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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既入长州旧事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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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飞见这一回事儿摇头笑了笑,不禁调侃道:“看不出来燕姑娘,还怪会折腾人的。”

“是他先不做君子,做小人的,我偏要杀杀他的傲气。”她眼都没有抬一下,仔细着收着自己的长鞭。“不过刚才还是多谢你了。”

他瞅了一眼大门外,淡然开口道:“我说,门外的二位朋友看戏可看够了。”说完觉得口渴,还在瀛璇落坐的桌子上,拿了壶水喝。

这应该是露天现场上唯一完整的一套桌椅了。

门外二人略感尴尬,叶轻语看了一眼江尘安,不好意思的,从门后走进来,挠了挠头道:“那个…那个,我们也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哈。”

燕瀛璇这才突然意识到,怪不得不晓得他们当时去哪儿了,原来在门外没进来。

“好了,现如今你的朋友们也到齐了,今夜还多谢燕姑娘了。”段云飞急忙冲李泊遥使了使眼色又接着冲那三人道:“不过,我想我们就此别过吧。”

心中不禁想泊遥兄现在不撤更待何时?这姑娘难缠的紧,走为上策。段云飞提起自己的剑,又背着天一剑的剑鞘,推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李泊遥就想从后门溜走。

这浮月台的掌柜,见那来挑事的煞星,好不容易被打走了,可算是把弓成虾米的身子直了起来,这一片狼藉的战场真是一览无余啊……

燕瀛璇听此话,猛地抬头,两步追上去道:“不许走!陷我入狱,还想走?!”

谁料这刚起身,转眼间他们自己眼见着又要开始打起来了,掌柜的躲无可躲,只得又缩进柜里,今天这生意可真是……

我嘞个天儿,见着燕瀛璇一个箭步就要冲到跟前了,李泊遥赶忙闪去一旁,冲段云飞喊道:“段兄!你看我算的准不准!我先闪一边,你多保重啊!!”

又拿着扇子作揖向燕瀛璇拜了拜道:“这位女侠,我可不会武!别牵连无辜啊!!”

燕瀛璇哪有时间去理会他,一手抓到了段云飞身负的天一剑鞘的裹剑布套上,段云飞猛地一转身,正面迎她。

他知燕瀛璇善于用鞭,适于九尺左右的远战,这样才能使她的长鞭完全发挥力道。至于近战,他不了解,但从她先前剑法来看并不算出众,况且现在软剑已毁,只要是近战,不给她留出鞭的余地,若战,他段云飞必赢此一局。

他已转身见燕瀛璇的手却还握着天一剑鞘不松手,环在他腰间,他故作之前风流样道:“姑娘,这是干什么?!之前不是对本公子没兴趣吗?”

“你松手!”

谁料这一次燕瀛璇才不上当,愣是使劲一拽,将那剑鞘袋子挣脱下来。她也知道这东西对段云飞来说很重要,转身就要走。想到哪怕拿它换点银两也是好的。

这天一剑那对段云飞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师傅的珍藏宝剑,毕竟之前从未见师父将此剑带出屋过,这一次却是在当铺讨来,还长剑只剩鞘。

他都来不及细想,急忙用手前指住燕瀛璇的肩膀,将鞘摁在木桌上,抬起一只脚踩住剑鞘,以一种扣押的方式压住她。燕瀛璇怎肯罢手,嘴角轻轻一挑,抬起右腿一记后飞踢,段云飞用手肘一挡,没想到她的腿功有如此力道,不由称赞:“燕姑娘,好身法!”

“彼此彼此,段公子!”她借着右腿被握住段云飞的力,左脚腾空飞起,一个后旋身,飞身落地。

见她又要抽出长鞭,段云飞云手回推,也不再只防守不进攻。他手轻抚鼻尖,甩发挑眉道:“那就领教高招了。”

“还请段公子赐教。”燕瀛璇丝毫不示弱。

二人几乎贴身近战,看身法招式,几乎拳拳到肉,叶轻语在旁不禁替自己姐妹着急的道:“江公子,你快出手帮帮瀛璇啊,不是来捉拿段云飞的吗?我感觉瀛璇这样下去会受伤的。”

江尘安虽无言,但心想,他此次前来长州是为追捕权贵遇害的元凶,江湖人士的纷争他本不该过多涉入,但这段云飞的性情他并不了解,若是放任燕姑娘一介女子继续与他过招甚是威胁。

就在江尘安心中百般纠结之际,在他们两个人的一招一式之间,他恍惚看见了段云飞月白色的袍袖中,竟留有夹层,明晰坚硬的腕骨处中竟藏有什么发光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多年办案的经验几乎使他瞬间判定,这就是使那遇害权贵一击毙命的凶器——银针。

当即抽刀道:“燕瀛璇姑娘小心,在下来助你。段云飞你为何畏罪潜逃!看刀!”

段云飞嗤笑一声道:“真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竟劳烦捕快大哥追我到了这里。”他此时方才亮剑出鞘,微微挑衅道:“不过你们官府还真是,穷凶极恶、为非作歹的管不了,反倒来捉为民除害的人来了。”

三人转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刀剑之间,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燕瀛璇的长鞭也是揍的地上尘土飞扬。

而一旁未参战的叶轻语和李泊遥,两人面面相觑,近乎有些尴尬,互相友好的招了招手示意和平,和平。

不知他们之间进行了几轮比试,最后以江尘安被段云飞的一记剑气震开,他拽着燕瀛璇的长鞭,往自己面前使劲一拉,眼看着惯性,俩人就撞倒亲上了,在离自己有一寸的距离,收了气力。

他平静地看着燕瀛璇那深棕色瞳孔道:“陷姑娘入狱一事,我不知,先前我替你挡了那毒镖,可否功过相抵?”

燕瀛璇自知这一回与他一较高低已是落败,没想到段云飞竟然主动与她讲合,眼神闪躲,撇着脸故作傲气道:“可…可以,那便罢了。”

他松开她的鞭子道:“好!此事,我与二位打平手,此事就接过,日后莫论。”

江尘安被震开一丈后,手撑着刀擦擦额间汗道:“不可!杀人一事怎可论江湖道义而算,简直是不顾朝廷王法!”

叶轻语听江尘安此发言在地上跺了一脚,替他都着急,这个时候你就少说两句吧。

段云飞只当他此话是耳边风听都没去听,歪头看了看瀛璇,用只有他们二人之间才能听到的音量,对她小声道:“你与我对阵不算输,身法很好,比那位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用眼神撇了撇一旁疾恶如仇的江尘安。

“不过之前为姑娘挡镖的软剑坏了,等过几日我接了新的杀人单,定会赔姑娘一把更好的。”段云飞收了剑,将天一剑销递于她。“这个剑鞘你先拿着做为信物。”

“好,既然段公子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定会好好保管。”燕瀛璇思考了下,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段公子这个朋友,我交下了。”

段云飞在原地愣了一下,也将右手举出,与她轻握,眼神已不以当时严峻与戏弄,反而多了一丝轻松和信任,不由得笑了笑道:“好!你我恩怨一笑过,那便再会了瀛璇姑娘。”

这下五人各自准备分道扬镳,只见那浮月台柜台处下,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几位…客官……先别着急走。”头顶一尘扬灰的掌柜,见这场战争落下帷幕,才终于敢露了头。

几人听到声音,也便停下了脚步,掌柜自觉狼狈轻咳了两声道:“那个…那个”他环视一圈,感觉哪个人好似都不太友善,除了他。

掌柜继续道:“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还望这位公子结一下钱吧。”

李泊遥看了剩余的四人,一个少侠,一个侠女,一个是捕快,就剩那位小姐了,但人家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总不能让人家结账吧。合着就他自己拿个扇子在这里闲晃悠,顺着掌柜的视线,这话八成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我来,我来!你们几位就别动了,当心在吓着人家。”李泊遥想着今日的菜肴都没吃上两口,但还十分贴心的替掌柜拍了拍灰尘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二十两就都给你了,余下的也不必找了。”

掌柜哪有时间搭理他的话,手中的算盘打的是噼啪作响。李泊遥见状担担手让大家散了散了,各干各的事。

这几人,连大堂的门槛还没跨出,只听得背后掌柜一声喝:“慢着慢着!我的账还没结清呢!你们不能走!”他语气中几分焦躁,手里的活还不能停着,嘴里喃喃念叨着:二十二…四十五…七十四……

见掌柜念叨的金额不停疯涨,李泊遥耐不住了,连连叫停:“不是吧,掌柜的!我们一共就要了三个菜啊!算上打碎的酒,加起来也不过12两银子吧!”

叶轻语拽了拽江尘安耳语道:“这是家黑店吧……”

掌柜的一听不乐意了,站直了身板,指了指叶轻语大声道:“你这小姑娘妄言什么呢!我听着呢!!”

燕瀛璇:“你吼什么吼?!不会好好讲话,难道我们几个会赖账不成?”

段云飞下意识将胳膊肘搭在燕瀛璇的肩头,神情怪异的看着她道:“看样子,燕姑娘财大气粗呀!”

她抬腿一脚狠狠的踏在段云飞的黑靴上道:“收起你那副贱兮兮的嘴脸,少言一句会死?”一个闪身,撤走肩头,跌的段云飞一个措手不及。

他摊手向李泊遥表示自己无辜,随后抱剑,不耐烦的冲,掌柜说道:“你到底怎么个算法?算清了吗?”

算盘一拍,掌柜道:“共计,八十三两银。”

“多少?!”五人大惊道。

“不多不少,八十三两银整。”

几人面面相觑,这哪是吃饭,这是吃金子了吧?

见他们不解,掌柜的左手一挥,只见浮月台露天处,原本有十二张桌椅,在他们三人“斗法”后,仅剩一张残余;又见他右手一撇,现在这大厅里,共计八桌,损毁两桌,外加一个摇摇欲坠的酒柜;他又伸手上指段云飞与李泊遥吃饭之席,桌上倒插一箭,旁边的柱子上连续几箭,这些东西都要算作在内。

“不是,这柱子又没坏也赔呀!”李泊遥气的,将扇子使劲往柜台一拍道:“再者说这酒柜也没倒啊!”

吱嘎…吱嘎…咔嚓!!!

酒柜应声倒地。

几人脸上黑线密布,掌柜咳嗽两声:“以上所列,共计八十三两整。哦不,现在应该是八十七两整了。赔钱!”

李泊遥本觉得只是请他段兄来吃顿饭,身上总共就带了不到三十两银,这下……他东掏掏袖子,西摸摸怀中,将剩下的这八两银,轻声的放在台面上,一脸难为情的看了眼段云飞。

段云飞双眼微睁,眉头震惊。因为他,刚刚挣的钱已经全部用来换这把天一剑鞘了。燕瀛璇略觉尴尬地抿了抿嘴,拿出了那寒酸的钱袋,走的急,里面一共就剩,不到二两了,悉数放于了桌面。

“呶,呶,我这里还有些。”她从随身的小包里,竟一下子拿出二十三两零七两银。江尘安也为之震惊,这才是大家手笔呀!自己也将公费刨了,剩余,九两银都安放于桌。

掌柜的见状,不禁咂咂嘴,刁难道:“这也才四十二两三啊,还余下四十四两七呢!”

段云飞讲和道:“我们近期不会离开长州城,过两日来还于你如何?掌柜。”

“我看,你们不像没钱之人。”他一边踢着牙齿,一边道:“我见这位少侠的银剑与这位姑娘的鞭子,也算是上等货了,随便拿一个抵都能尝清。”

段云飞燕瀛璇对视一眼忙道:“不可!!!”

“诶!我看你们这分明就是想赖账!!我要报官!”

叶轻语:“你报什么官啊,这不就有个官吗?”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江尘安。

江尘安取下腰间的八品巡检司腰牌,向掌柜拱拱手道:“在下淮京巡检司捕快——江尘安。”

“行了,掌柜。我们立下字据总可以吧。”燕瀛璇叹了口气。

那掌柜见江尘安一身官服打扮,腰侧还携带着官府统一锻造的大刀,腰牌上的八品暗纹也不似有假才放下心来。心想有官府人员在,定当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才点头松了口。

李泊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懒散着撑着腰杆说:“段兄,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还不回客栈等什么呢?”

段云飞轻晃了晃,手里的铃铛,吹了吹,上面附着的尘土,又看了看在不远处与叶轻语他们侃大山的燕瀛璇,不语。

“诶呀,我就说段兄你这一趟艳福不浅呀~”李泊遥自觉没趣,转身去观赏今日月色去了。

“瀛璇姑娘,你我一见如故,可这下才刚见面,就又要分开了。”叶轻语一脸真诚的看着她,惋惜道。

“你要去何处?长州这么美,不再玩两天吗?”燕瀛璇不禁疑惑,又道:“况且今日的钱你垫了多些,看来只能日后再还给你了。”

叶轻语挥了挥手说:“无妨无妨,我正要去不远处的外祖家,等到家就有钱了,不碍事的。”

她见她与轻语姑娘讲话,一旁的江尘安却未挪地半步,难道是在等轻语,灵光一闪便问:“那他呢?你们不一起走?”

江尘安愣了一下,叶轻语也疑惑的看了看他,他缓缓道:“正有此意,叶姑娘一路跟随过来,安全起见,在下亲自护送叶姑娘回去较好。”

“我事情办完,就会回上淮京的,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吗瀛璇姑娘?”

“轻语姑娘忘了?我每逢十五,可是要在月湘楼登台子的。”

叶轻语一听欢喜着满眼答应:“好,我们那时见。”

燕瀛璇会心一笑,入了秋的长州,晚风渐凉,她也不便多言冲着他们道:“江湖之大,萍水相逢多有劳烦。回京路遥,还望二位珍重,后会有期。”

拜别完,那二人便离去了,只是江尘安早前还叮嘱了瀛璇一句话,让她离段云飞远一些,不清楚此人的脾气秉性,有些江湖传言不可轻视,还望她莫要忘却……

她转头见段云飞还在原地,不知把玩着什么东西,更不知他偷听自己与轻语聊了多久的天。瀛璇是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假装不在意的向他慢慢走去,故意阴阳道:“原来,某人比起白衣侠客更喜欢当听篱察壁的小人啊~”

月光如水,更似秋波,她一身青衣被晚风轻拂,裙摆飘逸,这短短几步路那走的叫一个乖巧。

段云飞不禁想到,自己前几日,在完成任务的时候,还是先从房顶上看了看她的曲目,舞技卓绝确实令人瞩目,若不是拿钱杀人要紧,还真是想一睹风采呢。不过这可不能让燕瀛璇知道,要不然骂他的词汇可就不是简单的听墙角了,该是梁上君子了。

段云飞一脸傲视,才不上她的当,他故意使劲晃晃手中的铃铛道:“看来我该一早就走的,小东西啊,小东西,看来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上,怪不得轻了些许,恐是当时打斗时,自己无意时甩出。

“你还来!”

“拿好!下次再丢,捡到了可就归我了。”段云飞嘴角一抿,将铃铛还给了瀛璇。

燕瀛璇悻悻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还人家掌柜的钱吧!”

“我啊,自然是接着杀人,接着赚钱,轻松不操心。”段云飞甩了甩自己高耸的发髻,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似乎家常便饭一般。

她眼睛一瞧,那后面不还有一位游手好闲的公子嘛。

李泊遥后背略感灼热,飞身一跃到段云飞身后,勾肩搭背道:“嘿嘿,我就不劳女侠费心了,打工自有留爷处。”他手扶了扶下巴看着段云飞道:“不知燕女侠有何打算?日后我们段兄如何去寻你啊~”

段云飞听李泊遥这话五官都皱了一下,浑身不得劲,一个肘击给他推了出去,调侃道:“我要想找谁,自是放眼望去便知,还需得问!”

他这人还真是骄矜,燕瀛璇晃了晃手中的天一鞘说:“你若是当真能找到绝世好剑,去歌舞坊寻我便好,他日有相逢,走了。”

段云飞不管李泊遥也自行出门向东走去。

李泊遥喃喃这段兄真不讲道义,真走了啊,他三步并两步追上。

段云飞踏上枝头冲他道:“钱都花尽了,你还不回天青崖?”

好容易闯关出来的,他才不回去大声道:“不回!叔伯们遍逢乱世要避世,关念不同,我还是凭本事自行其力吧,段兄回见。”

段云飞并未答复,转身踏月而去,仅仅几步就消失在了视野中,剩的一阵微风残影。

与燕瀛璇他们告别后,叶轻语与江尘安解开客栈外拴在木桩上的缰绳,牵着马儿离开了客栈。

一个利索的翻身上马

“驾!”叶轻语两腿一夹马肚,马儿便如接收指令般向东北方向飞驰而去,江尘安见状,紧随其后。

两三个时辰过后,俩人都稍感疲倦,便想着下马休整一番,再继续前行。

两人一路虽默契却鲜少言语,或是稍觉无趣,叶轻语率先打破沉默道:“江公子来长州是为办案,如今既已确认了凶手,案子有了结果,不知江公子回京后有何打算?”

这次江尘安倒是没有拿衙门公事当面板遮遮掩掩,直言道:“如今我既已知权贵遇害案的真凶,自是要回京如实向衙里汇报情况,待上面批下公文,将元凶抓捕归案!”

“可…”

听闻,心中叶轻语多了一丝惆怅,本想再说上几句:那遇害的权贵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攀附权贵,平日里没少在京中做那奷恶之事,那日在月湘楼,他还对瀛璇姑娘生了觊觎之心。

反倒是那段少侠,江湖评价虽对某褒贬不一样,但据她的短暂观察,此人不像那滥杀无辜之凶,杀死这权贵未尝不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

可转念一想这事毕竟是归衙门管的,自己一个外人不便多言,而且她观那段少侠的身手绝非凡客,恐怕江尘安就算有公文在手也难以将其抓捕归案,想到这,顿时又放下了心,长吁了一口气。

江尘安看叶轻语这个反应自然也猜到了几分她心中所想,其实他心中也闪过一丝对段云飞此人的犹豫,于是乎,两人又开始默契的保持无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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