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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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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护士满怀欢喜抱起呱呱坠地的婴儿

大家望向那个诞生的新生命

突然

那个新生命在哭声中流出了眼泪

护士稳健的手顿时发抖,医生缝补伤口的刀反而又撕开了伤口,伟大的母亲发出尖锐爆鸣声,急忙伸手要求所有手术室里的人都不准说出去这个秘密,承诺给每个人10万封口费后,痛昏了过去。

他们一窝蜂的差点跑出了手术室,又都留了下来。

那是一个怪物,所有人说。

这是一个所有人天生都没有眼泪的地方。医生惧怕又担心地告诉那个女人:可能是基因突变,无法改变这个孩子的天性。也许只能建立条件反射,来让这个孩子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才能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不会被人排挤。即:将泪与挨打联系起来。

为了偿还这每个人的10万,这对夫妻变卖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不过他们很开心也很怨恨,开心保住了自己在邻里的名声,怨恨那个让他们失望的孩子。

阿哼就在这么一个地方长大的。

具体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会流泪的,还要说到9岁。

只要不流泪的时候,他就会得到父母的爱。他接触不到外面的人。他的世界只有父母和他自己。仅限到20岁。

那一次,母亲难得看着阿哼笑的前仰后合,阿哼也跟着笑。一开始是咯咯咯,接着嘻嘻嘻,最后笑不出声了,捂着肚子笑着疼,挤出了眼泪。

母亲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但没有消失,只是第一反应扬起手,狠狠的扇了下去。



他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流了好多血,笑与泪停在脸上。接着母亲轻柔地抹掉他眼角的泪,捻了捻指间,泪干了。

左侧的一颗乳牙,被吞进了肚子里。

阿哼不再流泪了。

又过了10年,反反复复确定了他不会再流泪后,阿哼才步入社会。

他老了。

被子孙多次催促后,才去医院检查身体。

有一个胆结石。

要动手术。

那天手术室里淌满了黏腻的血与泪的混合物。医生吓坏了,他失血过多而死。

那颗胆结石,是当年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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