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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穿越寻找另一个自已-> 第二卷、箫19章,娘娘腔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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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箫19章,娘娘腔扬彬
- 姐弟俩离开卫府,扬兰将黄金分了一半给扬松。让他去苏杭一带做生意当本铑。
自己拿上另一半,先去了卖成衣的铺子。给自己买了几身男子穿的里衣,又买了一块黑纱幞头,件圆领缺跨袍,一条蹀躞带,还有一双黑布靴
还去了胭脂铺,让店主帮她加工了点特别的东西。
然后,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要了热水美美的泡了个澡。
换上了刚才买的一身行头,又简单的化了个妆,把眉毛画粗画浓了些,又把特地从胭脂铺里淘来的宝贝(板栗壳磨成的细粉)涂到脸上。
梳洗打扮一番,背上从扬松那里要来的包袱,便出了客栈。直奔东市。
她先去了骡马行,买了一匹肥壮的大红马。
又去了安辔店买了一副马鞍,一套嚼子缰绳,一根马鞭。
去刀枪库买一口镔铁唐刀,弓弩,箭矢。
其他的就先不买了,反正可以,以钱代物,出钱就行,全买成実物带着反而累赘。
她还要去见个朋,顺便检验一下这身装备,是否会被识破。
如果连熟人都认不出来,那去生人堆里就更没问题了。
于是她骑着马挎着刀去了桐花巷。
看着阔别半年的旧居,门前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一阵风吹过,落叶满地乱飞,看上去有些荒凉。
旁边的定远将军府也是大门紧闭。
她牵着马上前叫门,开门的不是老管家,而是一个面生的年轻人。
扬兰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请帮忙通传一声……”
话还没说完,那人一看她这身打扮便猜测,这人可能是自家主子的穷亲戚,或穷朋友,不耐烦道:“将军入朝议事未归,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吧。”
扬兰温言道:“你家将军不在,见见你家小姐也行”
那人怒道:“放肆!我家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扬兰笑道:“你是新来的吧,连我都不认识。昔年,我与你家两位主子,一同踏青出游,放灯釆莲,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干什么呢。”
那人不以为然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像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攀交情,吹牛皮,就是为了见见我家主人,这蒙不了我。”
扬兰被气的笑着直摇头。
这倒也不能怪这新来的门房,自玄武门之变后,唐朝第二位皇帝登基,遂授李君羡“左卫中郎将”为正四品下的职事官。
不像以前的“定远将军”那只是个散官虚职。
(四品官,在唐朝已经算是中上等官员了)
自然有一些亲朋故旧时常来“拜访”,也难怪这门房会如此的不耐烦。
两人的对话,被正打算出门的李君兰听了个正着。
便想看看这胆敢自称,昔年与他们同游踏青的是何方神圣,毕竟、这声音听着并不耳熟。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扬兰来找她了。听着声音不耳熟,见到人之后更是失望。
李君兰迈着散慢的步子,走到门前抬眼往门外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浓眉,大眼,肤色有点深,头上裹着黑色幞头,身穿深灰色长袍,脚穿青布靴,腰扎蹀躞带,配有横刀,革嚢,香包,肩上背着个包袱,身后还有匹大红马,马鞍旁边还挂着弓弩,箭矢。
她微偏着脑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差跑到跟前转着圈看了。
感觉眼前这人是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扬兰被看的有点心虚,便拱手一礼道:“李小姐好,我近日即将远行,此去经年,不知归期,特来向小姐辞行,往后岁月愿小姐平安康泰。未能与李将军辞行,很是遗憾。”
这番话说完,扬兰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全然没在意,李君兰和自家新来的门房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李君兰看着远去的背影风中凌乱。她翻找了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没找到这样一个与他们兄妹,出游,踏青,釆莲,放灯的人呀。
扬兰出了长安城,回了当地的军府应点。
听说突厥突然频繁犯边,这批征点的新兵还来不及训练,便从府库里领了长矛,甲仗等重型装备,由统军带领往京城交兵。
到了京城同一个军府的卫士又被打散,重新编制。由京城十二卫派下来的统军带着直奔前线。
一路上扬兰都是在闷头行军,出了关中,过了黄河,行过并州,北出马邑,眼中的景物也从熟悉的农田村舎,变成了陌生的茫茫草原,风沙大漠。
一路上风餐露宿,风吹曰晒的,很多人都比初见时黑了两个色号。扬兰的板栗壳粉底都省了。
只在背着人的地方补补妆,把眉毛画的更黑更浓一些。
按规定,十人为一火,有火长一人。
一路之上,一火人住一个帐篷,扬兰总是睡在最边上,晚上休息的时候就背对着他们。
行军途中都是合衣而卧,扬兰不与他们“打成一片”,他们也只以为扬兰是个爱干净,有洁癖,在家里准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娘娘腔”罢了。
他们一火里一个叫姓牛的,在家排行老大,所以大伙都叫他“牛大”。此人敢厚耿直,有股子倔劲。扬兰却叫他“大牛”,就这么叫着,后来,他习惯了,大家伙也都习惯了。
刚开始出征的时候,大牛还和扬兰开玩笑:“就你这娘们儿唧唧的,不在家抱孩子,跑来当什么兵啊。”
另一个好事的叫周勇在一旁和道:“他也得有孩子抱呀,这么不爷们,怕是连娘子都还没娶上吧。”
帐篷里便一阵笑声。行军路上很是枯燥乏味,偶尔互相开个玩笑大伙也都不恼。
扬兰,(噢,不对,扬兰是顶了她哥哥扬彬的名来当的兵,从此一身戎装的她就叫“扬彬”了。)
扬彬偏了偏头笑道:“嘿嘿,你呀还真猜错了,我不仅有娘子有孩子,我儿子都能打……”
扬彬刚想说“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又一想:“不对呀,大唐朝就没有酱油好嘛。”
还没等扬彬说完,吕猛接道:“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扬彬继续道:“我那娘子柳月红可是他们柳林坡的村花,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我儿子今年六岁,都能去给我打酒了。”
“还打酒呢,你会喝酒吗?”
“我怎么就不能会喝酒呢,我不仅会喝酒,还喝过不少的好酒。说出来那些个酒名,怕是你们都没听过。”
“吹牛不上税,你就可劲儿的吹吧。”
“我还真不是吹,我说两个酒名,保证你们都不知道。二锅头,五粮液,老白干……”
“还真是,这些个酒名还真没听说过。”
……
临近边境,安营扎寨。
还没等这些“初出茅庐”新兵修整几天,便与突厥兵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斗。
新兵跟着老兵,仓促之中上了战场。他们这些人有的会些拳脚,有的却是连长矛,大刀都没拿顺手,扬彬便属于后者。
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却也成了他们当中有些人的最后一次。
于是乎,一种叫作“逃兵”的生物便出现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在上战场前,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的好兄弟,从战场上回来,有的人就成了遍体鳞伤的尸体。
尽管,他们之前都做足了思想准备,可在生死存亡面前还是本能的避而远之。
况且这些个新兵,大多都家境富裕,平日里都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大多数都是那没个正经事,就只会纵马,斗鸡,打猎,玩鸟的纨绔子弟。
再也顾不上什么高官厚禄,什么金银财帛,与性命相比这些都不值一提。
于是便有人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半夜三更之时,偷偷溜出营地,奔往家的方向。
结果明显只有两种。一种是成功离开,回家恐怕一时还不敢。
另一种就不用说了吧,临阵脱逃小命难保。但还是有人前赴后继。
小到火长,队正,大到旅帅,效尉,都因为这种情况的接连出现,而受到主将的训斥和责罚。
扬彬则是不忍心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丢在了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而是折在了自己的毅志不坚之下。
最近几天,突厥人没来骚扰,唐军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修整,训练。但还是会有士兵趁夜出逃。
扬彬看在眼里痛在心头,昨天因出逃被斩的是一个火的吕猛,前天出逃未被㧓回的是一个队的绰号叫:“猫儿”的。
虽然没被抓回来,但在这战区生存条件坚苦,还很可能与敌人不期而遇,也是生死未卜。
扬彬看此情形,便觉得古时候的军队配置不全。
像这种临阵脱逃的事屡次发生,也没个“指导员”,“政委”,什么的来做做思想工作,只是一味的铁血手腕效果实在欠佳。
扬彬想了想便决定把这个“政委”的“缺儿”给补上。
只是她没到他这个决定,会在几天后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和机遇。
做思想工作当然是从身边的人开始。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晚饭过后,大伙聚一起闲聊,天南地北的也没个正题。扬彬便起身道:“我给大伙说段评书怎么样。”
大家伙面面相觑,又转而看向扬彬,都不知“平书”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