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w.cc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异域潜入：自法罗斯开始的新人生-> 第二十五章 证明
换源:
第二十五章 证明
- 阿赫那跟随着托德，在长廊上快步走着。
是图岳给他的建议，由于高塔的时间流速比法罗斯世界与现实世界都要快，当他从睡梦中醒来、准备按照日常前去上班时，图岳却发消息让他再过两个小时立刻潜入进法罗斯中。
自知这场学会审判的分量有多大，符桐干脆打电话给上班的公司请了一天假，理由是自己要去牙科诊所换牙。好在自己加班够多，攒下的假期也不少，领导只在电话里叨叨了几句之后，便批了他的假期。这奇妙的事件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上学时，为了在网游里打公会战而给学校请假的经历。
——在假期批下来的瞬间，符桐真的无比感谢自己有一个愿意遵守《劳动法》的老板，以及有一副可以随时随地倒头就睡的身体。
“不要乱说话，不要乱看，如果有人质问你，要么说真话，要么说不知道。不要想着撒谎。”托德一边走一边嘱咐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静谧学会里的鸟再怎么吵吵，那也是鸟。不要和鸟一般见识，好么？”
“诶。”阿赫那急忙点头。
很快，他们走到了目的地——一扇木质的双开拱门前。从这五米来高的大门可以看出，阿赫那对局势最夸张的估计，还是显得过于轻松。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学会的人甚至圣隐修会那帮老东西都下来旁听了。”托德还是不太放心地嘱咐他道，“孩子，我会和支持你留下的人尽力保住你的身份。别太紧张，好么？”
“不论我是否能留下……谢谢您。”
在打开门前，阿赫那朝着托德鞠躬。他面前的老者面容恍惚，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替他推开了大门。
“去吧，孩子。”
————————————
走进这宽阔的圆形大厅，阿赫那向内部望去，台下足足，有数百……不，是数以千计的学者坐在座位之上。他们身穿各色袍服，阿赫那甚至认出其中许多人肩上的飘带——副位司书与正位司书举目可见。而自己就将走到这些学者目光所汇集之处，距离门口十米远处的站台。
阿赫那的目光迅速扫过会场，突然发现，连希达和昨日见过的乔达·欧泊也落座席上。见他的目光望过来，希达还回首朝他致意。
推开大门的声音让议论纷纷的学者们都沉默下来，大厅中只回荡着阿赫那的脚步声，轻巧而清晰。他走上站台，身前是木制的栏杆，让他想起了法制节目中，法院上被告站着的地方。
“可以开始了。”
阿赫那望向声音的来源，就在他正对面，一位身穿金色镶边黑袍的学者率先发话。这是他没见过的装束，甚至全场学者里，只有他是黑袍的。
托德告诉过他，黑袍代表着高塔最高的权力机构——圣隐修会。
他自觉不妙。托德不止一次地在谩骂的句子中提起过圣隐修会，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在高塔里凌驾所有人，那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分明托德与他说这是学会内部的事端，为什么自己的“偷渡”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围观？阿赫那皱眉，看来这场讯问会并不简单——至少有人，不想让它变得简单。
黑袍人身旁的灰袍老者起身，朝他鞠躬，紧接着说道：
“各位同僚，我是静谧学会的学会长，格斯塔瓦·R·珞维奇。今日，我们汇集在此，举行对卡洛哈·阿赫那的讯问。”
紧接着，学会长转过身来，朝向阿赫那。
“卡洛哈·阿赫那。”他的声音苍老却尤为清楚，“学会将向你询问数个问题，请你如实作答——在回答之前，请向书库起誓，以确保你的纯洁与对真理的忠诚。”
“啊……哦。『书库在上』。”阿赫那赶忙用手抚胸。这是托德教他的礼节。
学会长坐下，而坐在学会长身前的一位正位司书起立。他手里捧着一本小册子，向着阿赫那问道：
“第一个问题。”他说，“卡洛哈·阿赫那，是否是你的真名？”
阿赫那刚想开口作答，却突然语塞——托德要他不说谎，但他的真名是符桐啊！说谎的代价是什么？立刻被驱逐，还是当场丧命？眼前的人拥有测谎的能力么？最后，为什么他们第一个问题是问自己的名字是否真实？
在所有答案之中，阿赫那咬住了那最大的可能——看来在场的一些人里，还怀疑自己是拉穆多斯皇子。一阵快速的头脑风暴过后，阿赫那缓缓开口：“是。”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完成过测血仪式？”
“没有。”阿赫那回答。
在场众人哗然。
“为什么没有测过血的人可以进入高塔？”一位坐在学会长附近的人不禁发话问道，“难道是哪一位高塔学生的家属吗？”
“不是的。不论是学生还是随行人员，都没有任何关于卡洛哈·阿赫那的记录。”开口问话的司书回答。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进来的？”
“是我们学会的疏忽。我代表学会向所有同僚们致歉。”学会长再次起立，向着所有人鞠躬，“我们原意接纳的人现在仍旧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来。受讯问者无意间进入了高塔。”
“但就算有人刻意放行，没有被记录的人也会被时间之隙困住。在此期间，应当有守卫将之驱逐。”另一位学者开了口。
“是我的错。”托德的声音从阿赫那后方传来，他缓缓迈步，走到了阿赫那身旁，“我起初想要将他们驱赶……但他解开时间乱流的速度太快了。待我赶到，他已经脱身。”
“那应该立刻就进行驱……”
“不妨现在就完成测血仪式。”乔达·欧泊站起身来，对着黑袍人鞠躬，然后说道，“如果他确有资质，高塔自然不会紧闭大门……诸位学者见证下，想必也没有动手脚的余地。”
黑袍人点头，两位手持书典的传道士从前排起立。阿赫那在教堂里见过那身装扮。他们走向前来，开始抚摸阿赫那的手臂。
“深呼吸。”一位传道士说。
他闭上眼睛，金色的花纹自他额头显现。
圣数，血脉，这些东西被镌刻进每一个法罗斯人的身体，也在无形之中划定了他们的命运。阿赫那几乎可以断定，在这片土地上，被视作血脉低劣之人，终其一生也抬不起头。
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圣数决定了使用秘术的能力，而秘术控制着源质，控制着法罗斯人的野心。
——他从心底里拒绝成为那些数字的附庸。
一阵令人窒息的凝寂过后。
“零血脉……”传道士颤抖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他是……零血脉……”
阿赫那睁开眼，想象中的金色光芒没有出现，传教士们的吟唱也戛然而止。整个大厅的学者们大惊失色，连他身旁的托德都面露愕然。
“这是什么意思？”“记录中……有发生过这种事吗？”“为什么会这样？是测血仪式出了差错吗？”“这不可能！所有法罗斯人都是圣雄的子嗣，怎么可能会有人身体里没有流淌圣雄的血？”
“卡洛哈·阿赫那。”
黑袍人从座位上起立，他的声音有如一口洪钟，让所有学者都自觉闭口不言。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卡洛哈·阿赫那。”他沉声回答，“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你一定隐瞒了什么！否则一个没有血脉的人怎么可能踏足高塔的领土？”质问的声音开始变得愤怒，“这一定是什么阴谋……他在撒谎！撒谎！”
“时间之隙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没有血脉的人通过！小亚曼努尔·托德副位司书，你要怎么向高塔的同僚解释？”
“等等。”
一位阿赫那从未见过的人起身发话。
他放眼望去，那竟然是位身着灰色袍服的少女，她正坐在黑袍人席位上方不远的位置。在见到她之前，阿赫那还以为所有学会的人都是两鬓斑白的老者。
“……他解开时间乱流用了多长时间？”
“两分十六秒，伊琉因·米尔寇大司书。”托德朝着她鞠躬，“因为高塔的时间扭曲效应，这个速度还可能更快。”
再次哗然。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这比湖心院学生的最高标准还要快十四秒！”有学者高呼，“连血脉最优秀的人都做不到的话，他一个零血脉又怎么可能做到那些？”
“肃静。”黑袍人发话，终于让隐隐起势的声浪消弭下去。
“小亚曼努尔·托德司书。”托德最不想看见的帕塞尔正位司书从座位上起来发话，“你是否确定，两分十六秒的计时属实？要知道，若是这个数字在学院的测试中出现，通常会被视为记录者的疏忽。”
托德见状，直接抚胸起誓：“『书库在上』，J·R·帕塞尔正位司书。我说的一切话都是属实的，若您不相信，‘锁’上应当还存留有他破开乱流的记录，您可以自行查找——当然，根源之书学会的同僚们想必已经确定了。”
“这个数字属实。”坐在米尔寇身旁的记录员说道，“昨日，学会的人已经在托德司书的帮助下确定其真实性。”
“若是有外人帮助呢？”另一位学者问道，“比如，由这位副位司书提供一些帮助，亦或是其他人从中作梗……”
“我可以证明。”阿赫那开口。
“……什么？”
“我，可以，证明。”阿赫那这次干脆对着帕塞尔，一字一句地开口。
“好。很好。”帕塞尔对着黑袍人鞠躬，“受讯者既然提出了重测的需求，执事大人，由您决断……如果他被证实在撒谎，我们将立刻将之驱逐。高塔的领土，决不允许任何低贱之人踏足。”
黑袍人稍稍点头，坐在离站台近的几位学者便起立。他们伸出手朝向阿赫那，嘴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圆环自他们手中发出。
阿赫那感觉到源质开始颤抖、扭曲，自那圆环之中，视野开始如同玻璃一般碎裂，直至蔓延到他周围的时空。
“开始。”
阿赫那站在这破碎的空间之中，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正如一日前那样，他与希达坐在高塔的考验之中，那时他还以为这是一道颇有意思的谜题。现在看来，他高估了高塔的想象力。
“哼……”
他伸手向前，源质开始毫无阻拦地汇集成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