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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沙漠求生：从CF开始的电影乱斗-> 第三十九章 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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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留遗憾
- 不管马凡是否与泷谷源治一样，巧妙的回答自是争取到训练的机会。泷谷源治也无法拒绝，因为拒绝马凡就等于拒绝他自己。
于旗三人对马凡的加入很是高兴。他们明白一点，在这个世界外人只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切实提升自身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根本。
再者，所学又非令人头疼的课本知识，跟着战斗训练谁还不会？外边花花世界沿途还能看看风景，这可比整日呆在教室强多了。
然而第一天的基础训练就让四人改变了想法。学习，从来都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不付出努力和汗水，学任何东西都不会有收获，即便是不需用动脑的体能训练。
……
“太慢了太慢了，凡都比你们三个跑得快！”
临近傍晚的最后一次绕河堤长跑，马凡遥遥领先，却也浑身被汗水浸透。泷谷源治在中间倒退着跑，气息平稳，面不红心不跳，完全看不出是颓了大半年的体质。康小飞三个跟在最后，已经不能说是跑了，乌龟都比他们爬得快。于旗更是双腿发软没了知觉，如果立时停下，他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栽进河里。
“不是……源治哥，马凡他以前踢过足球，耐力好那是肯定的。”谢小龙大口喘气，干咽了口唾沫，“除了长跑，今天别的项目，不是我们仨轮流拿第一？”
“还有力气讲话，看来训练量还得加大，这圈跑完再跑两圈！”
“别啊源治哥！”
谢小龙三人发出阵阵哀嚎，望向对岸的马凡，眼神充满了抱怨和嫉妒。
你说你跑那么快干啥，就不能等一等四个一起跑吗？
马凡隔岸竖起中指，衣袖抹汗继续向前跑去。
他当然得跑快快，这是他体能方面的唯一优势，可不得好好表现“一雪前耻”？不管是早上的反应速度测试，还是下午的身体力量试验，他都远远落于人后，就连最简单的走独木桥都能一头栽进河里，平衡能力差到极点。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CF刀战能力，难道两个世界的反应速度不相通吗？不都是体现在一个人身上的吗？
他还是没有摸清沙漠世界的各项机制。CF地图是匹配了现实世界的游戏数据，是“方法个充分”这个账号的游戏水平体现，而电影世界更贴近于现实和沙漠，是他本人的身体素质体现。有些人游戏反应速度很快，现实中拳脚反应却很迟钝，类比于CF地图与电影世界，一个道理。
半小时后，河堤岸路灯亮起，四人结束了长跑耐力训练，马凡如愿拿到第一。
排名高的并没有奖励，只是能激发彼此的好胜心，排名低的却有惩罚，帮忙买饭买水，干些跑腿的活计。
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河岸歇息，泷谷源治瞄一眼手表，拍手道：“都注意听，明天早上进行基础训练，中午去地牢压腿拉筋，你们的身体都太僵硬了。训练器械我安排，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散了吧。”
“知道了源治哥。”
四人抽着烟，有气无力地答应，泷谷源治离开好一会才互相搀扶回往学校。
简简单单吃口饭，到宿舍五楼强撑着正常走路，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过来询问。一进宿舍门于旗差点跪倒，马凡赶紧将他扶到床上，和胡东几个扯谎说喝醉了。三人也不洗漱，带着一身汗臭倒床就睡，不到一分钟便打起了呼，任凭胡东几人如何喊叫，睡得如死猪般沉重。
第二天天还未亮，谢小龙拖着如灌铅的双腿咚咚咚敲门，执行长跑最后一名的叫醒服务。小李先被吵醒，不敢打扰康小飞于旗，只推搡马凡。
“喂，醒醒！哎呀臭死了，掉茅坑里了吗？”
马凡惊坐起身的一瞬，顿觉浑身酸痛，骨头都要散架。想起当天训练安排，也没心思搭理小李，胡乱搓掉眼角浓浓的眼屎，下床叫醒于旗两人。
于旗比马凡更夸张，小腿肚肿得完全走不动道。好在这个点同学们都赖床不起，没注意到于旗异样，三人便搀扶着离开宿舍。
这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桥底时天已大亮。谢小龙将早餐“孝敬”给泷谷源治，泷谷源治吸溜着汤，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吃了吗？”
“吃了吃了。”马凡连连点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泷谷源治好似没听见，自顾自说道：
“明天开始竹山会派人送饭，早餐不必买了，我吃不惯你们这些穷鬼的饭。好了，先跑一圈热热身吧。”
“诶你这是什么话……”于旗话未说完，被马凡康小飞硬拖着开跑。等离泷谷远了些，马凡先开口堵住于旗话头。
“看来泷谷源治有调查我们的底细，知道是一群‘打工仔’，没什么钱购买吃喝。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你的意思是……他不仅帮我们训练，还供吃供喝？”于旗总算反应过来了，回头望一眼桥下的泷谷源治，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小龙亦有感触，默然无语。他其实是不待见R国人的，因为他曾祖父曾祖奶奶就是亡于R国人之手，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便是如此。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进入R国电影，更不可能向R国人讨教，这些天的隐忍低头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直到此刻，他的某些想法才有了些许转变。
一早上基础训练过后，为节省时间，泷谷源治特意叫来了车，直奔酒吧。白天的酒吧并没有人，竹山仁秀已命人备好饭菜，流星会少爷的牌面，自是丰盛没得说。
吃完饭下地牢，里边已摆满各种训练器械，头顶灯泡换成了一排通亮的T8灯管，照得整间地牢恍若白昼，各间牢房清理得十分干净整洁，川西仁也确是被泷谷源治放了。地牢翻新成健身房，一如泷谷源治的改变，虽然依旧不修边幅，但心态的变化才是成长的开始。
马凡四人很感激泷谷源治给他们的这份惊喜，感谢的话还没想好，泷谷源治已先开口。
“不用啰嗦，好好训练，击败铃兰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明白！”
四人异口同声答应，开始了新一轮的强化训练。
……
又忙又累的日子过得很快，马凡已经记不清地牢内何时拴了几个沙袋、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拳击场，总之从拳击训练开始，他四人便吃住在地牢，再没回过学校。
训练的成果泷谷源治不太满意，特别是马凡，不仅身体素质差，战斗技巧的学习能力也远不如其他三人。由此加大训练量，每天只给五个小时睡眠，剩下的时间不在地牢就是在桥底、山上，不仅晒黑了马凡四个，泷谷源治都肉眼可见得瘦了一大圈。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训练初见成效，马凡已经能在谢小龙手下硬撑十个回合。为了庆祝这一“巨大”进步，泷谷源治难得放半天假，一行五人去桥底野餐，却都是只动口不动手的“少爷公子”，还得马凡“主厨”。
围上围巾架起烧烤摊，马凡很生疏地翻烤着食材。他倒没什么怨言，一者这是垫底的惩罚，早都习惯了；二者多学些生活技能，回到沙漠肯定不吃亏。可他这边慢慢悠悠，于旗却饿得等不及，拿一瓶酒过来，一看火太小，拧开瓶盖就往里倒。
“你这么烤得烤到猴年马月去，给你加加料。”
于旗话音刚落，烧烤摊“轰”一声暴起大火，马凡忙扔勺后撤，飞舞的炭灰还是落了他一身，气得瞪眼怒骂：
“你TM是不是有病啊，才换上的新衣服，你给老子洗呀？”
于旗看马凡鸡窝头变成“奶奶灰”，强忍着笑逃离现场，喊道：“知道主厨你辛苦啦，完事让源治哥再给你买一身嘛。”
“你大爷，是买衣服的问题吗，这TM还能吃吗！”
马凡有些心疼的看着沾满炭灰的烤肠，想着要不要去河里洗洗，肚子却饿得咕咕叫。管他呢，先吃先饱吧！
一下午的放假时间，马凡烤了一下午，不仅吃饱饱，技术也越来越娴熟。康小飞几个喝得微醺，脱去衣服下河游泳，河水不深，几个又都是班里出了名的好水性，马凡不为之担心，提着一瓶酒和泷谷源治并排而坐。
“源治哥，干一口。”马凡碰瓶，先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这段时间的清酒解乏，马凡又发现了一个比其他人厉害的点，酒量。同样三瓶酒下肚，他跟没事人一样还能继续训练，康小飞几个却晕乎乎睡去了，泷谷源治更不是他对手，因此只喝了一小口。
“源治哥，你这不行啊，之前的酒量呢？”
马凡毫不避讳地提及泷谷之前的地牢生活，泷谷亦十分淡然，确实走出了颓废的过往，已能从容面对。
“之前是酗酒，酗酒的人不一定酒量好。就好比……打架，有些人看着体型健硕，不一定会打架。”
“嗯，确实是这样。”马凡点点头，“我感觉打架要学的技巧很多，对我们来说，仅仅几个月的训练会不会太短？”
泷谷源治握住拳头，说出他对于战斗的理解。
“技巧很重要，这些我可以全都教给你们，但战斗凭借的不仅是技巧，你们更需要找到战斗的理由，明白拳头的意义，这些却是我教不会的，因为每个人不一样。”
马凡仰头又灌一口酒，望着河中嬉戏打闹的三人，心中自道：“理由，意义？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如此努力训练，只是为了艰难地生存下去吧。”
“好酒啊！源治哥，那你明白拳头的意义了吗？”
“拳头的……意义。”泷谷源治半倚着桥墩，喃喃自语，“明白了又能怎样，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马凡最后一口将酒饮尽，站起身长呼一口气。傍晚的微风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轻拂着面颊，所有的艰辛劳累似乎都随风远去。
“源治哥，我们十八岁才开始训练怎么打架，你可能觉得效果很差，但终究有所长进，不是吗？很多事情啊，不行动就永远觉得太迟，但凡我们能稍微做出点努力，人生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遗憾……你参与了训练，现在还觉得遗憾吗？”泷谷源治仰头问。
这是他头一次与马凡直视对话，没了少会长的高傲，单纯同龄人的交流。
良久的沉默，马凡没有回答，扔掉酒瓶，笑着说道：
“明天开始我们就自行训练吧，你也有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留遗憾喔，源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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