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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祭祀日 血染石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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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月上初随林文裴与月影前去赴宴,路过玉霞镇时忍不住掀开车帘看去。她虽未见过繁华的玉霞镇,可也知道不是如今这般的萧条,街道两旁的屋舍因为上次的冲突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听林文裴说起过,因大部分屋舍无人继承,原玉霞镇的镇民也没打算继续在此生活,拿了朝廷的补偿前往别镇生活,也就没再修缮了,没过多久这里就破败不堪,令人唏嘘不已。反而玉落村的村民,有着些许田地,家里的女人们操持着,还能生活下去。

没多久三人上了山,映入眼脸的是偌大的四根门柱屹立在山道两侧,预示玉剑宗的宏伟、威严不可侵,与山脚下的屋舍两相对比,显得如此可笑。欲入玉剑宗必过玉霞镇,来贺的正派人士脸上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付清峰一心只扑在重振山门上,从没考虑过这一路的景象,可见他这两年为了山门的重建没下过山。

潇其蒽站在宗门前,替师迎客,客人们脸上变幻莫测的敷衍客气,令他心中难安。他岂会不知那是因何,他和长老们怎么没劝过师父,可他固执不听,他心中对重整山门之事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潇世侄,恭喜恭喜呀。”林文裴等人已到宗门口,道贺声将神游的潇其蒽拉了回来。

他抱拳行礼,随后伸手接过月影递过来的贺礼笑道:“林门主客气,快请进吧。”说着,他瞧了一眼在他身后的月上初。这两年听闻她跟着林文裴帮许多门派解了不少难题,且和岐云宫关系匪浅。

林文裴举步前行,月上初与月影紧跟其后。广场上已有不少武林人士等候坐在东西两侧,中间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中央立了一块长碑,上面刻着的是在这次祸事中逝去的弟子名字。今日不仅是开宗大典,也是祭祀大典,据说往后每年这一日,玉剑宗都要进行一场祭祀悼念那些枉死的弟子。

月上初站在林文裴后侧,小声问道:“我总觉得付清峰这次不论是开宗大典还是祭祀大典大有宣扬之势,与以往玉剑宗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像是有什么蹊跷。”

“你的小脑瓜还不算太笨,这两年历练的不错。你还记得玉珞村那些青年壮汉吗?他们被外邦人抓了之后一直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太过不寻常。”林文裴看着广场上忙碌的玉剑宗弟子,心中隐隐觉得今日或是要出事。

“不过,两年前我从侧面打听过,其他门派的人也不曾见过。这两年江湖中很多门派对玉剑宗有了不少意见,玉剑宗只接受他们金钱的接济,却不允许参与重建。这一砖一瓦都是他们亲自起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就是以前的恩情这次当是全还完了,玉剑宗要想再在武林中立足怕是难了些。我想不明白的是,是什么东西给了付清峰如此大的底气,敢与整个江湖呛声。”

此时,月影忽然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语道:“岐云宫和逍遥门的人来了。”

闻此,月上初探出小脑袋在门口使劲得找,终于在一堆人中瞧见了那个同时对她招手的姑娘,她一身鹅黄色儒裙衬得她活泼可爱。她几乎是飞奔过来,岐云宫宫主都来不及拉她,人已经几步到了跟前,越过林文裴拉着月上初到手惊喜道:“阿初!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与你见见,我定是要来的。”

两人激动得差点抱在一起,林文裴轻咳了一声,严肃道:“多大个人了,什么场合端庄点,见了我也不知道行礼。”

苏小铃不好意思的向林文裴抱拳行礼道:“林师叔好。我都一年没见阿初了,有点太过忘形,请师叔见谅。”

“你呀,这急性子是一点也改不了,你也是宫里的师姐,稳重一些。”这厢岐云宫的宫主走到了近处,点了她的额头嗔怪道。

“郑宫主,齐师姐。”月上初与月影上前给几人见礼齐声道。

郑淑真上前牵了月上初的手,上下打量了片刻笑道:“不错,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这小脸红扑扑的怪不得小玲喜欢你。身体也强健了不少,剑法练得得心应手了吧。”

“她能吃能睡,在我小宗门养的极好。你是不是又想把她挖走。”不等月上初回话,林文裴就抢先道。

“行了,知道是你宗门得意的人,我可没有抢人的癖好。”这话说的赶巧,逍遥门的人正巧路过,打头华服的女子听闻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走了。

岐云宫与逍遥门从根源上是同宗,当年逍遥门门主白沅英在宗门深受情商,其师父规劝她放下执念,不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她觉得师父总是偏心师姐郑淑真,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宗门。没几年白沅英就生了一个生父不详的儿子,并创立了逍遥门,同时从岐云宫就劝走了许多同宗姐妹。其师一气之下重病,没几年就过世了。这件事郑淑真一直耿耿于怀,好言难劝的人倒是活得长久,心慈善念的人却早早离世何其不公。

月上初与苏小玲对视了一眼,都默不作声,后者更是对白沅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郑淑真与林文裴寒暄了几句后带着苏小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多久祭祀大典便开始了。

作为玉剑宗下一任宗主的潇萁蒽在震天的锣鼓中一步一行,举着玉剑宗的为逝者打造的祭剑上了圆台,站在付清峰身后。随着鼓点的密集击打,付清峰点燃了三根青烟,对着长碑喊道:

“忽灾降于吾宗,弟子数百遭其难,血如洪水泣宗门,吾辈之责难辞咎,吾辈之子皆英豪,愿尔来世长安,宗门永固。”

话毕,他将三根香插在铜炉中,一声一声壮丽的打鼓声响起,有人长喝道:“请祭剑~”

潇萁蒽只觉得脚下步子承重异常,那柄重剑高高举起,越过头顶向前迈步直到在付清峰跟前挺住。付清峰单手举剑,扬天大喝:“祭魂!”随着轰得一声巨响,那边重剑已被他直插在长碑前,入地三寸,而地面却没有裂痕,可见内力控制的极好。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窃窃私语起来。看来,玉剑宗的真实实力并不弱,即便如今能顶事的不过是几个老家伙,可光一个付清峰就让人难以对付。

“哼,虚张声势。”林文裴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紧接着众人被请到了玉剑宗门前,乌压压的人几乎站满了整个青石阶,在一声一声欢呼中付清峰和潇萁蒽揭下了覆在硕大牌柱上的红绸,随着红绸的掉落,众人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整个玉剑宗死寂一般的沉静。偌大的石牌上,玉剑宗三个大字被人实实在在大了一掌,还被泼了未知名的血水,已经干涸凝固在上面。气氛一时诡异得无人敢出声,随后都默契得进了内殿。此事今日是不能了了,少不得众人要在玉剑宗多待几日,直到查出是谁干的。

付清峰那张被气的涨红的脸几乎要喷火,四个长老子在一旁神色不明,有的看起来生气,有的看上去意味不明。潇萁蒽的脸上满是茫然和不悦,多少次,自从玉剑宗要重建以来,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的难堪了,好像前半生的顺义豁达,宗门的荣耀都是佘来了,后半生就要为其还债。他下意识的朝月上初看去,想从她的脸上看到点什么,但她除了惊讶之外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呢?他猛然间觉得,月上初的豁达与高义是自己无法匹及的,羞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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