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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二
- “这确实是个问题。”旁边另一个老头附和道。
“这是个什么问题？难道我们不是说的像金毛那条哈巴狗？黄色的，毛很长，就是有一条后腿瘸了那条，是左边还是右边来着？我也记不得了，跑起来一瘸一瘸的，看起来就让人讨厌。要不是它太过讨人嫌，又怎么会叫人把腿给打折了。”
叫再光的老头说着，一手拿住烟杆，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抽烟多了，他总觉得嘴里发苦。
“那是谁家养的狗呢？我好像也经常看到那条狗，在街上。”裹着白布的老头又问。把拐杖放到了一边，手背上的血管隆起清晰可见，他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流浪狗，外边跑来的吧！”还在打着桥牌的老头揣测。
他左手边那个老头嗞了嗞嘴，歪着头说道：
“什么呀？不知道就别瞎猜。那条狗可不是什么‘流浪狗’，是以前镇政府旁边那个饭店养的狗，是宠物狗。那狗叫什么来着？噢，对！叫可卡，可不是什么金毛。”
“那会儿我还跟他家饭店吃过几次饭，饭店老板人挺不错的，做的菜味道也还可以。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不干了，据说好像是饭店厨师和老板娘好上了。”他继续说到。
这时候，那个叫再光的老头听闻便从竹椅上挺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老旧的八仙桌咯吱作响。
“胡说八道！那厨子不是那种人，小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肯定他做不出这种事。再说了，这狗作了什么恶，跟饭店关门不关门有一毛钱关系吗？净瞎胡扯！”他生气了，面颊皱成两团。
“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如果饭店没关门的话，它也不至于流落街头。其实那狗看着还可以，可惜就是腿瘸了。”
打桥牌对面的老头背对着再光，讪讪说。
“那狗是怎么瘸了的呢？是饭店关门之前就瘸了吗？”头裹白布的老头子收了收裤腿，对着众人问道。
“是有一回被电瓶车撵住了腿，好像还是因为那老板的小儿子。据说是他儿子过马路的时候差点就被那骑电车的撞上了，要不是那狗扑了他一下，说不定瘸的就不是狗了。”茶馆老板娘插嘴道。
“哟，那要照你这么说，还应该给这狗发个‘见义勇为’勋章？”另一个身着花哨的老太太答应到，声线尖酸而刻薄。
茶馆老板娘没有答话，收拾完桌子便回去屋内了。
“那你是知道那狗怎么瘸的？”打桥牌的老头抬起下巴笑了笑，讥问道。
“我怎么知道？它怎么瘸的关我什么事？反正不是我打瘸的。”那个老太太气愤的说完，拿起拿顶夸张的遮阳帽也走了。
“那先不管它瘸的，它确实做了很多坏事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吧？”再光试着重新把谈话拉回正题，试着给那条恶狗定罪。
“你们说的这条狗应该不会是拦住我们家孙女那条，因为我孙女跟我说的那条狗是黑色的，也没有瘸。”李老头总算发话了，因为他隔得老远，所以刚刚一直想插句话都没办法。
“对，还有老王的孙子。要不是那小子故意丢石子去砸它，它在墙脚躲太阳，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撵他，我都看见了。再说了，那狗要是真打算咬他，就算它是瘸的，也用不着追出去几条街那么远！”墙脚下一个老头正在点烟，听到这儿，缓缓说到。
“那你们说说看，那城管为啥要去逮它？那要不是作了恶，谁会愿意去管它。”
叫再光的老头觉得脸面有些绷不住，不自然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点上。这烟是他儿子买来的，他儿子说抽纸烟对身体伤害小些。平常他都不抽，只有每次出门的时候才兜上半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