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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只此温离-> 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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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可惧
- “因为我是心魔,我以人的欲望为食,与他那安逸的修炼法子不同,所以我比他更强。也正是因为他软弱怕死,我才活到了今天。他不敢杀我,因为他不想死,殊不知只有他才能了结我。”
温离站在一旁听着,一切都与她所猜想的一样,他们二人果然同体,只是她不曾想到景厄居然会是景城的心魔。
“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些什么。”
闻言,温离看向景厄:“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进的岐梧城?”景厄转身,撩起温离的一丝长发。温离一个侧身,长发才刚触及景厄的手便落了下来。
“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一定会有出去的办法。我随时都可以占据这副身躯,你若是能带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需要。”
景厄自以为开出的条件温离不会拒绝,没曾想竟被她一语驳回,看着天色渐渐转亮,他没有时间了。抓起温离的手便到了黑市的门口,而后闪身离去,只留了一句话给站在原地的温离。
“今夜的月亮走的甚快,我们明夜再会。”
见他没了踪影,温离不做停留,立刻赶回城主府与溯溪汇合。待她回到所住的小院,溯溪也正好走来。二人并未说话,推开了房门直进了房中。
“昨夜景厄可有为难你?”溯溪先温离一步开口。
“并未,今日景城应当是清晨时分才回的府上吧。”温离淡淡言道。
“你是如何得知?”他还未向温离说出此事,而她竟比他先知,这让溯溪不免的有些疑惑。
“昨夜,景厄亲口道出他是景城的心魔,且他们同在一体。景厄一到清晨就会离开黑市,而景城则方从他处回到府中,他们二人应当是白日为城,夜间为厄了。”为解溯溪之惑,温离缓缓道来。
听温“心魔”二字,溯溪心中感到不妙,若是他们二人不在一体,区区心魔,任他怎般强势也有消除之法。可偏偏二人共用一体,那眼下除了生出那心魔之人以外,便无人能奈何的了。
“看来想要解决景厄就得先解决景城。”溯溪思考片刻得出此论
“可问题就在此处,以景厄之词,景城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怕自己与其同归于尽。”
“既要保全景城又要让他亲手了结景厄,属实有些棘手。”
景城已将玉牌交于了他们,便是对他们给予了莫大的信任。自然是不能对景厄的事情不管不顾,可这两全之法又要从何寻来。
话说此时,回到房中的景城赶忙脱下了昨日他所穿戴的衣饰,从柜中取出新的衣衫换上。
他们二人虽然同体,可出现时穿戴的衣饰会直接改变,并不需要再次更换。景城换下的,是昨日他在府中所穿。
待收整一番之后,他来到柜门的长镜前,起初镜中出现的是他自己,而后出现的便是那与他长相一样,声音一样的景厄。
景城皱紧了眉头,眼神死死的盯着镜中那人。那人不以为然,反是面带嘲笑的看着他。
“我的好哥哥啊,别再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了,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你莫要得意了!大人自有了结你的方法,只怪你作恶太多,天理难容!”
“噗…哈哈哈,大人?别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了,就那个小废物,若没有他身侧的女人,他可什么都不是。”景厄满脸皆是对溯溪的不屑。在他看来,那个冲动易怒的小子对他来说丝毫构不成威胁。
“哦对了,我很快就会知道出去的办法。倒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送你一程,我的好哥哥。哈哈哈哈哈”语落,景厄缓缓消失于镜中,最后的笑声更是嚣张的很。
“你!”
景城看着已没了景厄身影的长镜,心中很是气恼,可他总归不能毒打自己一番。
接下来几日里,景厄出现的时间开始变长,从原来入夜才现身变成了落日时分就现身。一日比一日多,多到后来,温离他们似乎都没怎么见到景城。
黑市的开放时间也随着景厄现身的时间一般,越来越多的人前往黑市,景厄的力量也在日渐增长。
这日,景城换完衣衫正准备出房,一股风力“砰”的一声将他的房门推开。他神色一惊,得见来人才放松下来。
温离站在门口,见景城已收整妥当,淡淡开口:“跟我来。”
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可空中弥漫的严肃气息却告诉景城这并不简单。
他随着温离一路来了溯溪的院子,才刚踏入院中四周便升起一个结界将整个院子围绕其中。
温离停住脚步,并未言语。景城看向四周升起的结界,眼眸微眯,很是不解:“夫人这是做什么?在下可有何处得罪了夫人?”
温离转过身来看他,只见景城身躯内他的灵识时而透明时而实化。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只是你若是再坐以待毙,这副身躯可就是景厄的了。”她走上前,像是拍灰一般拍了拍景城的肩。
景城眉头一皱,没有言语。于是温离又再开口:“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知晓。自你与他同体的那日开始,你们二人便只可活一个。是他死还是你死,你可要想好了。”
“可若要了结他,我恐会与他一同死去。”
“你在怕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便是他,他便是你。那又有何可惧?你要打败的,只不过是你自己!”
溯溪推门而出,神色认真。他缓缓走向景城,双眼直视着他:“这是你的劫,你若是无法破开,又怎么对得起那位大人予你的恩情?他救你,不是想看到你变成这副软弱模样的。”
说罢,他转身,抬手掌力一挥,景城便已被推至院外。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院外景城闻言,手中握拳。温离与溯溪所言并非无理,可他怕的,是丢了这条性命反而愧对了那位大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