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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回眸相望->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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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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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年前。

云游山海皆可平,道游世间万里行。这是仙家体系中最开始的目的。

但神思飘远,当真的达到了人们所憧憬的神仙境界时。

就会纵然发现,自己抵力舍命而至的天高境界。只不过是踏足远望世间真理的,起末开始罢了。

所谓云海之上为上天,上天之上又浮天。浮天之上又洞天,洞天之上又行天……

以此往上而论的话,无非就是那么个人人皆知的浅显道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么此中的典故,并非比喻虚实。因为天上之外是真的有天的,甚至是另一个喜怒并愁的世间。以此之上的天上之处,甚至还是一座重楼天下。

一些只言片语,不完全是空穴来风。也很可能是那实物真实的衍生,所得来的口口相传罢了。

二重天浮天。

此地虽得云海之上,但陆以为实,又是一座写实无比的天下。传说是上一个时代,衍生飞升而成。此实距今早已长久,其中之秘不言而喻。

天海云游,云气如山岳。时而云海翻滚,时而紧力而吸,到处是灵力激起的波浪惊涛。

仰空而视,四楚云间有云兽时缓时速游荡,便是那如山般之大的云海,也只不过堪堪遮住其半座身躯。

还阳日精之时,聚以成灵。以云为食,以天地之气为同寿,云空飘行无阻,可借其云海之力那便是云兽。

“夫君你看,那里有一只刚出生的小云兽唉!”

云海之中,四处皆白无边无际,其中可见到两位踏云而行的男女,两空而视,自处云间。

女子身披白色轻纱,随云烟而浮动。轻纱宽大修长,在其身后拉起了一段长长的锦缎白绫。如一只白色鸣天的凤鸟,遨游云海欢快长鸣。

女子兴奋异常,面容柔水,小嘴弯弯极其可爱。她此时正眼神奕奕地指着云海之中,一只较小的云兽开心地一蹦一跳。

时不时地转过个脑袋看向身后男子,神情欢喜眼神似水,似是想得到男子的夸赞。

其脚下则是云海深阙,如履平地不以为意。

“慢一点,别摔倒了。那云兽没有一载两载的,是不会飞走的。”

这时,女子身后的男子急忙地轻唤道。他身着黑色锦袍袖袍飘荡,两鬓白柳随云烟而微浮,面容英俊潇洒异常。

他此时,正好擒住了女子那宛如羊脂美玉般的细手。轻抚其手背嘴角略微翘起,任由着女子满心欢喜地折腾。

“夫君,你说这云兽有父母吗?”

这时,女子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脑袋,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男子委屈地问道。

“有啊!”

男子神情怜惜,他摸着女子那可爱柔软的脸颊,安慰女子温柔道:

“天为父,云为母。云海天下皆为家处。”

“也许,它有一天会离此而去,但总有一天,它还会回到这最开始的地方。”

说着,男子脑袋微微低垂,神情略有忧伤地自言细语道:

“家乡,父母吗?……”

良久无言……

这时,女子双手捧住男子抚摸自己脸颊的大手,两眼泪汪汪紧皱个下巴,略带着哭腔磕巴道:

“可是,我的家……”

只是女子话还没说完,便细细地哽咽起来,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似是透明光亮的明珠,豆豆的滴流。

男子见状很似心痛,他一把搂住女子那纤细的腰肢,将其脑袋放于自己胸口,痛惜无比。

“现在是二层天浮天,我感觉到了,越来越近了。”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家乡现在应该就在这最底下的行陆之界中。”

“到那时,我的亲朋好友便是你的亲朋好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一切过往痛楚皆是云烟……”

说着,男子便细细抚摸起女子的秀发。随后将脑袋轻靠在女子那如巧玉雕琢的细肩上,以两人之间最温柔的话语轻轻的低语道:

“到那时啊!我两便真正地结为道侣,做一对相惜相夕的鸳情鸟。”

“届时啊!我两再生个胖小子或者胖闺女。让其为我两端茶送水,我两就颐享天年,福享后世。”

男子口里含情,似是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美好,他神情憧憬眼神温柔。

“真的吗?”

这时,男子怀中的女子微微抬起脑袋。露出了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眸,但其嘴角却微微的上扬,似是对于男子的回答很是满意。

男子见状,抚摸其女子脑袋的手掌微微一转,轻轻地敲在了她那个小脑袋上轻笑道:

“淘气!”

“略~”

女子则是双手捂头,吐着个舌头向男子做了个鬼脸。随后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自己一个人踏云地向前蹦跳而去。

“夫君,我先去看看那只小云兽。它有点呆呆的,一动不动好可爱呀!”这时女子开心地转过头,晃了晃脑袋向男子挥了挥手,脚步没停。

男子则是会心一笑,宠溺地看着那袭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

他突然有一种得而不实的感觉,心中莫名的有种恍然若失的奇怪错觉。

男子低头晃了晃脑袋,神情略微迷茫。他再次抬头看向那袭白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在此时,一道明亮无比的光柱,自天穹而下,如咫尺耀阳般,穿透了整片天地。

世间瞬间一片寂静,似是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于天地亦或者化为虚无。

“静怡……”

弥留之际,男子还在幻想着自己拉着女子的小手,一起踏入家乡的场景。

女子细手柔软,其手心聚起湿哒的汗水在男子的手中略微颤抖。

她没有了往日里那种欢快活泼的模样,反而是唯唯诺诺地拉着男子的衣角。娇滴滴地躲在男子的身后,露出了半个脑袋,伸出另一只细手向自己家乡人害羞地打着招呼。

那可爱滑稽的模样,竟是让最后消散的男子微笑地翘起了嘴角……

“娘亲…父亲…哥哥姐姐……夫君……”

冥冥之中似乎有那么一道白色的身影,是一位小女孩,此时的她双手抱膝身子裹卷,低着个脑袋在哽咽抽泣。

两顾而看皆是白幕茫然,只有那小女孩一个身影独自的颤抖着…

“静怡…等等我…别哭…我来了…别怕……”

悲鸣不鸣,凄惨琉璃,碎末虚无,长天共亡……一切皆是妄想,一切又都是无奈……

逆天改命,改的是寿理,是天地久存的寿命。至于那虚无缥缈的命理,运理等...自然也是修行路上的目地与天地争夺的造化。

但此中的真理,就好比石子入潭,虽波澜荡漾,但并无实则有样。而然,这些只不过是一切无异的前提罢了……

“唉?这小子身上居然有那个家伙的气息,意外惊喜啊!”

一声惊讶的沙哑声音传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般,惊喜万分。

“嗯,让我看看这小子从何而来!”

“啧,又是那老头的禁制。这该死的禁制,一看就是那死老头的手笔。”

那声音略微惋惜,似乎没有从其中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这身躯以散,但这残魂都快玩完了...看不真切呀!让我想想……”

至此之后,声音忽然沉寂,似乎那出声之人已是离开。

但只是过了片刻,那声音便再次响起。

“好!果真肉生白骨的法子有很多,但残修灵魄的法子只能硬方法。”

音落,只见道道莹黄光蕴,丝丝缕缕聚以而现。随后流转凝而成线,最后似是细编锦绸,慢慢地在虚空中井然有序地编织着。

只是过了片刻,一个莹黄的小人便随之降世。

“唉!可惜了…”

这时,那声音便再次响起,声音叹息低沉。似是一位绝世铸剑师,铸造了一把绝世宝剑,寒芒天下锋可见光。但似乎普天之下,并无有人可消受驾驭的失落遗憾…

“唉,可惜啊!不能灌输琉璃。这次这个时代的生灵,已经如此不堪吗?”

那声音不屑地嘲讽道。他自言自语满是疑惑与惆怅的质问,似乎在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人,隔着万里隔着万世遥遥的对峙…

““无行”你看看这蝼蚁之世,难道不可笑吗?”

话落沉寂了许久,那声音便才再次响起。

“啧,这灵魄太过残缺了,只留得一缕残魂的气息。”

随后他语气惋惜,似乎在权衡利弊。

“太可惜了,我这琉璃小人,虽是最纯粹的琉璃之力所化。但这缕残魂,只是低贱的生灵之魂罢了。似乎并不融洽,不能融合。该怎么办呢?...”

那人说完,随后便再次陷入了寂静。等了许久,那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叹息一声缓缓的说道:

“唉!罢了~还是用老法子吧,不过感觉又要暴露了。”

“不过。”

那人语气再次一转,略有所得地自语道:

“这次的收获颇丰,就算被发现又如何?”

话落~

只见,那人高呼一声“给我起!”。随后此方那早已虚无真空的天地,便缓缓地聚气奔腾。

一股股金蕴而出的气丝,如江河密淌之细流,缕缕汇聚凝而成团。

似乎天地之间,最原始的本源被此人给牵引而出。

股股强大窒息的气息,逐渐汇总。最终凝聚为座座巨大无比的山岳,缓缓地向这片天地碾压而下。

“放肆!”

这时,一声如巨大洪钟碰撞而浩瀚的声音响起。似是天穹之上而出世凡间的浩浩天威。

“术行,休得胡闹!”

来人似乎认识此人,声音浑厚,似有着滔天的怒意。字字如雷,似乎在质问那人。

“既然,你又自投罗网,那本道便如你所愿。”

说完,那天地之间座座以金色气流所汇聚的山岳陡然崩碎,其强大窒息的力量相互碰撞。天地之间雾气缭绕,极速崩塌或消亡,各种力量相互扭捏盘旋。

如那林中细火,慢慢燃烧,最终趋于大势,相互碰撞越起越汹涌,越久越混乱,就好像火中烈狱奔腾四散柒柒染染...

那搅动此地天地其名为“术行”的男子,依旧是以传音而来,不见其身影不知于何处。

他声音冰冷沙哑,嘲讽地笑道:

“哼哼!老家伙,你能奈我何?今日就算我再栽在这里又如何?这只不过是我……”

只是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自天穹之上,整片天瞬间明亮刺眼,不见咫尺,最后天地思明,万物皆白又重归寂静。

一招瞬至,只能自称渺小,万物皆不活,亦都不可活....

“术行,若你还敢再次踏界而入。便是那琉璃壁垒,本道都可脱手而破。”

只是那存在的神威浩荡,似天地法旨一般,让人知渺小而鸣不笛……

音落,天地便再无痕迹,亦再无声音动静。宁静窒息,似乎这整片天地,都只是弹指挥墨般,被人不满而弃。

这时!天地忽然翻涌奔腾,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瞬间天翻地覆崩坏四散。道道凌厉的罡风搅烂了天穹,股股血红的地浆渗透大地。随后天顶山,地浮云向着对方挤压而去...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存留在一线之间。

就那么一线间,天地崩坏,颠倒乾坤,一切真实且又虚无...

所有的秩序全部崩断倒塌,一切的法则规道凌乱不堪。竟有着化有而无序的混沌趋势。

“啧啧啧,可怜啊可怜啊!凡人的那句话说得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是一道映入星河而虚幻的身影。

他此时正盘坐于虚空之中,不见面容不知其人,只有那袭孤寂的背影静静盘坐。他的前面是一道以璀璨星辰铸就的新月长河,星星点点,寂沉安宁...

“啧,可你我又不是什么狗屁的神人仙人。就这么一下,知不知道?无声无息中,会有多少个悲惨的生灵亦或者那些所谓的神仙会随之消失?”

随后声音沙哑低沉,幸灾乐祸地接着说道:

“瞧瞧!我本不就是进去看看罢了。但老家伙这自戳命门,属实有点让我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呀...”

这时!那孤寂背影前方的星亮河流,以中心为圈点,开始向外细逐崩塌。道道细亮多色的线流,如无数出洞而逃的细蛇四散而去。

涣散的细流,本应该是那行畅无阻的星亮顺势,可现如今却变得翻腾杂乱且暗淡。

但那虚影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在他眼里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且不说,那条条光细四散的小蛇。就说说那丝丝细微不可见的细水支流。

若要行之走进的话,就会发现。那条条细丝支流就好比自空而落,是那无限放大的江河山岳。

再次入前,就会发现,那江河山岳会再次转变。山岳之中有细流,细流之中有山岳。山岳之中亦山岳,细流之中亦细流。…

以此反复,最终彻底进入其中的话。会豁然发现,这不就是那写陆为实的世间天地。

回头再看看,那些顺应向前的细水流淌就会顿悟所知。那潺细流水,竟是这时间潮汐之中的道道大浪,骇然无比。

可就连这些,那背影似乎都细水捻来不以为意。似乎天地大势都是碗中捞月,生死都乃心中念起。

天地法制,亘古长远...可见那虚影,是一位根本让人无法想象得到的存在。

而那自称本道,一巴掌通天彻地的存在一切自是不言而喻了...

“混沌啊!所以“琉璃”真就是个好东西!”

音未落,那虚影似乎闪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缕金色的光蕴,似是凭空捏造在虚空中汇聚而显。只是丝毫之间,竟是变成了个有棱有角的金色小人。

他此时,正紧闭双眼,就如个刚出生的婴儿弱嫩无感。

时则而显,那金色小人竟如开枝散叶的小树,缓慢地生长变大。

金色小人以裹卷抱膝状逐渐松杆腰直。细腻的金色身躯,似是夜香百等的幽香昙花,正肉眼可见地展开它那优雅美合的花瓣。

“抽取了一小片浮天的琉璃之力,吃掉了多少生机违生的大道法则。”

“最后又以大半的琉璃之辉,强行的逆转天地。这才把你的灵魂,大道路法,星宿命理...甚至于那祖宗本源都给你聚齐了。”

那虚影声音低沉沙哑,似是那极其遥远处,以一个缸底下向缸前大口缓慢低语所声之以至的奇怪音律。

他此时虚影一晃,那金色小人身形一转,其身前竟出现了一卷金异而显的残破画卷。

其中的画面,是以一道迷糊不清睁开的双眼为起始。一段段无据可查的人物场景,似是一场人生跑马灯一般向前推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可能是小人那缓慢的生长,也可能是金蕴而出的法则完善。那本该残破迷糊不清的画卷,竟逐渐凝实清晰。

“让我看看,那家伙到底在何处?”

又是那虚影沙哑声音,但其音绪中掺杂着可见的兴奋和一缕行终可知的迷茫。

他细喃低语,似乎在回想寻找着画卷中答案,不知多久…空玄寂静。

似乎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曜虚空中,只是有那么一道星辰为袍日月为扣的孤寂背影,静静盘坐其中,周身皆是亘古不变的黑暗与寂静...

看其背影,他似乎只是在观看着那远方璀璨流淌的日月星河。不见其面容,不知其身死,他独自蹲坐于此,似乎从未移动丝毫,以至于起古长终都是如此……

潇寒寂静无人处,悲苦情仇守无门。星河不知流何去,日月乾坤孤消瘦......

一柄名为“琉璃碎”的稀碎断剑,片片盘旋于虚影四周。它时缓时速的自由上下漂浮,似乎在独自玩耍嬉戏。但它也会时不时地停悬不动,用着那个极其尖锐的剑尖碎片指着前方的星月长河。似乎也在跟着主人,等待着那么一位许久未归的一袭身影……

“无行…你的道真的如此吗?……”

时之以瞬而过或以至,那画卷早在頻息之间闪烁展开数次。

丝丝金黄的涟漪在漆黑乱林中,似是一颗黄色微小的星辰,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形陆之地…花晶仙谷……无行…你我很快就会再见……”

在星河深处,一片悠远的乐音如风轻轻吹过。那无边的虚空中,一朵如梦似幻的花海渐次浮现,花瓣绽放的瞬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其中可见得一位身披白袍的仙子缓步走来,手中执一枚明亮的灵珠碎片,微笑着注视着那星亮迷离的星空。

她的眼中透露着期待,仿佛等待着一个久别重逢的灵魂。香风轻抚她的长发,似乎在述说着无尽的等待与思念。在这安静的花海中,她轻声呢喃:“小石头,你是否感受到了这片花海的召唤?”

又是一缕清风拂过,携着淡淡的花香,轻轻抚过仙子白袍。她眼中的期待仿佛化作了一缕缕温柔的微风,穿越无尽的星河,轻轻触摸着那个久远的灵魂。

在花谷的幽静之地,时间仿佛停滞,只留下了她孤寂的候望。她心中的祈盼,犹如那片花海般绚烂,继续散发着对归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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