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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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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夜深了直接回凌露阁还是?”

小厮驾着马车,小心翼翼问着轿中之人,车帘被风吹开一角,连同他脸廓旁的发丝轻轻一颤,清冷的佛珠在手中盘转

“京中的桂月斋想必还未关门,给琴姨带一份桂花糕回府,我独自去稷湖边走走,不必等我”

偌大的长街上秋风萧瑟晚风凉,小厮把马车停在路边,还想挽留一下他,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别再钓了,再晚些回府,夫子又要为难你了”

“是啊小姐,翠珠吓得快尿裤子了”

“玉翡,你惯会取笑我”

两个丫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喧闹,季沁儿意犹未尽的收起简陋的鱼钩,拢了拢披风,虽刚入秋这酉时后她依旧畏寒

“算了算了,看你们俩个怂的,瑾珀弟弟居然骗我,根本钓不到鱼,他平时钓上来的那些肯定是从集市上那些伯伯那里买来糊弄我的”

翠珠见她这幅模样,赶紧上前接过鱼竿,哄着季沁儿往家走

玉翡也跟腔:“对,肯定是二公子糊弄小姐的”

陆泽安顺着稷湖望向对岸,路边昏暗的灯笼倒映在湖面,匆匆几年,景京倒是变了很多

一向敏锐的他瞥见不远处被搀扶着的季沁儿,三人走的着急,还尽量保持着仪态没有小跑起来

“待会夫子若是计较起来,又没有晚膳了”翠珠苦瘪瘪的揉了揉肚子,季沁儿赶紧开口

“放心,我床下还有兴桂斋的糕点,昨夜里二哥悄摸送过来了的,我可没吃独食”

直到三人上了车撵他才收回余光…

季府——

“不错不错,林澍这孩子文章是不错,也就他不让我头疼了”

季誉靠在烛火前笑得合不拢嘴,季夫人站在旁边替他揉着肩,时不时往门外瞟几眼,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誉郎天天将人挂在嘴边夸赞,定是不俗的”

季誉大笑几声放下书册,牵过她的手:“莫累着夫人了,对了,沁儿今日习字了吗?怎么没见她在院中侍弄那些花草了”

季夫人睫毛颤了颤,轻叹了口气

沁儿不是娘亲不帮你,娘尽力了

看季誉不明所以的模样,季夫人刚准备开口,就见主仆几人正束手束脚的在院中疾行

“小声点,父亲肯定在书房,我们蹲着过去”

主仆三人蹲着走,不料书房的门正大开着,季誉端坐在门口

“咳”

季沁儿抬眸跟他们二人眼神对视上,立马老老实实跪好

完了…

季夫人扶额,这傻孩子就不会走后门吗?

“放肆,闺阁女子平日你逛逛集市就算了,如今便是月已西沉才归家,今晚不许睡,将礼责抄录三份,一份送到我这,另外两份送到祠堂”

“父亲,沁儿知错,断然没有下回,可不可以只抄一份,明日哥哥要回京,女儿想迎他”

季沁儿瘪着嘴看向季夫人,用口语道:母亲帮帮我

“誉郎,夜深了烛火伤眼,这么些年你自己眼睛都伤了,还想害着女儿吗?”她走过去挽起季誉的衣袖

“抄两份”

见他松口,季沁儿见好就收,带着哭腔:“谢父亲,女儿告退”

翠珠和玉翡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往后院走,主仆几人恨不得跑起来

“夫人,你看看她,唉~”

……

季沁儿看着奋笔疾书的玉翡和翠珠,从床下拉出食盒

“你们俩歇会,吃点东西”

翠珠放下笔爬过去,玉翡揉了揉肚子也跟回去

“这兴桂斋的味道怎么越来越差了,还是想念桂月斋的口味”翠珠不满的吐槽着

玉翡笑着打趣:“小姐,你都把翠珠的嘴养刁了”

季沁儿随手捻起一块,蹙了蹙眉想放回去,想起父亲说不可浪费,又强撑着吃下去

“确实差劲,下次让瑾珀哥哥别买了”

天亮后,玉翡与翠珠分头将礼责送去书房和祠堂季沁儿才敢去正堂用早膳

季誉正襟危坐,母亲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季沁儿正准备迈进门槛的脚一顿,可惜瑾珀哥哥在东宫伴读,看父亲母亲脸色不对,莫不是要数落我?

她迟疑着坐下

人齐了开始用早膳

一度无言,父亲最守规矩,今日吃的这般快莫不是放下筷子就要数落我?还有母亲魂不守舍的,差点把喝汤的勺子放入食盘里

见季誉吃了两口粥便放下勺子,拿起手帕擦嘴,季沁儿在心里倒计时,认命的闭上眼

预想的数落没有响起

“夫人,我今日可得体?要不要再换身衣裳”

季夫人也放下餐具擦了擦嘴

“不用,气度端方便够了,沁儿你今日别穿素衫子了,去换娘亲中秋给你新制的红色那套”

季沁儿捏了把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赶忙回屋重新梳洗

长街上一位锦衣公子策马长奔,俊逸的面庞带着些许笑意

“娘”

人还未进门,便响彻府中的唤声

“是珀儿”

“父亲,娘亲,今日兄长回京,太子请求圣上特免我一日归家同聚”

季誉替他掸去衣角的灰尘

“瑾珀哥哥”季沁儿走过来甜甜一唤

(笑里藏刀)

季瑾珀只觉得后颈一凉

“好了好了,卯时前瑜儿便要到了,我们快些出发赶到城门接风”季夫人揽着几人匆匆出了门

隔壁的徐婶挎着菜篮:“哎呀,今日季大公子回京,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瑾珀牵着季沁儿走在后面,兄妹二人拌嘴

“二哥,你上次说那些好看的鱼都是从稷湖钓的,根本不是,我可被你坑惨了,昨夜里我被父亲罚了两遍礼责,抄完手都磨破了”

玉翡和翠珠无语的看着自己磨红的手,小姐还真的是感同身受

“还有你前些日子送来的兴桂斋的糕点,根本难以下咽,我以后都不想吃了”

翠珠小声附和一句,想起昨晚的糕点就噎得慌,玉翡小声冲她开口:“难吃不是也被你吃完了”

季瑾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种谎言被戳破的懊恼

“好吧,其实之前给你看的那些好看的鱼,是昭安郡主送给太子殿下观赏的,殿下全赏我了,我就吹个小牛嘛”

季沁儿甩开他的手走上前黏住季夫人,留季瑾珀一个人无言

“哎哎哎,翠珠玉翡,沁儿昨儿又去钓鱼了?”

想到昨晚没用晚膳,翠珠气呼呼的瞪他一眼,要不是他骗小姐,小姐怎么会跑到稷湖去钓鱼,还连个毛都没钓到

季瑾珀不明所以的看向玉翡,她老实开口

“小姐昨儿在稷湖边待了三个时辰,到酉时才回府,被夫子抓个正着”

她们到城门时已经有一行人侯在那里了

“见过贤王,王妃,昭安郡主”

“见过贤王,王妃,昭安郡主”

贤王陆平赶紧上前扶起季誉

“季夫子折煞本王了,快平身,想必这便是另夫人与爱女吧”

季誉点点头跟他走到一边去说话

“见过王妃”季夫人带着季沁儿走上前行礼

“夫人好福气,家宅安宁又得儿女常伴,不想我们家昭安日日不消停,说她两句还不行”

季夫人跟季沁儿相视一笑:“王妃宽心,这孩子大了自然要放手些,世子今日也归来,你也好省心些”

谈到陆泽安,王妃的脸色舒缓些,这孩子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倒也是王爷的亲骨肉,谁让自己没本事,他远去东陵国这些年也没为王爷添个男丁

季瑾珀刚准备过去,便被昭安郡主叫住,她无视行礼的季沁儿,傲慢的走近

“季瑾珀,昨日我给太子哥哥送的莲子羹你可有看着他尽数喝完?”

他想起昨日那一大壶莲子羹,自己跟小允儿喝了整整一天才解决完,连忙点头,虚笑着:“哈哈,郡主放心,一滴不剩”

“来了来了”

人群一阵躁动,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由边关护军一路护送,车马渐停

“护军统领曹芫,护贤王世子,季公子归京,末将拜见贤王”

“平身,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平苍老的面庞染上喜色,缓缓走向前

陆泽安掀开车帘,不紧不慢的走下车轿,默默扫视着人群,而后被陆平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念叨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季誉不停往后瞥,这瑜儿怎么还不来,有些着急的问曹芫

“将军,怎么不见我们家瑜儿?”

曹芫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吓得季夫人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季沁儿怀里

“母亲莫忧”

一个声音响起

季瑾瑜被搀扶着有些吃力的走下来

一家人赶紧凑上前,人群中一个女子身影一晃,没一会又消失在人群里

“是这样,东陵国极寒,季公子难以适应,所以双膝落下了病根,恐不良于行”

“瑜儿受苦了”季誉紧紧抱住他

季瑾珀也挎住他的肩膀:“哥,想死你了”

季沁儿与这位兄长其实算不上亲近,因为她记事后没多久,大哥便离了家,如今已七年有余

安抚了母亲好一会,他才缓缓看向季沁儿

“沁儿都长这么大了,给你带了礼物,可能不太合适了”

他从车轿里拿出一个毛茸茸的帽子,看款式类型该是东陵国的服饰,季沁儿两眼放光,立马接过

“我喜欢”她赶紧戴在头上,确实小了两圈但不碍事

季瑾珀不满的控诉他偏心,他缓缓转身拿出一把弓箭,放入他怀里

“圣旨到”

不等一家人再温情温情,大公公带着圣旨匆匆赶到:“哎呦见过贤王,王妃,昭安郡主,咱们先听旨”众人齐刷刷跪倒一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佑景国,世子得归,普天同喜,特大赦天下,封贤王世子陆泽安为临安王赐居锦华苑,掌管锦卫三千,贤王教导有方擢封贤亲王赐匾英勇无双”

“季誉之子季瑾瑜少年聪颖,才智过人特封正三品大夫,赏黄金百两,金银玉钗十件,良田千顷,以彰其德,其母叶宁华懿言嘉行特赏金玉如意两柄,丝绸八匹,钦此”

“臣接旨,谢圣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瑾瑜跟陆泽安相视一眼,谢恩起身

“杂家给临安王、季大夫贺喜了,圣上还让带句话,近日啊,陛下抱恙不便设宴,来日呢再为二位公子开一个秋日宴,谢恩之事不必着急,家人先享团圆之喜”

几人连连点头表示感谢,贤王一挥手,一旁的侍从便带着他去领了封赏

“今日我们两府都喜迎贵子,这样,王府备好了薄宴给公子接风洗尘,诚邀季夫子携眷小酌一杯,可千万要赏脸”

季誉不好推脱,被众人拥着

陆泽安回头看了眼正玩弄着帽子的季沁儿,扯了扯嘴角:“父亲,你们先回府,我随后就到”

大抵知道他什么用意,贤王默许并嘱咐他在开宴前赶回去

“瑾瑜哥哥,抱一下”季沁儿好不容易挤开父亲母亲凑过去,小小的身躯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这一会把刚见面的拘谨全抛诸脑后,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接着又把自己的玉佩系到他腰间

“沁儿年幼,从你那里硬要过来的玉佩,记得兄长很喜欢,却为了哄沁儿舍爱,后来哥哥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其实只是想玩两天就还给你了,现在还给哥哥,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这段话听得季夫人老泪纵横,季沁儿这玉佩可宝贝得紧着呢,睡觉都要戴着,这些年被她保护的好好的

季瑾瑜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应了声

昭安郡主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母亲,我先回房间了,下午还要陪太子哥哥骑马”

王妃随意的招手:“去吧”

席间贤亲王有意无意提起陆泽安的婚事,季誉看出他属意自家姑娘,赶忙应道:“遵循他们自己意愿便好”

当年选季瑾瑜作侍读与陆泽安,远赴东陵国,贤王心中有愧,但也不能拿孩子婚姻作儿戏

景德四十七年,先帝景顺宗龙体抱恙,边关屡次被犯,内有奸臣骄奢,大旱三年,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为平战火只好派使者前去和谈,东陵国狮子大开口要了边关三城,还要景国皇子送去教习,实际上便是作质子

先帝膝下皇子本不多,而开国至今,断无让皇子作质子的先例

召集几位皇室宗亲,适龄者便是刚满十五岁的陆泽安,纵贤王再不舍也只好为大局作虑,闻季夫子桃李满天下,便请缨让季大公子随其子同往东陵国

次年,先帝崩殂遗愿便是收回三城迎世子回京,二皇子继位便是当今圣上陆叡,继景和元年至今已有七年之久

圣上继位七年,兵强马壮士气高涨,遂派使者带黄金白银拜访东陵国,他们也识其意,不出两月恭恭敬敬将二位公子送回…

季沁儿无聊的紧,扯了扯母亲衣袖:“我想出去走走”

季夫人点点头,继续跟王妃说话

“翠珠,玉翡,这王府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好饿啊”她耷拉着头,在前院闲逛

王府花园开的正盛,季沁儿最喜欢侍弄这些花草,想必王妃也是细致的人,竟养的如此之好

“小姐,过了花园莫要往后了,后面该是王府内院了”玉翡提醒道

主仆几人趴在锦鲤池边发呆

“你们说,兄长好不容易回来,我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大公子如今封官,来日便是朝廷新贵,不如去霓裳阁给公子制条腰带”

“公子如今双膝受损,玉翡曾听闻神医凌雀,妙手回春,尤其是对人骨骼经络尤其精进,不如我们去寻他来为公子诊治?”

季沁儿若有所思点点头,但是神医避世已久,无从寻起,得托人调查一番才是

陆泽安刚换完衣裳从内院出来,便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逗了一句:“季姑娘莫不是想在王府内院钓鱼?”

主仆几人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临安王殿下,我只是带侍女出来透口气,没有僭越之意”

看给人吓得不轻,陆泽安不再逗她:“无妨,随便钓,来日锦华苑修整好了,定邀请姑娘去钓鱼”

说完径直离开,留下她不明所以

离开王府后已是未时,到家时天色渐晚,一家人在正厅齐聚,季誉撩起季瑾瑜的衣摆,搓热手轻轻揉捏着膝盖

季家世代书香,虽不求似武将般骁勇,但见瑜儿连走路都有些吃劲,真是痛在父母心

“我儿受苦了”季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

“父亲,母亲,玉翡同我说凌雀先生医术高超,说不定能医好瑾瑜哥的腿伤,我想明天带她和翠珠去寻”

季誉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此话不假,可当年凌医师在景京受辱,立言绝不为景京人士施救,而后举家隐居,想说服谈何容易”

季瑾瑜看着父亲笑了笑,握住季夫人的手:“沁儿,无事,兄长不过是走的慢了些,又不是走不了路,慢慢养着就是了”

“如今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重聚,二郎在东宫伴读,大郎又封了大夫,伴君如伴虎,此后谨言慎行、步步谨慎,为娘倒不希望你们位极人臣,如七年前江府那般”

又听季夫人多说了一会温情的话,便各自回屋了,季瑾瑜的眼底好似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思,随夜色飘荡在风中,消散

这几日,景京热闹极了,家中的门槛都快被踏破,各家达官显贵多来奉承,也不乏提亲之人,都被父亲拒之门外

而季沁儿又想出了新的点子,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入秋的霜寒,季夫人侯在正庭

“沁儿,这几日做什么去了?”

季沁儿掩了掩染了尘土的衣袖,讪讪的憨笑:“娘,秘密”

季夫人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这几日季沁儿一直守着景京中最大的药铺掌柜何佑康,缠着他上山采药,下山配药

“小祖宗,停停停,你可莫要再跟着我了,我真不知道凌医师在哪”

“呦呦呦那边可是悬崖,祖宗哟”

“那么大一株灵芝啊,被你踩碎了”

“够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凌医师辞行前,曾说过,西岭独山日落之处是可为家,其他的真不知道”

季沁儿扔掉背上的篓子,拍拍手:“早说不就行了,这锭银子赏你了,后会有期”

何佑康抱着灵芝正心疼,看到银子瞬间两眼放光,甚至还能再起来跑两圈

回到家后,她招呼两个丫鬟收拾行囊,连夜溜出了家门

“小姐,这样不辞而别,不太好吧”

季沁儿想到季誉那铁青的脸,只怕说了之后更不让她去了,突然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醉仙楼的烧鸡,隔了一条街都能闻到,玉翡去买两只烧鸡一只烧鸽备下,路途遥远,不能苦了肚子”

主仆三人馋的直冒口水

不远处,陆泽远拿着还烫手的烧鸡走出来,瞥见不远处的几人,有些诧异

“殿下,现在出发吗?”墨香坐在马车前喊道

陆泽安不动声色的上了轿,沉深:“不急,看季姑娘她们想去哪里,远远跟着便是”

一路上主仆三人被颠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将亮时被一阵嘈杂闹醒,小厮开口

“小姐,这明日入了西岭城,大山小山不断,您到底寻哪座山去何处啊?山多贼便多,您若是没有主意,不妨在万花城内先落脚,问问路”

玉翡应道:“劳烦大伯把车停在客栈就行,待姑娘修整完毕,入夜再赶路”

季沁儿扶着腰下了轿,迫不及待地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陆泽安不动声色的入了客栈,没想到顺了一路莫非季姑娘也是去往西岭

看着主仆几人应该是偷跑出来的,居然不带护卫,除了那个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打晕的马夫,几个姑娘家也不怕遇上山贼,莫不是去寻心上人私奔的

季瑾瑜啊季瑾瑜,回景京可得欠我两个人情

陆泽安舟车劳顿,靠在窗边静静看着渐渐热闹的街市,一时间竟也犯了困

再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天空泛着灰阴蒙蒙的,细碎的雨砸在窗边,他后知后觉地朝楼下看去,季府的马车不知何时不见了

“墨香,季姑娘人呢?”

墨香听着他的询问:“殿下,季姑娘几人大概一炷香前便走了,说是怕落雨天黑前赶到西岭,不然雨后夜路难…”

不等他说完,陆泽安脸色一变,拍打他的脑袋

“快跟上”

前面车轿中的季沁儿打了个喷嚏:“好不容易睡一会居然落雨了,只能先赶路”

翠珠啃着鸡腿:“小姐,我这右眼一直跳,要不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玉翡和季沁儿瞪回去,翠珠默默拍打了一下右眼,连忙补充一句应该是没睡好

……

墨香顺着小路的车辙印跟到西岭境内,入了林子没多久就看到季府的马车,轿内无人,陆泽安暗想不好

不远处倒着昏死过去的马夫,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他们主仆二人赶紧分头寻人,泥泞小路上杂乱的脚印,看得出人很多,应该是山贼

刚入西岭居然就遇到山贼,这季姑娘也真是幸运,陆泽安撩起衣袍大步流星地朝山上跑去

“寨主,今日的客人,可要一见?是几位美人呢”一位笑贱兮兮的人正半跪在地上给男子捏腿

男子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嫌恶的踢开他的手,旁边的舞女赶紧坐过去

“有韵儿在,轮得着你来伺候爷,还不去把人提来给爷过目,可别什么人都往寨子里领”

庄策双眼含笑勾了勾手,那舞女倒在他怀中,小声埋怨,有咱们这群姐妹天天给爷唱曲抚琴,歌舞酒媚,这岑末居然还往寨子领人,真是别有居心

庄策不语,一脸调侃的捏了捏女子的腰,逗得她前仰后翻,软在他怀中

季沁儿主仆几人被领上来时,衣摆脏兮兮的,发梢也乱了,几个闺阁女子哪见过这场景啊,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吱声

岑末自信的环着胸靠在门边,心想:上次不小心冒犯了西边哪位大人物,这次将功补过,寨主应该就不会再生我气了

“怎么能这样对姑娘家呢?”庄策走过去,帮季沁儿解开手上的麻绳,又示意岑末给另外两位解绑

玉翡吓得不敢言语,倒是翠珠刚解开手上的束缚就给了岑末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吓得玉翡紧闭双眼,季沁儿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居然敢对我家小姐无理,流氓、强盗”

“你…”

庄策看着他渐红起来的脸,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岑末啊岑末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岑末这就是你不对了,请姑娘来做客,要恭敬些,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强抢民女呢”

季沁儿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往旁边挪了一步护在翠珠前面:“是,是你们先无理的,我们扯平了”

庄策淡淡一笑,牵起季沁儿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印,吓得她赶紧缩回来

“姑娘未免太大方了,这如何能扯平呢?韵儿你送几位贵客去后院休沐换洗一下衣裳,莫薄待了贵客”

翠珠还想说什么,被季沁儿不动声色地拉住

韵儿扭着腰,不悦的踢开一间客房:“我们庄寨可不养闲人,待会梳妆后自己去前厅侍候寨主”

待她走后三人才抱在一起

“小姐,我们怎么办啊,还没找到凌医师,不会断送在这吧?”玉翡泫然欲泣

翠珠摇了摇头:“刚才给了那混蛋一巴掌后,我的左眼一直跳,小姐不要害怕,入了夜咱们悄悄溜出去,待会我去探探路”

季沁儿点点头,在她俩侍候下换洗了衣服,这韵儿送来的衣服艳是艳了点,倒有种别样的美,主仆几人洗漱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而陆泽安也顺着小路与墨香相聚

“殿下,半山腰处有山寨,应该是山贼居所,敌众我寡不好正面应对”

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山势

“绕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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