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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诸天:我当皇帝那些年-> 第四章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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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推心置腹
- 穆慈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粗布麻衣,背着药箱的干瘦中年人走了进来。
“公子唤老朽来,所为何事?”
穆慈掀开外袍,张大夫倒吸一口凉气。
“公子这伤,约莫两个时辰了,这伤口早已结痂,若是拔出剑尖,出血是小事,就怕化脓,唉,公子是要遭罪了!”
穆慈摇了摇头:
“些许小伤,比起丢掉性命,我这点伤实属不值一提,先生可有药酒?”
张大夫点了点头:
“自是常备之物。”
穆慈闻言挺了挺身子,斜倚在床头:
“劳烦先生,准备个干净的盆子,把绢帛用药酒泡好,另外备一个蜡烛,把匕首沾上药酒,在蜡烛上烤一烤。”
张大夫闻言忙前忙后了好一阵,将一切准备妥当。
那妇人这才带着孩子回到房间。
那孩子两双放光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大夫拿着小钳子夹住断剑:
“有些疼,公子还是咬着毛巾吧!”
穆慈却摇了摇头,非是不怕痛,主要是那毛巾比他前世擦脚的都脏,在恶心跟疼痛之间他选择了疼痛:
“劳烦先生了!”
张大夫见他坚持,也没再劝,抓紧钳子,只一下便拔出断剑。
鲜血顺着穆慈肩膀流下,张大夫拿出止血散便要往穆慈伤口上倒。
穆慈连忙制止,取来药酒,就往伤口上洒。
剧烈的痛感传到穆慈脑中,穆慈咬紧牙关,拿起烧得微红的匕首贴到了肩膀伤口处。
刺啦一声,一股焦糊味传来,一旁的孩子抽了抽鼻子,眼神中满是倾佩。
他不小心割破了手,娘拿药酒洒在上面,疼的他直跳脚。
而面前这个人没比他大多少,那么深的伤口,往里面倒酒,得多疼啊!
可他倒好,面无表情,还有闲心跟他做鬼脸。
穆慈是没功夫跟这孩子逗闷子了:
“先生,劳烦用那泡好的绢帛擦干净伤口边的这些血,我是没力气了,您让我缓缓。”
张大夫捞起绢帛,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周边的血迹,这才在伤口上撒上止血散:
“公子实非常人,小可平生仅见这么一回,公子此番壮举,仅次于关云长刮骨疗毒!”
穆慈忍着疼痛,实在是没闲心跟他互相吹捧,看着伤口上的血渐渐止住,张大夫为他绑好绢帛,这才松了口气。
“两天换一次药,届时公子差杨小子唤小可便可!”
穆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先生这诊金如何,还请先生言明,我一次结清。”
张先生皱了皱眉,看了眼妇人。
就在此时一旁的孩童插了一句话:
“上次狗蛋踩中陷阱,才花了三十文。”
张先生有些拉不下脸来,这还让他怎么开价?
好不容易来的肥羊,全让这小子给搅和了!
“这个诊金么,这药酒耗费不少药材,这止血散小可也没剩多少,便收公子一百文如何?”
穆慈见那孩子还要开口说话,抢先开口:
“这是二钱银子,先生掂掂!”
张先生接过碎银,过了过手:
“那小可便厚颜收下了,两日换一次药,届时小可自会登门,望公子伤势早日恢复,小可还有他事,便先告辞了。”
那妇人起身送走张大夫,只剩穆慈跟那孩子大眼瞪小眼。
穆慈见他气鼓鼓的,知他不服,便开口道:
“你嫌我给多了,当了冤大头,辜负了你的好意?”
那孩子撇过头去:
“狗蛋他娘就给了他三十文,他还乐呵呵的,用得都是那三样东西,怎么到你这就收这么多钱啊!”
穆慈叹了口气:
“人呢,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狗蛋他娘是村中住户,知根知底,他不能多要,怕砸了自己招牌。”
“我是外来人,住不长的,趁此机会多要一点也是正常,我不差这点小钱。”
“你看我没提诊金前,他让我差你唤他,可给了诊金后便是自己前来,还要用好药,我买的就是这个态度,小子,懂了么?”
男孩点了点头,扯了扯好多补丁的袖子,嘟嘟囔囔:
“可我还是觉得亏得慌,一百文呢,我娘辛辛苦苦给人洗衣做饭,一天下来也才赚五十文,可以买多少肉啊?”
穆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记忆里自己也曾抱怨母亲给他不熟悉的亲戚随礼。
花了不少冤枉钱,还落不下半点好,自己父亲只说了一句,你随礼他不一定记住你,但是你不随,他肯定认识你。
人生在世,太多不得已,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穆慈心绪飘的有些远,感慨了句:
“这些人情世故,你爹会跟你讲的!”
那孩子撇了撇嘴:
“我没有爹了,我爹早死了!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背地里没少对我娘指指点点!”
穆慈从这孩子口中听到不少怨气,人常道自家孩子懂事,并以此为荣,时常炫耀。
可懂事背后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吃,也没见谁问上一嘴,你难不难过啊?是不是不开心啊?
你能受委屈便有受不完的委屈等着你!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哥哥我叫穆慈,你唤我穆大哥便是!”
穆慈柔声细语道。
“我叫杨过,字改之,可我不喜欢这个字,我哪里做错了,凭什么要改?”
“可我娘说,这是我爹爹的结义兄长给起的名字,让我知错能改,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穆慈发出一声嗤笑!
“穆大哥,你笑什么?”
那孩童不解的问道。
“我笑你那郭伯伯迂腐不堪,榆木脑筋,整天拿那些腐儒编写的高尚道德,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
“杨过字改之,你一个孩子哪里错了?你父亲又哪里错了,立场不同罢了,非要分个对错?”
“这世界又哪有什么对错啊,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说喽!”
穆慈眼里散发着一抹幽光,以他的聪明只言片语间便推测出了事实。
嘉兴城外,姓杨名过字改之,骨相上佳却满面风霜的妇人。
他要再猜不到,这便是神雕的主角杨过,都对不起自己看过那么多版本的神雕侠侣!
小杨过眼睛放光,像是找到了知己,连声附和道:
“穆大哥你好厉害,我就是这么想的,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明白。”
“他们都太假了,明明心里烦我烦得狠,面上还对我笑嘻嘻。”
“我不止一次听过他们让自家的孩子离我远点,说我是没爹的杂种!”
说道这,小杨过瞪着眼睛,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穆慈叹了口气,这种洗脑式的教育方式荼毒了多少人?
父母说的就是真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一个所谓孝道压垮了多少人?
直到自己那个年代才渐渐醒悟过来,那一代的人既要治愈自己,又要照顾孩子,委实艰难了些。
“想哭就哭呗,瞧给孩子委屈的!杨过,你记住啊,要是哪天连哭都哭不出来,那才是真的辛酸!”
穆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似在嘲讽这个世界:
“今天的话说的有点多,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自己怎么想,怎么说,又要怎么做?”
“常人往往口不对心,心口都不一,这事儿要能做好就有鬼了。”
深深叹了口气,穆慈又道:
“这世界有人喜欢你就有人讨厌你,世界终归是自己的,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由你自己决定!”
小杨过抽了抽鼻子:
“那他们老是说我怎么办啊?”
穆慈冷声道: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我读书是为了与讲理之人讲理,练剑是为了与不讲理之人讲理,就这么简单!”
杨过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穆慈疑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杨过冷声道:
“我讲不讲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不想听,他不想听,我讲不讲理都没用。”
穆慈点了点头:“所以呢?”
杨过嬉皮笑脸道:
“所以练剑很重要,不管他们讲不讲理,我的剑就是最大的道理!”
穆慈又点了点头,随即便醒悟过来,这小子拐弯抹角,是想跟自己学剑啊!
“小滑头,小小年纪,八百个心眼,想跟我学剑?”
杨过点了点头。
穆慈没有问为什么要学剑这种废话,想学便学,闲着没事干,才非要为一件事儿找意义。
人心是易变的,今天为了守护拔剑,明天就不能为了复仇拔剑了么?
至于什么武者,止戈也,更是天大的笑话!
练武不为杀敌为了表演么?
功夫是杀人技,起了杀心又怎会止戈,靠佛祖的嘴感化么?
少林寺那么多犯过罪的人,也没见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这世界一百减一等于零,好人做了坏事便是原形毕露,坏人做了好事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贱不贱啊!
穆慈看着杨过:
“想学我教你啊!”
杨过惊喜道:
“真的?”
穆慈点了点头:
“不过你要去找孙老头先学识文断字。”
杨过歪着头,眼里满是绝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为什么学剑还要读书啊?”
穆慈看着杨过神色郑重道:
“不识字你能看得懂剑谱么?”
杨过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
“你还学不学了?”
杨过点了点头:“学。”
小脑袋微微抬起,杨过很是认真的问道:
“穆大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啊?”
穆慈亦是很认真的回道:
“因为你是杨过啊!独一无二的杨过!”
这是对杨过说的。
“因为你曾经是我年少时的救赎,支撑着我走了这么多年,现在有机会,自然要让你少吃些苦头啊!”
这是穆慈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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