继续往衙门走去,宋璟烨时不时地为我挡住来往的人群。

我心中暖意融融,忍不住想起了大黄狗。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

就像我和宋璟烨的相遇,或许是上天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站在盛安城府衙门前,我内心不免有些害怕地抓着宋璟烨的手臂问道:“小叶子,听说官字两张口,都要先填满,才能进去。我们……”

宋璟烨低头看着我握紧的手,笑着打断道:“夫人放心,有为夫在!”

他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跟着他。

宋璟烨见我放松了些,便大步走向前,大力敲起了门前的谏鼓。

“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回荡在街道上。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出来了两位身着衙差服的男子。其中一位厉声问道:“有何事儿?”

宋璟烨一副彬彬公子模样立于门口,淡然答道:“击鼓自然是为了鸣冤!”

“哈哈哈!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鸣冤也轮不到你来鸣!”两位衙差对视一眼,先前开口的那位继续说道:“滚滚滚,一边去!”随手推了宋璟烨一下。

宋璟烨一个踉跄退了几步,他稳住身形后,不怒反笑:“官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要鸣冤,你们还不受理吗?”

其中一位衙差不耐烦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让受理就受理?你以为我们闲得慌吗?”

我一听此话,直接打了进去,大喝道:“官爷怎么说话呢?这位公子要鸣冤,你们为何不受理?!”

两位衙差见我突然冲了进来,一脸不悦地挡在我面前,其中一位衙差横眉怒目地说道:“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敢在府衙撒野!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说着,他对着身后大喊了一声。

我身形一闪,躲过他的钳制,一个回旋踢将另一位衙差踢倒在地。

我拍了拍手,看着倒地的衙差,满意地点了点头。

刚刚那名衙差见势不妙,转身便往回跑,却被宋璟烨一把抓住了领子。

进入府衙后,宋璟烨将衙差往公堂中央一丢,淡然说道:“此二人不作为,击鼓鸣冤,却遭其恶语相向,甚至出手欲伤我等。还请大人明察!”

衙差一听,脸色瞬间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等只是尽忠职守!”

盛安城府尹罗大人缓缓走上公堂,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落座。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满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打伤衙差?”

我与宋璟烨相视一眼,宋璟烨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息怒!草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等前来鸣冤,却被这两个衙差拒之门外,言语侮辱,甚至出手相向。我等也是正当防卫,才不得已而为之。”

罗大人听后,脸色一沉,怒拍一下惊堂木,大吼道:“放肆!打伤衙差,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来人呀!给我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正当我心里觉得完了的时候,宋璟烨大喊一声:“慢着!”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草民有冤情!还请大人明察!”

罗大人听后,不耐烦地说道:“有冤情?你们这些刁民除了会敲锣打鼓还会什么?有冤情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扰乱公务,罪加一等!”

宋璟烨从衣袖中拿出状纸,由衙差递交给罗大人过目。

堂外,风轻轻拂过,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宋璟烨与我一脸凝重地站在堂前。

阳光照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罗大人那阴沉的脸上。

一时间,整个公堂陷入了寂静,只有罗大人那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

罗大人看完状纸后,脸色骤变,他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你们这些贱民!居然敢诬告朝廷四品大员赵大人!”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公堂内,震得我耳畔嗡嗡作响。

“大人!”宋璟烨启禀道,“敢问大人,尚未查证,怎知我们是诬告?”

“你这刁民!”罗大人呵斥道,“赵大人乃是朝廷大员,此次奉命赈灾,劳苦功高!怎容你等蝼蚁诬告!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冤枉啊!大人明察!”我和宋璟烨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可罗大人的命令已经下达,两名衙役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和宋璟烨。

正当我觉得只能带着宋璟烨杀出一条血路时,一个身影匆忙地从后院跑到罗大人身旁。

是师爷。

他俯身在罗大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罗大人的脸色骤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快!快!快!去看看!”然后带着师爷冲向了后院。

两名衙役松开了我和宋璟烨,不明所以地站在公堂内。

我和宋璟烨对视一眼,我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不一会儿,罗大人慌慌张张地来到公堂上,他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停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他一改之前的嚣张语气,声音变得卑微起来,说道:“二位……二位放心,下官一定严查此事,给二位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在哀求我们一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停地滴落在衣袖上,显得十分狼狈。

我见到这种转变,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个罗大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而这个秘密似乎与宋璟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璟烨微微一笑,俯首说道:“多谢大人!大人英明!”

罗大人看到宋璟烨的举动,连忙想站起身来,却被宋璟烨的眼神吓退。

他只能颤巍巍地说道:“那……那二位先回去等候消息吧。”

宋璟烨点了点头,拉着我走出了府衙。

走出府衙后,我忍不住问道:“宋璟烨,你知道些什么?为何那罗大人出去一趟后便如此惊慌失措?”

宋璟烨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他刚刚知道,那位赵大人不是朝廷的四品官员,而是被通缉的要犯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大人作为朝廷大员,居然是通缉的要犯?这怎么可能!

我追问道:“怎么回事儿?”

宋璟烨一脸得意笑容地说:“朝廷对赈灾一事儿早就有疑心,只是苦无证据。我昨日便偷偷将一张无名状纸,和搜集到的证据全部递到盛安城青天狄青大人的府中了,自然……”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宋璟烨会这么做。他居然偷偷递上去了证据和状纸!

“小叶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我惊讶到忍不住大声喊道,“你太棒了!”

宋璟烨凑到我面前,用手点了点脸颊说道:“夫人是不是应该奖励为夫一下呢?”

我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调皮地说道:“想的美!”

宋璟烨看着我跑远的身影,眼眸中带着笑意,喃喃自语道:“傻丫头。”

昨日宋璟烨回到客栈后,便命令影月将状纸和证据全部送去了狄青的府中,让他立即查办。这才让赵仁的罪行得以揭露。只是……

想到这儿,宋璟烨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担心。

只是赵仁那狗官,居然提前得知消息连夜跑路了,至今不知所踪。

我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宋璟烨!”我回头喊道,“快点!不然我不等你了!”

他眼中溢出宠溺地跑向我,我迎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开心且真诚地说:“谢谢你。”

宋璟烨抱着我说:“傻瓜!为夫说过会保护你的!”

我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觉得倍感安心,用力地点点头。

宋璟烨拉着我开开心心地回了欲雪客栈。

我抱着小石头进了屋,坐在暖炉旁,温柔地问道:“听没听阿旺哥哥的话呀?”

小石头点点头,认真地说:“我很听话!阿旺哥哥还给了我糖果!”小石头伸出稚嫩的小手,掌心中有一颗小糖果球。

我笑了笑,抬头看向阿旺,说道:“阿旺,辛苦你了,帮忙照顾小石头。”

阿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没事儿!应该的!”

小石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问道:“姐姐,你们的事儿忙完了吗?”

“办完了。”我刚回答完,宋璟烨从我手中夺过小石头,将他放在地上警告道:“不准碰我夫人!”

小石头瘪瘪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跑回了阿旺身边。

宋璟烨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抱住我,轻声说道:“夫人在上!为夫有件事儿要和夫人商量!”

“说吧。”我转过头看着他。

宋璟烨将我带到楼下,然后说道:“我昨日已经托掌柜的打听了一下,说是附近有一户人家愿意收养他俩。你意下如何呢?”

我点点头问道:“那户人家可靠吗?”

孙二娘笑语盈盈地来到我身旁,一脸痴迷地盯着宋璟烨对我说道:“可靠!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大善人张员外家,为人和善,家境富饶,一直膝下无子。”

我松了一口气,能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家收养小石头和阿旺,也算是解决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拿出一锭白银在孙二娘面前晃了晃,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我轻声说道:“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孙二娘一把抢过银子,笑眯眯地说道:“好的!好的!能为贵客办事儿,是奴家的荣幸!”

我看到孙二娘走了,不悦地盯着宋璟烨说:“祸水!”

宋璟烨一脸委屈地说:“哪儿有。”

我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宋璟烨跟着我上楼,委屈巴巴地辩解道:“夫人此言不对!为夫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只钟情于夫人……”

“油嘴滑舌。”我没好气地说道。

“哪儿有。”宋璟烨垂眸说道,“是夫人的错觉。”

我转过身去不理他,宋璟烨跟在我身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夫人别生气嘛!为夫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进入厢房,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赔罪?”

宋璟烨将屋门关上,带着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靠近我。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宋璟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突然向前一扑,将我压在墙上。

他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夫人,既然我赔罪,当然是让夫人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宋璟烨便抬手搂住了我的腰肢。

正当宋璟烨要吻上我的嘴唇时,小二跑来敲响了房门。

宋璟烨被破坏了兴致,打开门,一脸怒意地盯着小二。

小二被盯得浑身发毛的说:“那个……掌柜的让我告诉你们,张员外在楼下等着呢。”

宋璟烨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道:“滚。”

小二身子一僵,颤巍巍地说道:“那……那小的这就滚了?”

宋璟烨微微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几两银钱,丢给小二,冷冷地说道:“拿着赏钱滚!”

小二慌忙捡起银子跑了。

宋璟烨关上门,脸色依旧难看。

我安抚了他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楼了。

“张员外?”我微笑着询问一楼的一位腰宽体胖的中年男人,他点点头。

孙二娘扭着腰肢过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救了两个孩子的好心人叶姑娘!”

张员外听到后,立刻朝我拱了拱手,笑眯眯地说道:“叶姑娘真是女中豪杰!今日得见,甚幸!甚幸!”

我回礼道:“张员外过誉了!只是碰巧而已。”

孙二娘热情地为我们牵线:“那你们好好聊聊,奴家就先退下了。”

我点点头,孙二娘扭着柳腰回了柜台。

“张员外。”我不放心地说道,“阿旺和小石头都是家中蒙难的孤儿,我希望员外以后多多照顾他们,让他们健康长大!”

张员外言辞诚恳地说:“叶姑娘请放心,老夫一定好好对待他们,视如己出!”

我点点头,对楼上的宋璟烨使了一个眼色。他将阿旺和小石头带下楼来。

两个孩子看起来有些害怕,我走过去牵着他们的小手,温柔地说道:“阿旺,小石头,以后张员外会照顾你们,你们要乖乖听他的话哦!”

阿旺和小石头齐声乖巧地说道:“知道了,姐姐!”

张员外带着阿旺和小石头上了马车,小石头从车窗探出身来,死死抓住我的手,痛哭流涕地问:“姐姐!你不要我们了吗?”

我握着他的小手,心中满是舍不得。我温柔地对他说:“小石头,乖!你要听张员外的话,好好用功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姐姐有空就会来看你们的。”

小石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点点头,哽咽道:“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好好读书的!”

阿旺也弹出头来,眼眶中溢满泪水地望着我和宋璟烨。

宋璟烨向阿旺抬手握拳,一脸温暖笑意地说:“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小石头,用功读书和习武,长大后才能像姐姐一样铲奸除恶!”

阿旺噙着泪水,一脸难过的用力点点头说:“我会的!伯伯。”

“哥哥!”宋璟烨凶神恶煞地吼道。

“哥哥——”阿旺也不知是太难过还是被宋璟烨吓着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喊道。

“两位放心吧。”张员外也探出头来,慈爱地搂着阿旺和小石头,语气坚定地说,“老夫一定会好好培育他们成材的,一定不会让你们两位失望的!”

我拉着小石头的手,温柔地哄道:“小石头乖!要听阿旺哥哥和张员外的话哈!”

小石头小脸皱成一团,哭得很伤心,但还是用力的点头应下了。

我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我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祝福,但我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宋璟烨将我揽入怀中,宽慰道:“别担心,张员外是个好人,阿旺和小石头在他的培育下,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的!”

我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点点头说:“我知道,就是有些不舍。”

宋璟烨搂着我,柔声道:“人总要有离别的,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与未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祝福他们,盼他们安好。”

我依偎在宋璟烨的怀中,看着天空,心中默默祈祷:愿阿旺和小石头在张员外家过得安好,平安喜乐。

此时,客栈门口的雪花轻轻坠落,仿佛在为我们的离别画上一个淡淡的句号。

经过一天的折腾,我身心俱疲的上床休息了。宋璟烨陪了我一会儿,为我盖好被子,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轻轻出了房门。

“公子。”孙二娘找到正孤身一人坐在客栈屋顶的宋璟烨说道,“影月说找到赵仁了,但是……”

宋璟烨拿起身旁的桃花酿抿了一口,有几分醉意地说道:“在安王府吧。”

孙二娘俯首答道:“是的。因此影月不敢随便动手,不过安王殿下也没有让他活得像个人样。”

宋璟烨喝着桃花酿望着盛安城的万家灯火,不屑地说:“让影月不用管了,以二哥的脾气,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毕竟,谁能容忍自己的手下背叛自己呢?那种渣滓,杀他只会脏了手!”

“属下自然知道赵仁那狗官死不足惜,他爹投靠安王殿下麾下,又让他来亲近公子,依然是居心叵测,老狐狸想两面通吃。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孙二娘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他如果死了,赵一德那老东西……”

“赵一德?”宋璟烨眉眼一挑,以睥睨天下的气势说道,“哼,跳梁小丑罢了,无须在意。让笙箫盯紧南离吧,战火……怕是已经烧起来了,军报怕是快要传回来了。”

“是!”孙二娘应声答道,又有几分担忧地问道,“公子,那位叶姑娘……”

宋璟烨勾了勾嘴角,带有几分笑意的问道:“那支簪子做好了吗?”

“还需几日。”孙二娘温柔地回答道,“公子可是急需?”

“无碍,慢工出细活嘛,足够精美才配的上她。”宋璟烨语气温柔的说道。

孙二娘看着宋璟烨此刻的样子,就是一副怀春少年郎的模样,既有几分开心,又有几分担心。

“公子,有一言,二娘不知当讲不当讲。”孙二娘俯首说道。

“说吧。”

孙二娘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语气担心地说:“公子能够有心上之人,二娘自然为公子开心;但是那位叶姑娘毕竟身份不简单,公子还是小心为上!”

“二娘。”宋璟烨眼露黠光地问道,“你跟了我十年了,可曾见过我打过无准备的仗?”

“未有。”孙二娘诚恳地回答道,“公子聪慧,算无遗策,二娘明白了。”

等孙二娘退下后,宋璟烨拿着桃花酿站起身来,身形有几分不稳地站在房顶上。眸光望着繁华的盛安城,他散发出如雄师般的王者气息。

这天下,迟早会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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