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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利品和贵重物品下篇
- 我观察着她进行这神圣的仪式,准确地记下器官是如何被取出以及它们如何被保存出售。列表上的第一个器官是肝脏。奥尔加将其切成几块,有两块较大和三块较小。
“吃吧。”她递给我和谢尔盖各一小块。
她的丈夫皱了皱眉,而我则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味道还算可以,略微有点苦,但可以接受。与此同时,奥尔加将其中一块大块扔进平底锅。
“谢尔盖,你负责处理它。我去取其他部分。第二块要卖。”
“你确定吗?也许你应该吃下所有的。”
“我确定。数量并不重要。我会用它来熬汤,然后喝下去以保持治愈效果。所以加水,用小火慢煮。”
当他们刚开始准备切割时,谢尔盖主动提出要负责,但奥尔加断然拒绝,说没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看到她操作的精准和灵活,我完全同意。
“把肝脏和血带到城里去卖吧,”她告诉她的丈夫。“我们不卖其他任何东西。而且小心不要卖得太低!”
“在哪里卖这些东西?”我问。
“在这个城市里能支付正常价格的人不多。谢尔盖会去找工厂经理。那家公司供养了这个城市的一半人口。如果他不买,那我就不知道……如果不加工,这些也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他感兴趣的话,他也可以买血。”
“血有什么用呢?”
“保存它,然后餐前吃几勺。对免疫系统有很好的效果,几乎可以让任何人忘记他们的疾病。一升足够让一个人回春重生几年。经理有妻子。他们年纪不小,所以他们可能会抓住这个机会。”
“也许我可以跟着谢尔盖去?”
“为什么?”
“嗯,你永远不知道……”
“年轻人,”奥尔加切下狼獾的心脏,切换到一种正式的语气。她用血腥的手看起来格外威严。“在你永远不知道的情况下,你打算怎么办?”
“确保没有人趁他不备?”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我会说这是一个太傲慢的说法,但野兽的身体迫使我保持沉默。如果有人发现你捕捉到一只狼獾,而且更重要的是带着它回家活着,将会引起很多问题。你最好祈祷谢尔盖的老板对这笔交易保持沉默。”
“他会保持沉默吗?”
“他是个普通人,不属于任何家族或强大的家庭。但他头上也有上级。如果他想留下这个交易,他会保持沉默。”
“听起来不错。”
这个故事的某些方面并没有激发乐观情绪,但除了相信可能的最好结果并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之外,我能做什么呢。
在谢尔盖回家后,生活有了一些变化。几天后,一张沙发送到了家里,又软又舒适。还出现了一些其他小东西。谢尔盖和奥尔加开始装修,想要在房子上建一个扩建部分,以扩大空间。一切开始时都是一场谨慎的讨论,但随后的谈话变成了行动。结果,谢尔盖承担了这项工作,而我帮了他。
三个星期飞逝,直到两则消息闯入我的生活。第一则无疑是令人高兴的。奥尔加自诊怀孕了,而我只是注意到野兽的药物有多么迅速地奏效。
第二个消息就没那么令人激动了。
“埃德加,我们在考虑……”奥尔加移开目光,犹豫不决。她弄弄裙子的下摆。对于奥尔加来说,这是不寻常的行为,我从未见过她会不安或害羞。
“总的来说,伙计,我们不要拖这个事情。你需要上学,”谢尔盖插话道。
“学校?”
“是的。别生气,但我们发现你是个内向的人。你喜欢独处,喜欢穿越森林。你把一切都埋在心里。这不好。我们不想打扰你,但在你这个年龄,和同龄人交往很重要。”
“而且新学年快要开始了,”奥尔加补充道。“事实上,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你将使用我们的姓氏。你可以使用你的名字,我觉得没问题。或者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更改。我们会说你是谢尔盖的侄子。他在这个国家的另一部分有亲戚。”
“别担心,没人会问问题的。战后,尤其是内战后,有很多孩子突然出现。许多人在不同地方之间奔波,希望那里的生活更好。”
他们一边说着,试图说服我接受某种安排,我则在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
学校到底是什么鬼?
在这个世界,学校原来是孩子们上学的地方。有点像索科洛夫一家为我组织的那些课程,只不过不是私人教师,而是在一个专门指定的地方。
在9月1日去那里之前,我们去了一家文具店。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我附近的城市。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评价,我很难说它是好还是坏。房屋又老又破旧,很久没有翻新过,很多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人们在街上走动时显得沮丧。我觉得这是个还算不错的地方。有房子,有人,有活着的树。刚刚够用。
书店是一个小店,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但一旦我们进去,我愣住了,因为我突然回忆起了我的过去。
混沌之神,我是多么想念这些东西啊……
炼金术是一门精确的科学,需要完美的动作和封印。它们可以是三维的,用于构建复杂的电路,也可以是二维的,用于简单的封印。简单的封印用于单一行动,而在多维的封印中,理论上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当然,前提是一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天赋和力量,首先创造一个极其复杂的结构,然后将其变为现实。
当我来到索科洛夫一家的房子时,我并没有真的很关心我的技能。我稍微发展了一下,但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我过去的空虚生活中,我只梦想过一件事。普通的生活!被人包围,身边有亲人!没有酸雨落在我头上的困扰,也没有担心自己可能是这个曾经伟大文明崩溃后最后一批智能人的焦虑。
我在一个小家庭中长大。虽然“家庭”这个词并不完全准确。更像是一个社区,一群致力于生存的人。在我出生时,有十七个人。当我十岁时,只剩下一半了。
那时,还有定居点甚至整个城市。它们由暴君和专制者统治。至于我,它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人都想要生存,都会使用任何手段来巩固他们的权力,夺取别人的资源。
当我十八岁时,最后一场战争爆发了,持续了七年。那是当最后一个城市和人类的堡垒倒下,这个星球陷入混乱时。我被留下来了,漫游世界,试图修复我所能修复的,但那是不够的。结果,我回到了我家的废墟,但很快就离开了。
我吸收了炼金术家族所能提供的一切。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是个天才,是人类的最后希望……有多少骄傲!
在那一生中,我完全献身于我的研究。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而且,生存取决于此。既是我的,也是我的家人的,但一旦我的亲戚死去,它就失去了意义。即使我想继续人类的种族,我也做不到。疾病、战争、暴力和星球的毁灭确保了在我周围的数百英里内没有女人。
那确实是个黑暗的时期,我也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我的反叛精神在愤怒和绝望中尖叫,拒绝缓慢消逝。我有足够的技能生存,但没有足够的技能让生活重新开始。逃到另一个世界的想法很疯狂。它抓住了我
引导我前进,走向了我的成功。
当我来到这里时,我的愿望成真了。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痛苦,只是过着少年的生活,享受着新家庭的爱。
在我的愚蠢中,我甚至没能想到有人可能会突然出现,将这一切夺走,杀死我所有的亲人,并将我锁在实验室里。否则,我会完全献身于我的研究。但我已经犯了这个错误,如果没有这个错误,一切可能会截然不同。
慢慢地把目光从一架书架转向另一架,我看到了一套套铅笔和纸……我一直喜欢画画,而且我还擅长,我敢说。更不用说这是一个训练我已经遗忘的技能的完美工具了。
“奥尔加阿姨。”我拉住她的袖子。“我可以买一个素描簿吗?”
“你会画画吗?”
“是的。我需要一个素描簿和铅笔,或者至少一支。”
“好的。要不我们一次买几个?”
“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微笑着。
我不想让一个期待孩子的家庭陷入财政困境。但这些我如此渴望的东西,结果便宜得足以不对家庭预算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我的幸福无边。一直到我看到那块橡皮擦,并意识到它可以做什么。我欣喜若狂,体验到一些新的感觉。那是一种对难以置信的愉悦的期待。
就在那天晚上,作为感谢,我画了一张奥尔加的肖像。
“是的,小家伙,你很有天赋!”她既惊讶又困惑。
只是一些好的炼金术家的基本技能……
“谢谢。”我低头看着。正如我已经注意到的那样,如果你扮演一个十几岁的角色,成年人会更好地对待你。也许因为我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怎么不说呢?我们应该给你买更好的器材。”
“这些就可以了。”我抑制住了立刻跑回商店买更好东西的欲望。
耐心点,只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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