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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靶眼:其实我的输出并不高
- “糟糕啊，忘记留个活口了。”
雷恩看着一地的尸体，烦躁的揉着头发。
靶眼走过来，眼中的不屑几乎凝聚成实质。
“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就不要干什么潜入，还拉着我跟你一起丢脸。”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一个监控器传出声音：“往东来。”
声音沉稳有力，正气凌然，听在耳朵里就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个老熟人。
靶眼和雷恩对视了一眼，雷恩率先开口，
“哪边是东？”
靶眼：“……”
我真的栓Q。
……
听从那个声音的引导，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像是大厅的地方。
之所以说是像，因为这里被改造成了一处巨大的试验场，几十上百座如同胶囊一样的密封舱室，每一个里面都用不明液体浸泡着一个人。
黑种，白种，黄种，他们的表情都有一种说不清的诡异，又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生死不明。
这里已经发生过一场战斗，不过从战场的痕迹来看，应该说是一场屠杀。
马丁就瘫坐在满地尸体之中，身上名贵的西装被鲜血浸透，平时会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不堪。
他的状态很诡异，身体时不时的抽搐颤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变化多端，一会悲伤，一会兴奋，一会狰狞，一会祥和。
雷恩有些担心，马丁或者说底片先生的能力是很诡异的，现在状况不明，他们两个也有些踌躇不前。
按照金并的数据库所记载的，底片先生的能力就如同是照片的底片一样，那些开发出用来战斗的的技能不谈，
最需要被防备的是与他的身体接触，一但被马丁所释放的负极能量所侵蚀，能使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最恩爱的情侣之间互相残杀。
他会最大程度的催生出与本人相反的性格，而且多数是极端负面的。
“他疯了？”
雷恩问道？
就在靶眼想要回答的时候，大厅上方传出动静，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确实疯了。”
红色的身影从上方通风管道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两人身前。
红色紧身衣，头顶两个好像小恶魔一样的尖锐凸起，眼睛被罩住，手持一把盲杖。
地狱厨房的无畏之人，下至小喽啰的噩梦，上至金并的眼中钉，夜魔侠，马特·默多克。
没有任何征兆，从夜魔侠出现的一瞬间，或者说在他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
靶眼就一脸兴奋的四处观望，在看到那个红色的矫健身影后，大笑着就要冲上去。
“夜魔侠！”
“嗯？”
“你干嘛？松开我！”
雷恩就好像早知道会发生什么，在靶眼动作的前一秒，大手一抓，扣住了他的肩膀。
“莱斯特，现在不是你们诉旧情的时候，不要让我生气。”
雷恩面无表情的看着靶眼，语气平淡，古井无波般。
但是靶眼的情绪却立刻冷静，看到老对手而燃烧起的热血好像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在马特的雷达感官中，看似突然冷静的靶眼其实心如擂鼓，连身体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
而雷恩看上去好像全身都是放松状态，实则身体肌肉紧绷，心跳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体内的血液却如同哈德逊河的入海口那般，崩腾汹涌。
“我知道了。”
靶眼故作冷静的回答，眼神飘忽不定，他现在动都不敢动，他怕雷恩会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上次看到雷恩的这幅模样时，还是他们第一次交手。
金并为雷恩抬了位置，靶眼不服，用佩兹的性命威胁雷恩与他战斗，那是他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莫名的冲击压力摧残着他的精神，清醒着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根根敲断，连脊骨都无可幸免。
那之后靶眼的精神已经不像曾经那样疯狂，虽然之后金并花了大价钱为他治疗，并且为他的断掉的脊椎和各处关键位置加固了艾德曼合金，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了面对那样的雷恩的勇气。
听到靶眼的答案，雷恩笑了笑，松开了手：“那就好。”
各位看官请不要误会，这并不是雷恩和夜魔侠有什么渊源，而且雷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与金并闲聊时无意间提到的一个话题。
在金并的犯罪同盟中的各位领袖，其中最特殊的就是马丁。
底片先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起的称呼。
金并曾经说过，他并不愿意和马丁有过多的交流，因为他很不稳定，就好像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人形炸弹，
犯罪同盟中的诸如其他老大，锤头，银鬃，猫头鹰之类，他们再如何非凡，势力再怎么庞大，本质上也不过是普通人。
或许是人体改造，或许是科技，人体强化什么的，这些金并都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只有马丁是个意外，不在于他的势力，而且他诡异的能力。
双重人格的精神病，可以强制改造人的精神意志使其完全相反，并且目前除了再次被马丁施放能力才能变回来外，并没有什么有显著效果的抑制手段。
最严重的是，马丁可以主动施放他的负极能量，但是却不能完美控制，而且他的精神被负极能量侵染，很不稳定！
就看现场这个样子，他就算没疯，估计也差不多了。
看他现在这浑浑噩噩的模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自我毁灭了，这时候一但起了什么无意义的冲突惊扰到他，
雷恩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可能整个地球存不存在都不敢说的能够免疫他负极能量的人。
“夜魔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雷恩看向马特，示意他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
马特“看向”马丁，说出了他所知道的来龙去脉。
原来马丁一直知道自己能力的隐患，并且双重人格也在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所以他一直都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就是以此为目的建造的。
原本的马丁所期望的是解决自己的双重人格问题的同时，保留自己的能力。
但是很可惜，大批的资源投入却没有什么显著的收获，只有一支可以抑制他负人格的药剂，但是长久服用下来也慢慢的变得不在那么管用。
双重人格和负极能量的折磨让他最近越来越不稳定，也许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失控。
所以马丁只能孤注一掷的投入所有，期望可以尽快的达成目的，为此他大量的买卖人口，甚至在地盘上肆无忌惮的抓人。
马特也是被此事惊动，他查到马丁用这些人做了大量残忍的人体实验，
用药物使他们产生多重人格然后注入负极能量，在用来实验研制出的不完整药剂。
“所以他没等到成功的那一天，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失控了。”
雷恩若有所思的说出这句话。
确实，如果马丁真的还清醒的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留不住能力，能留下一条小命也行啊。
马特听出了雷恩话里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的话推翻了他的猜想，
“不，你错了。”
马特解释道，
“从我开始调查这件事开始，我就发现，马丁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脑死亡了。”
“但是他的两种人格却被负极能量保留了下来，并且这种能量还支撑着他的身体没有产生腐败，甚至一直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健康。”
“所以他不是非要如此，而是不得不为之，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暴毙。”
雷恩点点头，突然漏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引我们来着是想让我们帮忙对吧。”
马特也是直言不讳，坦荡承认。
“没错，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制服他，以他现在的状态，一但回到地面，后果不可想象。”
一手摩挲着下巴，雷恩突然感觉很难受，被算计了，而且明明白白。
“我猜猜，如果我们不帮你，你就会直接攻击他，然后我们还是不得不帮你。”
一直当着小透明的莱斯特听到雷恩的话顿时又有精神了，跃跃欲试道，
“那还不简单，先杀了他不就好了，至于那个马丁，反正已经疯了，关我们屁事。”
雷恩无奈的摇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莱斯特。
“你和他打了这么久，怪不得老是输。”
靶眼闻言，一脸怒容的瞪着雷恩，好像这句大实话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你有一击必杀他的把握吗？”
一句反问让靶眼愣在原地。
马特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能不能杀了自己，也是无奈至极，出口打断道，
“抓紧动手吧，他并不会一直这样安静，刚才的失控让他的负极能量有些削弱，这是最好的机会。”
雷恩点点头，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早上针对我的伏击，有你的份吗？”
听到雷恩的问题，马特心里了然，他一直都知道，雷恩从来是一个可以说得上豪迈的人，
但是有一点，不管是任何人，朋友也好，敌人也罢，他都不能容忍有人跟他耍阴招。
摇摇头果断说出来自己的答案：“马丁想要金并手里的码头来获得大量的人体实验材料，但是可惜的是他连今天中午都没撑过去。”
听到马特的话后，雷恩点头表示答应帮忙的事，然后和马特一起看向还在一脸不爽的靶眼。
“靠你了，莱斯特！”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