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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同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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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竹山仁秀重重地点头,“这则消息明天就要见报,也不怕告诉两位小哥,我流星会将在报上公开悬赏。可恶的矢崎组!”

竹山仁秀已经醉得有些语无伦次了。马凡二人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瞬间酒醒,怎么剧情又不一样了,难道那女杀手也是沙漠生存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沙八很明确地说了进入人数九十八,这与目前四个班总人数相等!

马凡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龙与拳的手段让他很忌惮有别的生存者出现,因此会有联想。而事情演变成了一个女杀手的剧情,也让接下来的任务变得十分棘手。

“前辈,冒昧问一句,您如何判断杀手是个女的?”马凡想详细了解杀手情报,为之后的行动做规划。

竹山仁秀喝了口酒,醉眼迷离地说道:“会内调查,昨天傍晚有不少街坊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在巷口徘徊,虽然没人能详细描述出她的样貌,但从身材判断,所有人都说是个女人。”

“那她怎么会知道会长大人的行踪?”这是马凡很诧异的一点,昨夜康小飞与竹山仁秀的聊天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可见泷谷英雄的行程不太会被人知晓,除非泷谷英雄是固定行程,或者身边有矢崎组的间谍。

马凡猜对了。

竹山仁秀又呷一口酒,皱眉叹气道:“两位小哥应该也知道,源治从小就没了母亲,会长大人又是风流性情,所以每逢星期二和星期六,会长大人都会来这里消遣消遣。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矢崎丈治知道也很正常。唉,也怪我粗心大意,没有贴身保护好会长……”

“唉,是我们昨晚来得不是时候,也怪我们。”

马凡亦哀声叹气,心里却兀自思量。这世上巧合的事太多就一定有蹊跷,泷谷英雄是有固定行程,每次完事为不引起旁人注意,也必会从后门离开,可不能每次都去巷子里撒尿吧?即使偶尔有这么一两次,怎么就偏偏被女杀手逮个正着呢?

马凡将这个疑问抛给竹山仁秀,竹山仁秀也很疑惑,也或者是他有不能说的帮会秘密,总之这个话题没再讨论下去。

之后三人又喝了几杯,不知觉已过午夜。林晨晨敲门叫马凡两人回宿舍,两人也便告辞离去。

回到宿舍酒劲上涌,马凡懒得洗澡,倒头就睡。这一夜睡得香甜,第二天早早醒来,大伙儿都还打着呼噜,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正要去洗把脸,于旗顶着俩熊猫眼回来了。

“一夜没睡啊?”

马凡小声询问,于旗苦着脸点头。两人扒窗边点着烟,于旗简单说明情况。

医院那边的蹲点很辛苦,也幸亏谢江住院,不然他俩连个呆在医院的借口都没有。昨儿下午到半夜是谢小龙在监视,后半夜换于旗,泷谷英雄所在的重症房在四楼,来来往往基本都是流星会的帮众和一些记者,普通人根本上不去。

马凡则告知了凶手另有他人。正好一支烟抽完,于旗听罢只是稍有惊讶,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往寝室去,“不行了哥们顶不住了,醒来再细说,这TM的怎么还越搞越复杂了。”

“行,睡去吧。”

马凡将烟头用力戳到墙上,呼出最后一口浑浊的烟,目光亦随之飘向窗外,眉头皱得深紧。

……

中午时分,谢小龙回到学校,支线五人组于教室会合。于旗还是很困,趴在课桌上恹恹欲睡。马凡又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程雪、谢小龙殊为惊讶。不过程雪总结一点:不管是川西仁还是女杀手,阻止他们二次刺杀泷谷英雄的计划不能变。

马凡不太赞同,他在盘算值不值当。本来的任务只是寻求泷谷源治的帮助,可枪击案变得如此复杂,万不能卷入这场帮会斗争,万一女杀手是个难缠的主,强行阻止很有可能丢掉小命,不值当。

程雪理解马凡的担忧,表示可以退一步,一切行动视情况而定,量力而行。

马凡也是这样想的,再详诉今天的计划,他们四个都去医院。因为酒吧那边经过昨夜一番谈话,可以暂时不用去了,让泷谷源治自己消化消化。

马凡知道自己所讲不是什么圣人之言,所以不奢求能起到多大作用,只需泷谷源治能走出地牢去看看他爸,有这效果已经足够。

几人没有异议,按计划行事。

接下来半个多月都风平浪静,这对马凡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耗的时间越久,说明杀手越有耐心,而他们几个却日渐焦躁。此消彼长,不容乐观,倒是其他班的任务各有进展。

首先是4班5班。

4班原先的任务是找原GPS的干部,被康小飞捷足先登。虽然赵童童也找到了牧濑隆史,但他那开口就得罪人的交流方式并没有得到牧濑认可,败兴而回。高超高凡打听到伊崎瞬去了市外,一样无所收获。谢小龙则编了个谎,说田村忠太也心凉了,没什么帮忙的意愿。4班的任务没了后续,便和5班一起去搞事。

不得不说,两个班一起行动,效率还是很高的。在摸清了部分铃兰学生的家庭住址后,他们出动十几个打过架的男生,全部剃光头,假扮成凤仙学生专挑落单的铃兰学生下手,闹了三五天停止行动,等风头一过,又戴上假发去找落单的黑咲学生麻烦。半个月的时间,几大高校皆传出风声。

铃兰那边芹泽有所松动,户梶勇次积极联系各方盟友。凤仙则默认就是他们的人闹事,等不及攻入铃兰。黑咲同样有放出消息,要联合七森先攻占焚八,焚八也放出消息,会找河田二高等他们来。

所有人都在期待这场全校大战,所以对于暗中挑事的人到底是谁并无兴趣,也不会详细追查。凤仙更希望这批假光头能天天挑事,触动铃兰的神经迫使芹泽宣布开战!

其次是3班。

4班5班任务的进行直接影响了3班。大战来临之前,古川理急需招兵买马,因此郝聪也不急,在和高建明、章怀恩、程雪等人都商量之后决定坐等古川理上门,毕竟被请去的和觍着脸去的校内地位不同,若能摸准古川理此心理,当个焚八高级干部也不是不可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这九十八人也就都能横着走了。

最后是6班。

6班学生大都心甘情愿为谢江赚取医药费,可见谢江在班里很有威望,不只是外班所传横行全年级的“谢老大”那么简单。

而同样名声在外的“小牙医”没有参与到任何一个任务,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都猜到他有秘密任务,毕竟他们是四个人集体行动。就因此事,高泽锋、程亭亭都和马凡疏远了些,让马凡很是难受,只能期盼下一次自个攒个支线任务,再带他们一起完成。

……

半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春天的脚步路过这个世界,枝叶发芽,草木飞长,校内的樱花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换了身翠绿的春装,只等樱花烂漫,装点缤纷世界。

这一日傍晚,马凡从医院回到学校,经过操场时不经意扫了一眼,竟发现胡东木晖在和一年级的踢足球,场中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他踟蹰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胡东两人见他来,立即招呼他入场。

“凡子,来玩会啊!”胡东说着话又和队友吹牛,“诶,我这哥们可厉害了啊,是我们市初中出了名的前锋,人送外号‘二踢脚’!”

“这么厉害吗前辈?”

“把球传给那位前辈,让我们见识见识。”

很快,足球被传到马凡脚下。马凡望了一眼破烂的场地,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玩耍。开大脚踢向没了网罩的球门,射出一道完美弧线,正中球门之后的墙壁,又反弹而回。

“呦……西!”

“果然厉害!”

在场众人纷纷鼓掌。胡东得意地扬起脑袋,比自个踢进了还开心。

木晖哈了一口痰向马凡走来,问道:“好容易和这群小鬼打成一片,真不玩啊?”

马凡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等晚上还要去……”

“哈!”

不知有意无意,木晖重哈一声打断了马凡,“我知道当下现状活着都很艰难,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太累。那什么,秃子、立哥、老高都在那边打篮球,你……”

“我去看看,你们玩吧。”马凡离开,走不到两步低声说了句“谢谢”。

木晖翻个白眼,转身返回球场。

焚八的篮球场也很烂,仅有的三个篮球框都没了网子,底下一群人还玩得不亦乐乎。时常可见因肢体冲突而爆发的群殴,在焚八早习以为常,往往这个时候,高泽锋几个才得空休息,站一旁喝水看戏。

这时正好斗殴时间,歇下来的高建明看到马凡走来,扔一瓶水过去。马凡接住,先道一声谢,颇有些新奇地问道:

“没想到老师您还有这么一手,以前在学校怎么没见您玩呢?”

“以前这不是以身作则嘛,得让你们别贪玩,现在想想,唉,确实是对你们太严了。”高建明话说出口,方觉不妥。马凡可不属他管教严格的范畴,要不然也不能天天上网不是?

“咳咳……”高建明看马凡不说话,扯开了话题,“那什么,一起玩会?”

马凡摇头,走到程亭亭高泽锋身后,拍了拍两人肩膀。两人这才“注意”到他,回身打招呼。

“你怎么有空来这儿?”

“大忙人回来啦!”

“什么大忙人,老高你就会调侃人。”马凡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挤出一丝笑容,“你们玩吧,我……我先走了。走了啊高老师。”

“这就走了?别和人打架啊。”

高建明叮嘱一句,程亭亭两人只是看着场中的斗殴微微点头。马凡没来由得烦躁,转身迈步。

蓦地,他身后传来两人不咸不淡的叮咛。

“喂,小心点啊。”

“别干啥都冲最前边,这里不是CF地图,带点脑子。”

马凡脚步稍停,脸上挂着浅浅微笑,高喊一声“知道了”。步伐轻盈脚下生风,飞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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