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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时空缝隙里的乐园-> 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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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花
- 云芽芽听完这些许,心中也是有了疑惑,明明这事情有了根底,但更觉得扑朔迷离,心下也很想去那个水洞中去看一看,弄明白是个怎的物件。听兔姑姑这么一问,有何缘源呢?云芽芽告诉她,不过是一觉醒来,迎着阳光普照的绿色地平线,她意识中觉得这大地不应该只有绿色,明明是少了些东西,并且脑海中一直隐隐约约开着招展的花朵。于是她对毛甲说了自己的想象,毛甲心中一直有喜爱的彩色石头,懂得那份涌在心底的简单的喜悦和美好,他鼓动我开始我们的行动。浅水洞里的流水渠道小声淙淙地流过洞底的一侧,将水里的小石头从高处慢慢地冲推向下游去。兔姑姑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我们做的事情,有的是美好的事物在催促,有的是痛苦的事物在催促,再怎样的未雨绸缪,到了时候,都少不了我们应时出手。”兔姑姑把那水姑发现的地址告诉了她,并让她看看那花根,是否还在呢。之后,云芽芽辞别了兔姑姑,准备返回树洞,和毛甲商量怎么做。在回去的路上,她有些累了,觉得这一天有些久长。坐到草丛中,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云,一团团,有大有小,深深浅浅的,无处落脚,也无所牵挂。云为什么是白的呢?五彩的岂不更好,更热闹吗?当地上的事物纷繁杂乱时,我们抬头看看天,觉得它简单清朗是多美呀。当地上的事物单调明晰时,我们抬头再问望望天,觉得那天不够华彩,那云也太素净了。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回了家,见了面之后。把各自打听得来的诉说了一番,现在他们都有了七分的主意了。不管怎样,要先去看看那花根,然后再做打算。于是,一同来到了水姑的地盘。还未踏足这片水域,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一片冰爽。那有一片大的扇贝形湖泊,扇贝的狭窄底部延伸出了一大片绿洲,幽深茂密的草丛中,包含了生灵的喧哗。在大湖泊的前面,还冒出了一些小而圆的浅水池,看起来真像大扇贝吐出的珍珠,粒粒分明,点缀在湖沿儿。当毛甲和云芽芽走进了,才分明的看得出来,那浅水池的水放着淡淡的绿色,而那湖泊里的水却深蓝,还似乎放着幽幽的光。他俩走到水边,清晰地照出了自己的模样,毛甲在肚子的毛毛上,蹭蹭前爪,瞪大了眼睛往水里望,却啥也没看到,疑惑地看看云芽芽。“你快看,水里!”云芽芽叫了一下他,这时毛甲又往水里看。只见一条青白花纹相间的水蛇,蜿蜒袅袅地浮出水面。这应该就是那水姑了,他俩暗想。云芽芽往岸边退了两步,直腰说道:“打扰您了,是水姑姑吗?我们来这里是看花种子的,它还在吗?”“小东西,你们怎么知道的它呀,看它干什么?”水姑只是把头探出了水,头昂立在幽蓝的水面上,蛇身在水中和波纹一起摆来摆去,甚是好看。毛甲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用爪子抓挠了两下,心想怎地生的一身绒棕毛毛呢?“我们听云崖洞的龟爷爷和浅水洞里的兔姑姑讲过,想把埋藏在这里的花根取出来,养些花来赏看看。水姑姑您看呢?”由此,云芽芽再次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给水姑,这下水姑知了前因后果,心下明白了。她告知他俩,那个物件没有谁碰过,也不知要如何,如果有意的话,可以亲自去那洞里看看。于是,他们就跟随着水姑,沉下水里去了。水姑前锋,云芽芽居中,毛甲殿后。毛甲游一会儿就打个滚儿,四肢小爪子匆忙地配合着,全身的毛毛都在水中舒展开来,轻松匀称,边游边玩。云芽芽从潜下湖的那一刻,顿时耳边所有的嘈杂变成了淙淙水声,幽蓝的水无处不在,这个水世界是多么寂静,越往下走,云芽芽越会感到一阵困意。这里是多么的古老沉寂,并且一直在孕育着。云芽芽从后面看了一眼水姑,水姑的身影在那水中,清晰明朗。也是奇怪了,她那柔软的身躯在水下却显得如此铿锵有力,她是水下的骑士,望而生畏,云芽芽内心的神圣感油然而生。
来到洞口,拨开水草,阵阵飘香,醇洌醒脑。“是了,就是在这里了。快去看看!”毛甲按捺不住的激动,急切地赶上前来,跑到了石丘底下,张望了一番,自言:“哇,还在这呢!”云芽芽应声上前看到,乳白的石丘当中稳稳地悬着一个大石头,石头带着古老的皱纹,里面承载了满满的水物质,香飘四溢,久闻越觉其香;更奇的是水里静静躺着一株花根,新鲜洁净,富有生机,看着它总觉得下一刻便能长出嫩芽来了。“我们快把它取出来,去种土里吧!”“不可轻易妄动,这花不在土里藏着,在这酒里喂养,肯定有它的原由。”水姑对毛甲说,云芽芽点点头。最后,他们决定把那个空心石头整个的先取出来,然后再整个的埋到地里面去,这样不会破坏它,让它在土里生长下去。这样会成功吗?现在他们只是拿到了它,这东西又将会给大家带来些什么呢?游上了岸,毛甲、云芽芽和水姑告了别,打算回树洞里去。他们谁也不晓得将会怎样,怀着一颗悸动的心,只有先把路赶回去再说吧。
愚公要把整座山移掉,动员了世世代代,而那座山里的大熊要搞定蜜蜂的围追堵截,吃掉蜂蜜,而一群群的蜂蜜要采花蜜,一朵一朵的酿来,而这小花早也是演绎了一场亮丽登场的独角戏,向我们缓缓走来。驮山、打斗、劳作、生长,生活是如此难缠,可一旦简化了,我们成不了故事,混沌荒废了时间,哪怕子虚乌有的一个传说,也是时间法师的巧心安排。把生活做得越来越真,是时间的追求,听得见虫鱼鸟兽,看得见花开草荣,吃得上五谷杂粮,感受得到风赶云散,多么逼真!如果,花不用去寻,落地自然开,它就只能做一个细节的角色去填充大地,可它在这里不是附属,成了个苦苦被追求的,所以应该尽多的成全它。
一株花,从来没有那么容易就扎根,开出花来。
回到了家中,小毛甲和云芽芽,思量着把这花根种到泥土里去。他们在树洞前的空地里,学着猪苗条种葫芦样儿,小心翼翼地将盛放着它们的白石头整个的埋到土地里,静等花长出来。“我记着吧,猪苗条还用了奇特的药水嘞,洒到了葫芦种子上,一眨眼功夫就长出来了!”毛甲告诉云芽芽这一奇闻,想着会不会对花根也有好处。云芽芽惊喜地问:“是吗?那太好了,我们赶快去讨些来吧。”说走就走,于是不一会就到了猪苗条家地窝棚前。哇!窝棚里的景象都把他们惊呆了。眼前一片油绿,生机勃勃,那一株株的葫芦藤蔓被固定在四周的窝棚的四壁,装点满了棕色的木桩,最绝妙的是猪苗条把每一颗奇形怪状的嫩葫芦整齐的排开,一眼望去满满的葫芦,藤叶里不藏一个,全都露在了外面。他们不禁上前摸了摸那快要成熟
的葫芦,新鲜的葫芦皮嫩绿饱满,有一层长柔毛浮在上面。猪苗条走来招呼他俩,听到他们的赞叹,喜津津的。他俩告诉猪苗条,他们把花根弄来了,也种到土地里了,现在想让它生根发芽,早些长出来,所以来问问小猪。猪苗条爽快地答应了:“这好办!你们取些我的露酿来,一会就长出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我也很好奇。”“那太好了,猪苗条,等花长出来,我们一起看花,葫芦和花也可以作伴了。”他们拍手叫好,不一会儿,再次来到了种花的地方。这里没有一丝变化,小猪把绿色的露酿倒下一些,他们便都巴望着等着。他们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慢,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变化,小猪很是纳闷,不知道怎么长不出来呢?他问云芽芽,这个花根可还活着吗,云芽芽告诉他,因为石头盛着里面的酒水,酒水滋养着花根,一直活着呢。“可是······哎,你们是不是把石头一起埋下了?”猪苗条忽然想到,就问他俩。“是呀,我们是把它们完整地埋在了一起。”他们说。“我觉得这样是不行的,葫芦种子和它的根直接埋在土地里,才生根发芽的。我们只把花根埋泥土里吧,我想那样才可以长出来。”于是,大家听小猪的建议,又重新挖了它们出来,把花根单独取出来放进了小猪挖好的土坑儿里,盖上适宜的土,再一次把露酿滴了一些下去。
等呀等呀,又是没有丝毫变动。他们这次有些沮丧,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情况,为什么不发芽呢?毛甲上前看了看,很想扒开土,看看地下的根怎样了,猪苗条制止了他,告诉他不能老是将它抛出来,会损害生命的。于是,他们只有沉住气再等等,可是折腾了一天了,有些困乏也有些口渴,他们随即准备回家。当毛甲抱起被他们忘在一边的酒水时,阵阵的清香摄入心魂,这忽然让他想到了这东西救了龟爷爷的命,并且这花也是一直浸在这里面。他把鼻子在里面嗅了嗅,忍不住想去舔一舔它,尝一下滋味。小猪和云芽芽围了过来,他们达成一致,要去尝下这酒水。毛甲和小猪用前爪沾了些送进来嘴里,云芽芽也喝了一口,顿时,他们感觉飘飘的,像天上的云,淡淡的不曾来过似的。他们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那困与乏都消失了,这酒竟然和水大不同,它直接呈现给他们一种穿过时间的悠久和古老,让他们知道它们是等待了有多久。舌头是心的灵苗,它可以回味这种绵长的古老,直击心灵,告诉我们时间从未停止,下一秒又有下一秒。等他们回味过来时,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这花根一直与酒同在。还好他们没有喝干,于是把喝剩下的全都倒进了花根里。这次他们没有那么焦急地等待,心下只觉得,花一定会发出芽来。林中有风,风知来向,不知去向,风飒飒地吹来吹去,云也安定不了,飘飘忽忽,也不知过了几重山,只觉所过都是寻常。一切寻常?风吹树,云过山,水流过,雨凝下,一切寻常;春天的风,夏天的蝉,秋天的叶,冬天的雪,一切寻常;白天的梦,夜晚的梦,一切寻常;望了一眼的,看了一辈子的,一切寻常;路逢的,走过的,等待的,留下的,一切寻常。
花,终是要开的,只是开出得不一般,是逢甘露,是逢醇酿,终是要开的,只是开出得不寻常。花根终于发了芽,冒出了地面。“看呀,可长出来了,也是绿色的呢!”他们欢呼雀跃,随即都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观看这个小芽,他们的眼球种下了一株绿苗,它在噌噌地冒出来。“原来,这花是要用酒来喂的。”小猪说到。“那我们去找龟爷爷学学酿酒,来浇灌它吧。”毛甲带着他们去云霞洞里找龟爷爷,一路上大家都在畅说花开繁盛的样子,想那将是一种什么样子呢,他们现在还要去努力追寻,那近在眼前的美好。
等他们来到云霞洞时,日头下西,洞中变得深凉了,他们越往下走,觉得越冷,不禁打起了寒颤。这会儿的龟爷爷晒不着太阳了,也就钻到了洞底最深处的海水积留的池里,温暖如春。洞口的天空上还有云霞,西下的晚阳照耀的云霞,红润祥和,龟爷爷在这里特别的惬意。“龟爷爷,龟爷爷!”来了一批小家伙,龟爷爷想。“我在这里,孩子们。”他探出水面来,等着他们跑过来找到他,他心下想着孩子们前两天说着要种花,这次又跑来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心里不觉得有些忧虑。“龟爷爷,你在这里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把花种下了,它又喝了点酒水,就发了芽。我们现在是想这花要用酒来浇灌,所以来向您学学酿酒。”“哦。”龟爷爷长长地应了一声,可是对种下的花还是担忧,它背后毕竟有个可怕的传说。“酒是得要快点酿出来。”他自己嘀咕了一下,点点头。他们三个觉得可以酿酒了,心里都很激动,丝毫没有觉察到龟爷爷脸上的疑虑。龟老爷不解的是,为什么传说中叶蟋前辈酿酒抵挡了花株的侵袭,而后花泡在酒中不死不长,到今天种在土里用酒一滴便长了出来。这里面的原由,他现在还未想明白。
捧着他们亲自酿造的鲜酒,洒进小芽下,他们可以看到小芽在不断地成长,可以闻到清冽的酒香在飘散着。云芽芽说:“我心心念念的花呀,喝了这如此甘醇的酒,开出的花会是什么味道的呢?也会让我们清醒,不困顿吗?”当听到她提到清醒,龟爷爷忽然明白了。酒可以抵挡住花香的泛滥,这是它的一个特点,另一面,酒又具有养生消瘟的功效。它可以帮助生灵抵挡瘟病,这就是为什么酒帮助他摆脱了病痛,酒也可以用它存活生命,花需要它。
它开出了一朵,在太阳底下,绿树群中,一点猩红。
不久,大家都知道了,纷纷前来看花朵。大家也都知道了酒的神奇,花朵的美丽。云芽芽在小树洞里,在清晨,她看着它,心想:为什么,如此美丽的花,传说之中和现在的它大相径庭。一个花开满地,自己疯狂,受到了斥责封存;一个现在的它,经历沧桑,安然不动,受尽了喜爱追捧。是和那酒水有关吗?花不过是靠它消长,花又没变,变了的是时间和时间赋予事物的视角。所以,到底是不同了,叶蟋前辈应该早就想到了。
种花的计划在不停地推进,一切有条不紊。大家都欣欣喜喜地将花朵的根移栽到各处去了,而云芽芽和毛甲就是要在他们眼前的太阳底下种出一片花海来。大家也都发现了一个神奇之处,每个人种出的花种类样貌都不一样呢。毛甲的花长出来茸茸的一团,朵儿很大还圆圆实实的,来阵小风儿就跟着飘忽,和他一样可爱机灵;龟爷爷种出的花,吸着海风,在洞中古朴简洁,开着淡淡的、纤长的米色花;猪苗条的小花,是一粒一粒的黄色小花结成了一簇,看着就精致辛勤;兔姑姑的花,多彩的花色迎着太阳光,还闪着神秘的光呢,典雅宁静;水姑的花,长在浅滩上,幽幽的蓝色花朵,像一个蓝色漩涡,独自屹立在草滩中,和湖水遥遥相望。而云芽芽的花已快成海了,在太阳底下,在地平线上,在清晨淡雾未消的时分,一片朦胧,仿佛云海中显露出的花魂,只是个缭绕的形体。当薄雾消散,云芽芽看到它们棵棵带刺,她迷恋着它们,低下头去深深地嗅着,股股沉香从深红的花层中跑到心间,像酒一样迷醉。她想:我喜欢所有带刺的花,花不带刺,没有灵魂。云芽芽穿梭在它的花海中,太阳升了又升,到了午时,花开得最盛,朵朵繁妍,花香酒香卷在温风的漩涡里,来自四面八方裹着云芽芽,强烈的阳光打在脸上,四周里,大地上,多么强烈的、晕眩的,云芽芽慢慢地闭上眼睛,眼中还留着看到的光影,再睁开眼睛,四周昏暗了一度,班驳中明暗夹杂,缓缓地她又闭上了眼睛,眼帘中的通红辉煌暗了下去,暗了下去······
官幺儿在太阳底下,睁开了眼,已经午时了,阳光强烈,太阳最高了,已经升在了合欢树冠的上方。她醒了过来,眼下一片漆黑,有些晕眩和干渴,很是没有精神。她感觉有些乏了,就跨过门槛走进屋子,用葫芦小瓢舀了些酒水,淡淡的家酿酒耘开心田,她喝够了酒,便把葫芦里剩下的浇到了合欢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