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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被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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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戈听着这话,突然就气笑了。

“不是,照你那意思,那我现在瘦了,怪我呗!”

“嗯~”

魏戈无奈,满眼宠溺的看着夏羽。

“你坐下。”

夏羽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石椅子。

魏戈坐下。

周围安安静静的,都能听到河流流水的声音。

“你当初怎么没有尊重约定,来我这里拿礼物?”

夏羽质问魏戈,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情绪。

夏羽和魏戈从认识开始,两人一直都有一个约定,就是对方过生日的时候,要互送礼物,而且只能收对方的礼物。

魏戈看着面前的小河,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来。

“那天是我十二岁生日,我爸爸的工厂在那天出了人命,说是工厂食物有毒,四个工厂突然就被封了,他也被警察带走调查。我妈为了我爸,那天夜里在外面奔走,留下我和我妹两人在家,死人的家属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们的住址,用石头砸我们的窗户,还用铁棍捶打房门……”

他说着,那天的记忆似流水一般奔涌而来。

房门在几下暴击中被锤开了,那群人就像疯子一样,冲进家里乱翻东西,乱砸东西。

他和妹妹躲在爸妈房间的柜子里,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门外的动静。

魏戈强忍着心里的害怕,还紧紧抱着同样害怕的妹妹。

“哥哥,我害怕!”

“妹妹别怕,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话刚说完,爸妈的房门也被人给踢开了,那群人在房间里乱翻,最后在衣柜里发现了他和妹妹。

他们把他和妹妹拖到客厅,当着他们的面,骂着他们的父亲。

他自己忍受着,双手却紧紧捂着妹妹的耳朵。

他们骂完以后,有人突然过来把他和妹妹分开,拖着他走出门,打算把他带走。

妹妹哭着奔向他,扯住他的衣角。

楼梯口,在人群的推攘中,妹妹突然脚滑摔了下去,脑袋撞在了墙角订满钉子的木头上,顿时水泥地上沾满了很多血。

刹那间,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

魏戈猛的挣扎出来,大哭着跑下楼梯,抱起妹妹。

“妹妹……妹妹,别睡,别睡,睁眼啊!”任凭他如何哭喊,妹妹都没睁开眼,也再也没有睁开眼。

“打120,快打120!”他向人群哭喊着,绝望的求助着。

那一刻,他近距离体会到了死亡有多可怕。

120最终来了,妹妹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永远的停留在了6岁。

那天本该一家人开开心心,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吃饭,庆祝他过生日,却不曾想到,一个变故,一夜之间,家庭破碎。

从此,他再也不过生日了。

最可笑的是,后来事情水落石出,工人死亡是因为自身突发疾病,而不是因为工厂食堂里的食物中毒。

真相大白,爸爸出来了,妹妹却永远的不在了。

妈妈也因为自责,精神开始恍惚,整天待在妹妹的房间里自言自语。

最后,爸爸关闭了所有工厂,连夜带着他和妈妈去了外省。

思绪飘回。

“所以,我没有能遵守约定,抱歉!”

他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笔触,明明是羽毛般的质地,却令她的心如刀壁斧砍般疼。

原来人被巨大的难过兜头覆灭,并不都是瞬时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他的眼睛被一层薄红如河水上涨,缓缓蔓延到眼眶,熄灭了眸光。

他低垂眼眸,避开了她的目光。

“对不起!”夏羽看着魏戈破碎的模样,心底无比的自责和心疼。

“你道什么歉,明明就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魏戈说着,已从刚才的模样中迅速恢复了过来。

“我是说,那段时间没能陪着你,对不起!”

魏戈看着夏羽满脸真诚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温暖的光芒照耀,顿时暖暖的。

“那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他说的很慢,咬字很清晰,音色拖得有点长,像是害怕被拒绝。

“你表现的那么委屈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做数了!”

夏羽看着魏戈的模样,惹得她都差点都变得委屈了。

魏戈眼前一亮。

“真的?”

“真的,我把我的生日分享给你,以后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啦!”

夏羽说完,她和魏戈相视一笑,眼神间流露出一种默契,仿佛可以互相读懂彼此的心思。

这天,两人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

傍晚,夏羽回到家,刚推开门,便看见奶奶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正准备上楼,奶奶就醒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同学在家里等你几个小时,她好像有事,留了电话,叫你回来打给她!”

夏奶说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纸条。

“哦,我有点事,才处理好,我现在上去发给她。”

夏羽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条上楼。

夏奶看着她的背影,摆了摆头。

夏羽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打了纸条上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铃声只响了一下。

“夏羽,你没挨揍吧?”电话那头传来张紫叶焦急的声音。

“你开口怎么就不图我好一点呢!”

夏羽听笑了。

“快说呀!”

“被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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