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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 小姐官吏案牵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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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飞交叉抱剑于胸前,轻轻挑眉,嘴角一撇,笑道:“姑娘是认得我的人中,第一个称我为公子的。有意思,倒是有点意思。”说罢便从窗户崖子上,跳了下来,走了几步凑到姑娘的身前。

两人距离相隔不到一尺,倒显得有些暧昧。段云飞没有说话,探出脑袋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冷眼一笑,道:“在下看姑娘面若桃花,水灵灵的。怎么?竟也干这杀人的勾当?”

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话,却被他硬生生说出了阴森的感觉。

都听世上的人说,段云飞生的好看,却是个从不谈笑风生,杀人还要看心情独来独往的怪侠。

如今一见倒是和他们所说有些出入。

不过…表面上笑的这么开,眼神去始终这么冷,他那一双深黑的眸子,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窥探,他到底在想什么?

仿佛就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永远触不到底端……

“喂!我说小姑娘,你盯着本公子看这么久,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句话倒一下把瀛璇姑娘,扯回了现实。但她是认真的觉得这个距离实在有些尴尬,便小步往后错了一下。

可谁料段云飞用剑柄顶住了她的后腰,这下想退也退不了了。

见状瀛璇冷哼一声后,大声道:“我会喜欢……”这话也没说完,就见段云飞反手捂住了她的嘴,似乎听见了什么声响。而瀛璇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便不再吱声。

好一会儿后,段云飞才把手拿了下来,瀛璇轻咳了两声对他说道:“段公子,外面的人不出一刻钟就会上来。你?还不走?”一脸打趣的看着段云飞。

他没有回话,径直走向了窗边。停了下来,回头道:“那此事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留个名字?若有缘再见……不过…我想许是没这个机会了。”

“燕瀛璇。”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已飞走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听清这个名字?又要去哪儿呢?

“嘭!”这时佛手阁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瀛璇还愣在原地,想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对。

届时缪舞早已带着捕快们,找了过来杵在门口,见瀛璇不肯转身,于是便装腔作势的说道:“哟!妹妹这是犯了多大的祸事,这三更半夜的把县衙大哥都招来了,好大的面子呀!”

瀛璇这才想明白,猛地一转身。右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赫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还想到是刚才忘记收起一直拿在手中。这一亮刀反到是含沙射影的给大家,营造出了一种错觉。

缪舞见状,赶紧吓的往后闪了两步,生怕那把尖刀疯了起来会一不小心就伤了自己。

“瀛姑娘,在下是京城县衙的江捕快。”说话这位江捕快,便是京城县衙破过许多疑难案件知名的马快江尘安,能把此人引到这里看来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江尘安直接越过瀛璇,去触了触鼻息,缓缓道:“此人刚死不一会儿,姑娘什么好说的吗?”

瀛璇眼中略微闪过一丝惊讶,这人我分明还没来杀成,那便是段–云–飞杰作了,果真还是大意了,就知道他不会白来……她把匕首放回了刀鞘,盯着那捕快的眼睛说道:“我要是说,此人并非我所杀呢?”

江尘安随即道:“那姑娘着大半夜的,陪他喝酒还需要带匕首?”满脸的嘲笑。

“你不是也说了吗?这大半夜的,我这个小姑娘,拿个匕首防身。不合情合理?”

旁边那小衙役,耐不住他这个急性子了,冲着瀛璇大声说:“那你说这人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难不成我们看见的都是假的不是?”

她微微一笑:“此人的确非我所杀,是那段云飞干的好事,你们可信。”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没人会信。

但就是觉得受不了遭人诬陷这个气,没成想他段云飞竟然是一个敢做不敢当,随意栽赃的小人,哦,不,还是个登徒子!

此话一出,众衙役全都笑呵呵的乐了起来。

其中有一位说到:“哈哈,哈哈哈,这下倒好了,破不了的案子全是他段云飞干的了。我记得前两天,东道村北头的王大妈家丢了两只鸡,说是白衣段云飞干的。还有那西道口李叔他们家那大黄狗,也说是让段云飞摸了去。他段云飞,这业绩可真繁忙,我都怕他忙不过来。哈哈哈!”

原来这白衣盗侠的名号也是不好当啊!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儿也能赖到他头上。不过也是,人红是非多嘛。想到这儿瀛璇内心才稍微平衡了点儿。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还斗上闷子了,干嘛呢?查案呢!一个个的饭碗不想要了?来几个人把这人拖回去!”

江尘安训完人,对瀛璇说道:“纵使姑娘说的再多,不过也就是你的一面之词。所以还请姑娘,随我们一同回去审问。”

这时上了两个衙役要押着瀛璇走,瀛璇一个抖肩说到:“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我还不是你们的犯人呢!”于是在所有衙役的注视下潇洒的出了门。

这时江尘安又吩咐到自己手下的兄弟“去查查还有什么与此相关的人。”

“是!”

翌日

“小姐,您快起身吧,太阳都照屁股了。”采月向床上睡着正香的叶轻语轻轻唤道。

外面的热闹丝毫没有影响轻语,她将枕头压在脸上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采月见状直接上手把被子拉开,然后冲着叶轻语地耳边大声喊到:“老爷来了!”

“什,什么?!我爹,快快,扶我起来!”叶轻语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就坐了起来,转头看了一下床边站着的采月。

采月见状赶紧说着:“小姐,你终于起来了,我都怕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日上三竿了,要是您再不起来老爷和夫人又得说您了。”

“哦,我爹的生辰宴着什么急嘛?反正我人在这还能走了不成,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洗漱一下就来。”

“唉,好吧,小姐,您可要快一点,老爷可还在前院等着你呢。”

“好了…采月,你快些出去吧。”说着下床推采月出去。

门一合上,轻语便自己忙活了起来,说来倒也是,虽是外人眼中的尚书府千金,却打小便不喜被人贴身服侍,心中总觉不妥。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抱怨,睡得晚起得早,早上也不让人清静,哪天得赶紧给采月找个好夫家嫁出去才对。

随后,便略施粉黛,将妆发梳理好便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寿礼前往正堂。

今天是叶远泽大人的46岁岁寿礼,阖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哟,小姐,您来了,先去正堂吧老爷和夫人还有小少爷都等着呢。”夏叔拿着果盘路过匆匆路过。

“好,夏叔。”

刚至堂前,便见那母子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似的,轻语只觉得浑身别扭。

不由得询问:“母亲,弟弟,你们一直盯着我作甚?”

“姐姐,今日是爹爹的寿辰,昨晚府中筹备怎么不见你人?”开口的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叶远扬。

“干你何事?”叶轻语懒得同叶轻扬多言语。

“轻语,你弟弟也是关心你这个做姐姐的呀,如今世道可不甚太平,你一介闺阁女子可莫要单独出门啊,这万一青天白日的遇到些什么事,我与你父亲可没法交代呀。”李氏拿着手帕轻掩脸庞,苦口婆心地劝诫着,只是看似说给叶轻语,实则说这话时,晦涩不明的眼神却不时落向主座的叶远泽。

“敢问母亲...”叶轻语刚想反驳一二,便被叶远泽劝止:“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轻语,既然来了便入座吧,你母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也不是孩童的年纪,凡事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任意而为才是。”

说罢冲李氏和叶轻扬也说道:“今日为父的生辰宴,你们二人也消停歇,有什么话,过了今日再说,莫要说那些不吉利的。”

叶轻语知道这母子俩是存心找茬,干脆不发一语,径直走向座位坐下,母子俩见叶远泽这般说了,也只得讪讪地应笑着点头。

待众人开始寒喧,又听完府中下人说了吉祥祝福的话后,李氏便迫不及待道:“远扬,你不是同你父亲准备了寿礼吗,还不快呈上来,同你父亲一阅?”

“父亲,儿子专门为您的生辰准备了寿礼,还望父亲笑纳。”叶远洋连忙邀功似的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献礼,从手中的檀木盒拾起一枚精致的蓝田玉佩,如谦谦君子,好不温润如玉。

“好啊,轻扬,你有心了。”叶远泽从心底里感到欣慰,不说寿礼如何,单是轻扬的这份心意便足矣使他感动了,看来,轻扬确实是长大了!

见自己的儿子,李氏又见缝插针道:“老爷,听说轻语也为您准备了寿礼呢…”

李氏坚信叶轻语准备不出什么符合老爷心意的礼物,这是刻意提醒众人,叶府大小姐的寿礼还没呈上来呢。

听闻,叶远泽心生期待,目光也看向女儿身上。

这时,轻语也不再沉默,站起身来走到父亲面前,恭敬地行祝贺礼,随后道:“父亲,您向来不喜俗物,所以女儿为您准备了一幅字画,虽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也是女儿亲手所作,在轻语心里,此松便如同父亲般,一身清白,一生清白,希望这寿礼能合乎父亲心意才是。”

于是两个丫鬟走上前来将字画卷展开,画中的呈现的正是那一片山间雪松,屹立不倒的风光,颇具一番清明的文人风骨!

看到这,叶远泽可谓是笑得开怀,大喜道:“好啊!好!看来轻语的画功又精益了不少,为父很是喜欢,快坐,坐!”

他深知,轻语的性格虽自小略微有些直爽,但却极擅丹青,此作约莫有一人长,想来这孩子定是未少费心思啊。

叶轻语恭敬地回道:“父亲喜欢,女儿便知足了。”

李氏见自己儿子费了百金寻来的玉佩竟被叶轻语用一幅画比了下去,心吗顿时失衡,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讥讽:“哎,这再名贵的礼物自然也是比不得轻语的贴心啊!”

叶轻语听到此话,心中无波无澜,依旧是喝着茶水,不予理会。

而叶远泽则是气愤地拍桌道:“你同孩子置气作甚?不一碗水端平就便罢了,晚辈耗了心意为长辈准备了寿礼,你不夸赞她的一番孝心便罢,真是有失正室夫人的气度。”

而李氏也是个嘴上爱逞能的,看到老爷真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找了找托词赔了个不是便安静下来了。

府中的老人夏叔也在一旁劝着:“老爷,今天您过寿,千万别生气,老奴给您倒杯酒!”

叶轻扬看到父亲因为母亲的话生气,也连忙说道:“父亲您别生气,母亲也是一时多言,绝没有对姐姐有恶意的。”

叶轻语始终保持无言状态,反正打小这种情况见多了倒也不稀奇了。

见众人都来劝,叶远泽这才逐渐消了气,一家人又恢复到和睦融融的场面。

就在酒升三旬,气氛达到最高点时。

府里的小六子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来通报:“老爷!夫人!不好了!衙门来了好多人,说咱们府有人跟京城里的一起命案有关,来搜人了!”

“什么!”闻言,叶远泽不可置信地站起来道。众人皆是惊讶

叶轻语心里有些慌张:命案?应该跟我没关系吧,是了是了,肯定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去喝了些花酒罢了,哪能和什么命案牵扯上关系啊?

这时叶远泽瞧着叶轻语些许不自然的模样,不由问道:“轻语,你说,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轻语被父亲这一问有些不知所措。

李氏却是大言不惭地说:“一个姑娘家整天在外,还惹祸!现在这,这衙门都来抓人来了!”

叶轻语连忙说道:“你怎么能瞎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都说只是来搜查的了。”

李氏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你昨天和采月出去哪里了?”

闻此,叶远泽更是一脸震惊,轻语,你昨日当真出府了?你实话跟为父说,你去干什么了?”

叶轻语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把去喝花酒的事实话实说时,

一旁的叶轻扬直指采月质问道:“你来说,昨夜你们到底去干嘛了,若是敢说一句假话,官府准把你抓走!”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听这话,吓的连忙跪地求绕:“老爷,求您明察,奴婢不敢。是小姐寻了个理由,带奴婢去月湘楼喝酒,看跳舞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你说什么?你和小姐去月湘楼喝花酒?还看表演?叶轻语!你,你简直太不像话了!”叶远泽气的身子有些跌撞不稳,幸亏夏叔在一旁扶着。

“父亲,我承认我是去了月湘楼,可是跟命案实在是扯不上关系啊。”眼看采月已是全盘托出,叶轻语只好老实交待。

然后气愤地看着采月这个“叛徒。”采月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家小姐的眼神。

夏叔道:“老爷,您先消消气,不管怎么样,现在先应付了衙门的人再说。”

“是啊,父亲,您要相信轻语,女儿只是品鉴了些许佳酿,观赏了一番舞女的表演,跟命案什么的绝无任何关系!”叶轻语急切地解释着。

可叶远泽越想越气。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追着轻语道:“叶轻语!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女!”

看老爷如此气急,众人也不敢多言语,更不敢上去劝解。就这样,叶远泽把轻语追着打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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