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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穿越寻找另一个自已-> 第一卷、第14章无辜的老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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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4章无辜的老榆树
- 太子话风一转道:“姑娘看这东宫如何?”扬兰道:“殿宇雄伟,雕梁画栋,美轮美幻。”
太子道:“姑娘可愿居与此处”?扬兰微感不妙道:“殿下说笑了,小女子乃是一介草民,不可居于这天宫之中。”
太子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只要姑娘愿意成为本宫的枕边人,不但可久居于此,往后更是琼浆玉液,山珍海味……”
扬兰打断太子的活道:“太子殿下可知这侯门一入深如海,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强扭的瓜不甜。民女天性自由惯了,不喜拘束,且宁为鸡头不为风尾。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他日继承大统富有四海,后宫佳丽三千何必……”
只见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怒道:“本宫瞧的上你,是你的福份,你不但不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竟然敢拒绝忤逆本宫,你是不想活了吗?”
要不怎么说:“性格决定命运”
这时扬兰的轴脾气胜过了她的理智。她微微一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太子虽然不明白爱情为何物,但也大概听懂了这打油诗的意思。愤怒道:“好一个两者皆可抛,来人呐,赐酒。”
在宫里混久了的那都是人精,根据主子的神情,语调便可清楚主子的意思。不用说的那么直白,也知道这时侯要赐的不是什么琼浆玉液,而是毒酒。
太子气的背过身去,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太子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气不过竟下了如此命令。扬兰也很后悔,怪自己轴起来竟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回牛吹大了圆不回来了。
太子是一国储君,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小宫女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酒壶一只小酒杯。战战兢兢地走到扬兰身边小声道:“姑娘请。”
扬兰这时才想明白,这是着了顾家兄妹的道了,就连那次赏荷落水怕也那顾倾城的手笔,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他们为何要至自己于死地。
太子转过身道:“你不后悔?”
扬兰道:“后悔又能如何,太子能放我出这东宫,还我自由吗?”太子恼道:“你,休想,你不是要为自由故吗?喝吧!”
扬兰此时劫忽然想到了朱自清在《匆匆》里一段话、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扬兰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道:“谢殿下。”转身便走,还没忘了拿上靠在柱子上的那把伞。她也只是拿着并没有撑开。
此时烈日当头没有风丝,扬兰一个人在长长的甬道上往外走着。她只觉得胸口烦闷头痛欲裂头重脚轻。
此时扬兰只有一个念头,我得走出这东宫,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你这东宫里。
已是午时,将军府中兄妹俩正在厅中下棋。李君羡心中不安对妹妹说:“小兰,都这个时辰了,你扬姐姐该回来了吧。”李君兰放下棋子道:“是呀,是该回来了,我去看看。”边说边往外走。不一会便回来了,边用扇子扇风边道:“这天可真热,噢,对了,姐家还锁着门呢,应该是还没回来。”
李君羡拿起佩剑便往外走。李君兰在他身后喊道:“哥,这大中午的你要干嘛?”李君羡头也没回道:“出去走走。”李君兰嘀咕道:“有大中午出去走走的吗?”
扬兰硬撑着走出了东宫,便一直往前走,她也不知现在她还能去哪儿。正往前走着,她一抬眼看见了正朝她走来的李君羡,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心里想着:“现在的自己是太子都容不下的人,谁要是跟自己接近那肯定会倒霉的,这临了临了的还是不连累别人的好。”她哪里知道,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了,和这人有千丝万缕的连系,哪是她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扬兰没跑多远便觉得胸口更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头晕的更厉害再跑下去怕是要摔倒,她摇摇晃晃的来到一棵大树下,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便失去了意识。
李君羡追到树下只见扬兰满头大汗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他蹲了下来双手扶着扬兰的肩膀,边轻轻摇晃边用低沉的声音喊道:“扬兰,扬兰……”但是没有回应。
他抱起她往回走。
扬兰感觉被人抱在怀里,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急猝而慌乱的心跳。她无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是李君羡便用尽全力断断续续道:“李将军,请你转告扬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只是平头百女生,怎么能斗的过、天皇贵胄、把我葬在、我买的、那片、桃、林……”
扬兰忽然感觉口中又酸又苦,她强抿着嘴唇没往外吐,但是还是有一些黑褐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鼻孔流了出来。扬兰再次失去知觉。
李君羡看着眼前这一幕,回想着之扬兰刚刚说过的话,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仲夏时节烈日当空他却仿佛坠入冰窖,浑身颤抖。
李君羡把扬兰抱回了他自己家,放在了花厅里,让家里唯一的管家兼门房去冰窖里取了些冰放在她周围,不知为什么他就觉着该这么做。
看到这一切的李君兰冲进花厅,抱着扬兰冰凉的身体,边哭边道:“姐,你这是怎么了,爼,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给我讲很多很多故事的,你还说,明年我们再一起去摘桃花,再酿桃花诺……”
李君兰忽然喃喃细语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这天上人间却再也……”
夜幕降临,风云突变,一场大⻗不期而至。
窗外,风声呜咽,雨声凄厉,他一个人坐在花厅里暗自垂泪,却哭不出声音。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也曾经历过失去双亲的痛苦,却不曾如此的心痛。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肆无忌惮的淌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股疯狂的力量拉扯着,撕成了碎片。
突然,他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冲进了暴风雨里,他闭着眼,昂着头,任狂风怒吼,任雨水把他从头到脚把他浇了个透。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走了他第一次和扬兰喝茶的地方,想起了扬兰的一频一笑,音容笑貌,他突然大吼一声,对着旁边一棵无辜的老榆树拳打脚踢,直到满手是血,力气耗尽才停了下来。
似乎只有身体上遭受了更大疼痛,才会让心里的痛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他就这么垂着滴血双手在暴风雨里站了一夜。
然而他为之痛不欲生的那个人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